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乖巧,卻是頑皮得緊啊。”
“是啊,拿她沒辦法……”李若雲也露出淡淡的笑意。
蕭月生不必運功,兩人說話的聲音自然便被屏閉,外人根本無法窺得,何況功力低微的張思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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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日,當張思盈醒來,伸了個懶腰,穿好衣衫,推門而出,入目所見,瀑布下的水潭邊,自己的師父正與大師伯並肩而立,似是在說著什麼趣事,師父不時露出一抹淺笑。
張思盈一時感慨不已,能令冷若冰霜地師父這般開顏的,也只有大師伯了吧。
她站在此處,恰能看到師父李若雲地側面,她暗自嘆息。師父那明亮地眼波,蘊著脈脈情意。誰都能瞧得出來,難道大師伯毫無察覺?!
李若雲忽然轉身,收斂了淡淡的笑意,
望著自己地張思盈招了招手:“思盈,收拾一下,咱了。”
昨夜張思盈已經知道要離開。已經將一切收拾好,只是將衣衫與隨身之物包好,其餘的東西,皆放在這裡,將來可以回來住。
狹長的淡紫色馬車靜靜停在谷口,拉車的兩匹駿馬潔白如雪,渾身上下無一絲雜色,馬眼開闔之間,精芒閃動,彷彿是武林高手一般。神駿之極。
張思盈乍一出谷,便被這輛馬車吸住了目光。再難移開,覺得這輛古樸的馬車帶著難言的神秘氣息。
“上車罷。”李若雲走到她身邊,輕拍她肩膀,將她驚醒。
蕭月生駕車,李若雲與張思盈坐在車內。
張思盈坐不住,身子扭動。看看這裡,摸摸那裡,猶不過癮,下了香榻,對四壁地花紋,一桌一椅皆好奇不已,這一輛車,竟然比自己的屋子還要寬敞,佈置得美輪美奐,舒適之極。即使龍車鳳輦怕也不過如此罷。
李若雲正盤膝坐在前面的香榻上,身姿筆直。端莊優雅,微闔的明眸睜開,明亮的眼波輕橫,淡淡說道:“莫要大驚小怪,坐下練功罷。”
她的眼神與話語猶如一盆涼水,嘩的澆到她頭上,頓時驅走了她滿腔的好奇與興奮。
“哦——”張思盈嘟了嘟櫻唇,無奈的回到榻上,盤膝而坐,她所學的築基心法,坐臥行持皆可修煉,不過靜坐地效果最佳。
張思盈外表看去,溫婉嫻靜,骨子裡卻仍舊是頑性未脫的少女,只是強自裝出一幅大家閨秀地氣派,在外人面前如此表現,在師父面前,便去除了偽裝,恢復了少女的活潑,滅門之痛彷彿坐未經歷。
師徒二人靜靜的坐在榻上,馬車平穩如泛舟,彷彿行於風平浪靜的水面一般,令張思盈再次生出好奇,若非視窗不停後移的景色,她還以為馬車一直停在原地呢。
過了一陣子,車門被輕輕拉開,蕭月生飄然而入,關上車門,坐到了對面的榻上。
張思盈再次睜開了眼睛,好奇地望向大師伯,他不去駕車,坐到車裡,馬車怎麼辦?
蕭月生衝著她微微一笑,目光溫潤如玉,令她不由心中一跳,慌忙躲開,緋紅染頰。
“師妹,回去後,讓思盈去丹廬中坐上幾日罷。”蕭月生對李若雲笑道。
李若雲點點頭,玉臉冷若冰霜,橫了張思盈一眼。
張思盈有些莫名其妙,丹廬是哪裡啊,為何要坐上幾日?本是想問,但看到師父的臉色不善,只好暫且悶在肚子裡。
李若雲也發覺了這個弟子的缺點,心性佻脫,好奇心重,對一切皆有興趣,很容易分心他顧。
丹廬是紫山之巔的一座竹廬,乃蕭月生平日用來煉丹之用,當初,性子活潑的五師妹柳清泉便被他逼著在自己身邊靜坐,陪他練丹,用來磨鍊心性。
馬車雖然平穩,速度卻極快,一日之後,已出了雲州城範圍,進入廣安府境內。
張思盈從不知道,自己的師父竟能這般多話。
平日裡,她一天也說不上幾句話,一直沉浸於劍法中,但與大師伯在一起,卻是一直說著話,講她從下山開始的經歷,事無鉅細,娓娓道來,頗是引人入勝,令她也不由自主的被吸引。
每講過一段事情,大師伯便講評一番,這件事該如何做,採用什麼手段,對方的心思如何,等等。
聽了大師伯的評講,張思盈目瞪口呆,這才知道,人心之深,深不可測,手段之詭奇,變化無方,竟要比武功招式還要玄奇,自己若是大師伯地對手,他隨便一個主意便能令自己死無葬身之地。
因為不想讓張思盈知曉自己的神通,中午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