“叮叮叮叮……”連綿不絕地清脆聲不絕於耳,彷彿雨打芭蕉,說不出的動聽悅耳。
孝經者身形暴退,一邊退一邊揮舞著長劍,舞成一團光幕。護在自己身前,抵擋著碩大的銀花。
“當”一聲清鳴響起,老者暴退的身形驀然停下來,呆立於場中,渾身僵直,一動不動。
他地喉嚨前,蕭月生的寒霜劍正靜靜抵在上面。雖然沒有抵上,隔著一段距離,他卻已經能夠感受到寒意。透過喉嚨傳入,整個身體如墜冰窖。難以自制。
“老先生,承讓!”蕭月生撤劍回來,往後一遞,江南雲抬手將寒霜劍接住,歸入鞘中。靜靜站在他身後,明眸盈盈,看著對面地二人。
“我敗了!”老者點頭,面色慘白,沒有一絲血色,臉上仍有幾分驚魂未定。
他原本的心思。蕭月生一眼看破,心中惱他貪心,故意施展這般威力與氣勢皆宏大無比的劍招,劍光宛如滔滔江水,綿綿不絕,浩浩蕩蕩,給人以極大的衝擊。
老者一輩子從未見過如此劍法。乍遇之下。雖然以不變應萬變,舞成一團。但論起劍法之快,豈能與蕭月生相比,僅是擋了四五劍,便告被破,毫無還手之力。
蚍蜉撼樹,螳臂擋車,他深刻的體會了這般感覺,深深地無力感自心底升起,再也沒有勇氣跟蕭月生動劍。
他遲疑了一下,看了看手上的寒劍,露出不捨之色,片刻過後,他一咬牙,將劍鞘解開,歸劍入鞘,慢慢彎腰,將劍與鞘一起放到了腳下地地上。
這顯然是將長劍解下,輸給了江南雲,絲毫沒有抵賴之像。
江南雲盈盈一笑,右手一抬一招,劍與鞘同時一動,悠悠飛起,宛如長了翅膀,飛到了她地右手之上。
這一手隔空攝物的本事,頓時將範緒通與老者震動,如此內力,僅是傳說之中而已,如今地武林,尚未聽說誰有這般內力,即使強橫如少林的方證大師,怕是也做不到。
兩人顏色灰敗,對視一眼,皆露出苦笑,面對這師徒二人,怕是東海派傾巢而出,也無濟於事。
江南雲這一手內力展現,並非故意炫耀,而是蘊著深意,便是提醒二人,莫要狗急跳牆,算是威懾。
“範掌門,若是有什麼訊息,可去臨安城外的觀雲山莊,咱們便住在那裡,可別讓咱們望眼欲穿喲……”江南雲嬌聲說道,笑盈盈的望著他,別有含意。
“江幫主放心,敝派上下,定會全力以赴!”範緒通被她笑盈盈的深深一望弄得心神不寧,忙抱了抱拳,無奈地說道。
“那便最好不過!”江南雲嫣然一笑,瞥了二人一眼,輕聲道:“那師父與我便等你們的好訊息嘍……”
說罷,蕭月生一手摟起江南雲的柳腰,兩人身形一晃,頓時消失不見,範緒通忙睜眼望去,沒有人影,彷彿二人是自地底消失的一般。老者便身子一鬆,長長嘆息一聲,慢慢的滑坐到了地上,臉色頹廢灰敗,彷彿一下子蒼老了十幾年,臉上皺紋也變得深了許多。
“三叔,蕭一寒果然名不虛傳!”範緒通也坐了下來,直接坐在了青磚上,搖了搖頭,大有感慨:“開始時,我還以為是外面的人故意誇大其辭呢!”
“蕭一寒地劍法,不親身體會,絕不知他的可怕!”老者搖搖頭,神色不振,苦笑著說道。
範緒通想起與江南雲交手的情形,忙用力搖頭,不想再回想,心有餘悸的感慨道:“三叔,那江南雲的武功,也是驚人的得很,依我看,怕也是青出於藍,而勝於藍了!”
“你可錯了!”老者無力的擺擺手,低頭瞧了瞧自己地腰間,原本地愛劍,如今已是消失不見,彷彿身上的一個器官被摘去了一般,說不出地心疼與彆扭。
“三叔請指點!”範緒通忙道,這個三叔的武功可是高得很,自己可不是對手。
老者緩緩說道:“依我看,江南雲的武功,比起其師蕭一寒來說。還是差得遠吶!”
“哦…………?”範緒通有些不信,雖然三叔說話從來都是有憑有據,不會胡亂說話。
老者悠悠嘆息一聲,抬起頭來,仰頭望向天空,幽幽嘆道:“你沒有親身體會蕭一寒的劍法,是無法瞭解其博大精深地。……我看江南雲的劍法比起其而言,多了幾分狠厲,少了幾分光明正大。終究非是王道,而蕭一寒的劍法。……浩蕩如山巒,博大如星空銀漢,會讓人生出無法抗拒之念。”
“如此厲害?!”範緒通微微色變。
“咱們以前,可是坐井觀天了!”老者站起身來,拍拍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