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的目光皆關注在宋雪燕身上,這才發覺,這個宋雪燕也是一個難得的美人兒,乍看上去,僅是姿容不俗,強於一般人。越是細看,卻越發覺其五官精緻如瓷,美麗越甚。
隨著運功,她白皙的臉龐上漸漸湧上血色,已不復那可怕的蒼白,微青的朱唇也緩緩變成了嫩紅,彷彿熟透了的櫻桃,令人恨不得上前咬上一口。
盞茶過後,宋雪燕緩緩掙開明眸,目光如電,精芒乍閃之後,緩緩隱去,恢復如常,著轉眼的功夫,除了她眉宇間的幾絲疲憊與憔悴,與受傷前無異。
眾人知道,剛才她服下的,必是了不得的靈丹妙藥,對於水雲派的丹藥之妙,宋遠橋與靜玄師太頗有體會,只是厚不下臉皮討要。
“雪燕,快說說,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?”林曉晴素手探出,搭到了宋雪燕的手腕上,一邊關切的問道。
“師傅,這次都怪弟子不小心!”宋雪燕玉臉上湧上幾次慚愧,看了一眼大師伯,目光忙又縮了回去,躲閃不迭。
“受了這麼重的傷,自是不小心,否則,以你的輕功,如何能被人困住?!”林曉晴放開了她的皓腕,心下鬆了口氣,便不再客氣。動人的眼角帶著薄怒,輕哼了一聲。
宋雪燕臻首微垂,老老實實的接受師父的教訓。
“三師姐,行了,……雪燕快說說,究竟發生了什麼事!”楊玉琪在一旁幫她開脫。
“快說罷!”林曉晴嬌哼,瞪了宋雪燕一眼。
此時的林曉晴,全沒有了平常嫵媚嬌嗲的誘人風情,而是威嚴陡生,令人不可直視。
她們跟在蕭月生身邊,潛移默化,受他的影響,能夠在不同的氣質之間變換。
“是……”宋雪燕輕聲答應,臻首抬起,眼波流轉。掃了眾人一眼,柔聲道:“這次弟子去臨安城,到了荊門時,搭了一輛馬車,想多跟路人說說話。。。。。打聽一下訊息,沒想到,竟遇到了劫匪。”
“現在天下這般亂,遇到劫匪也尋常的很。打發了他們?”林曉晴點點頭,漫不經心的問。
“沒有,”林曉晴臻首微搖,接著說道:“……弟子發覺他們的武功不俗,心下好奇,便只是將他們趕走,然後跟在身後,想抄一下他們的老巢。”
宋遠橋他們不由撫掌而笑,再次細細打量了一眼宋雪燕,不由心下暗歎,難得這個姑娘生得如此美貌,卻是一個機靈人物。
“嗯,也無不妥。”林曉晴略一點頭,並不在意,這些小伎倆,她們在平常的官兵捉賊遊戲中早就用得爛熟,已能順手拈來。
宋雪燕咬了咬櫻唇,輕哼了一聲:“這一夥劫匪很狡猾,……轉了幾個***,大費周折之後,方才回了老巢。卻是武林中的一個有名門派——銀劍門!”
“銀劍門?!”林曉晴黛眉微蹙,不經意間流露出動人的風情,明眸微轉,沉聲問道:“是荊門長江江畔的銀劍門?”
“正是!”宋雪燕重重點頭:“那帶頭的劫匪便是銀劍門的副門主,……更蹊蹺的是,弟子竟在銀劍門看到了幾個紅衣喇嘛!”
“紅衣喇嘛?!”林曉晴黛眉仍是蹙著,她機敏異常,一聽到紅衣喇嘛四個字,便想到了元廷,輕哼道:“難不成,他們竟還與韃子有什麼勾當?”
“嗯,弟子也是如此懷疑,……可惜弟子功力尚淺,練不成天聽地視之術,只能潛到近前偷聽。”宋雪燕微點臻首。
她接過楊玉琪遞上來的雪瓷茶盞,謝了一句,端盞微啜了一口香茗,潤了潤喉嚨,接著說道:“沒想到,這四個紅衣喇嘛不是等閒之輩,乍一靠近,便被他們發覺,然後弟子便與他們打了起來……”
“結果打不過人家?!”林曉晴剜了她一眼,嬌哼道。
“弟子無能!”宋雪燕白皙的臉龐上露出赧然,湧現紅暈,垂下了臻首,撥動著雪瓷茶盞。
“三師姐!”楊玉琪不忍,輕嗔了一句。
“你就這麼護著她罷!”林曉晴白了四師妹一眼。
“雪燕,別聽你師父的,接著說罷。”楊玉琪對宋雪燕柔聲說道。
宋雪燕抬頭,偷看了師父一眼,見她神色平常,不似發怒,不由心下一鬆,便繼續開口道:“那四個喇嘛精通合擊之術,弟子應付起來很吃力。銀劍門的人也一塊兒聯手,用暗器偷襲,弟子只能邊打邊撤,僥倖逃了回來。”
“你呀……”林曉晴怒瞪了她一眼,有些無奈的搖頭。
宋雪燕身上有一塊兒玉佩,只要捏碎了,便可招蕭月生過去救她,但她身處險境,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