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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路之上,空聞大師,宋遠橋,張無忌,嶽敬亭以及蕭月生並轡而行,談笑風生,豪邁的笑聲不聲響起,響徹雲霄,震得路邊樹林的飛鳥驚起。
靜玄師太則坐在馬車中,與貝錦儀及周主若在一起。
空智大師,俞蓮舟、高矮二老者,楊逍、殷天正等則緊跟在他們身後,也大聲談笑,頗是暢快。
眾人各有內功護體,耐力遠愈常人,再有快馬馳騁,行路極快,數日之後,來到了一處大山之下。
他們不走官道,而是改抄近路。
如今,天下大亂,極不太平,走在官道上,要安全一些,縱然有匪患,見到人多,也不敢出來。
但抄近路,卻是危險重重,匪盜之多,多如牛毛,有的是窮兇極惡,有的則是被生活所迫,沒有東西吃,只能搶別人的。
此時,太陽西斜,殘陽餘輝,遍灑宇內,將世界渲染成瑰麗的彩色,別有一番風景。
蕭月生他們所走的小路,恰在莽莽的群山下,走在路上時,一抬頭便可見到陡峭雄壯的山峰,突兀而峻奇,路的另一邊,則是茂密的森林,人煙稀少,略帶幾分陰森。
這條路頗是崎嶇,淡紫馬車剛能透過,拉車的駿馬極具靈性,不必有人駕馭,自行跟住前面,馬車走得極為穩當。
他們一行人皆是頂尖高手,自是不怕什麼盜匪之類,還巴不得出現幾個。也能活動一下手腳,算是行走時一個有趣的調劑。
事實奇妙,他們倒是心想事成,在一處靠近樹林的彎路處,眾人忽然不約而同地拉動韁繩,止住奔馬,緩轡而行,相互對視一眼,面露微笑。
“呔,此路是我開,此樹是我栽!”洪亮的大喝聲驀的響起,在山間盤繞。
駿馬緩蹄而走,轉過變個彎路,繞過一片樹林。前面小路伸延開去,路兩邊鬱郁林木,不遠處站著十幾個人,拿著明晃晃的刀與劍,怒目圓睜,殺氣凜凜。
轉彎之前,蕭月生恰好止住了駿馬,一拉韁繩,轉過馬頭,朝後面行去。來到了身後不遠處馬車的旁邊。
道路狹窄,僅容車過,蕭月生身形一閃,隔空拉開車門,鑽了進去,頓時幽香襲來,心神一蕩。
十幾道秋波盈盈投來,蕭月生略一瞥眼,寬闊的車廂裡。前頭榻上坐著李若雲與林曉晴,還有趙敏,後面榻上,則是貝錦儀周主若與靜玄師太及趙靈珠幾女,楊玉琪與柳清泉則坐在中間的軒案旁,正伏案對弈,玩得興致勃勃。
另一邊的軒案上,紅泥小爐汩汩作響,白氣蒸騰,茶香嫋嫋,淡而不絕。
她們皆拿下了遮在臉前的薄紗,露出真面目,一張張絕美的臉龐,彷彿百花盛開,將整個車廂映亮。
見到他進來,眾女皆妙目微轉,盈盈望為,林曉晴嫣然一笑,輕睨了他,嬌聲道:“師兄,外面有劫路的,你幹嘛要上來?”
“哦?倒是巧了!”蕭月生抬了抬眉,呵呵笑道,暗瞪了她一眼。
恰有劫路的,他卻上來了,很容易讓人誤會他是躲避,林曉晴話中之意便是如此。
“師兄,那些人來者不善。”李若雲清亮的目光瞥了過來,聲音清冷,神情淡然。
“嗯,有點兒意思……”蕭月生略一點頭,轉眼望向趙敏:“是吧,郡主娘娘?”
“蕭大先生神通廣大,無所不知,何必問小女子?!”趙敏送了他一記白眼,抿嘴嬌嗔道,似笑非笑,神情煞是動人。
若是在兩人獨處時,趙敏對他自是不假辭色,因為知道自己縱使施展美人計,在他面前也是無用。
但在眾女面前,她卻不敢這般,聰明如她,自是早已看出,李若雲這些女子,皆已被他迷了心竅,對其奉若神明,絲毫容不得別人對姓蕭的不敬,自己若是這般做,無異於自討苦吃。
“呵呵……聽著這聲音,頗是耳熟呢。”蕭月生呵呵一笑,漫步至前面榻前,坐了下來。
楊玉琪知機的遞過來玉色的長枕,與她素手的顏色相近,蕭月生懶懶的斜身,半倚半靠長枕。
李若雲素手纖纖,姿態優雅,端上白玉杯,蕭月生接過,拿至嘴邊,輕抿了一口,舒服地眯起了眼睛,長舒了口氣。
一直在外面騎馬,大聲說笑,正有點兒嘴幹,喝起雪裡梅來,分外清爽。
趙敏不由暗中微撇了撇嘴,對李若雲她們這般行徑頗不以為然,她們在外人眼中,彷彿仙子一般,令他們自慚形穢,不敢上前搭話,只敢遠觀。
那些人若是見到這一幕,視為仙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