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雲身邊,低聲問道。
江南雲正笑盈盈地打量,聞言轉頭,搖頭一笑:“兩人相差彷彿,難分高下。”
儀清師太露出擔心之色,生怕儀琳有個萬一。
“放心罷,小師叔可是深藏不露,還有絕招未施展呢。”江南雲抿嘴一笑,低聲說道。
“哦?!”儀清師太訝然。
“家師行事,向來都留有後手,小師叔也定有保命絕學,不到緊急關頭,不會施展。”江南雲低聲說道,使地卻是傳音入密,不想讓旁人聽到。
兩人說話之間,儀琳與那老者拼鬥更烈,長劍叮叮作響,清脆悅耳,彷彿雨打芭蕉,帶著莫名地韻律。
儀琳手上映雪劍削鐵如泥,而老者僅是尋常地青鋒長劍,卻仍沒折斷,卻是儀琳刻意為之,僅是以劍尖相觸,而不以劍刃,否則,一劍下去,必然斷成兩截。
轉眼間,數十招過去,丙人仍是未分勝負。
老者身體散發出白氣,似是從溫泉中走出來,蒼白的臉色一片紅潤,血氣蒸騰,呼吸有幾分急促。
儀琳則是面色如常,氣息均勻,彷彿從未運動過,明眸越發的明亮,似乎找到了什麼極好的玩具。
兩人越打越是精妙,到了後來,幾乎將武功招式使盡,便都自行創招,妙手偶得,互相激發,各種妙招,紛至迭來,令旁人看得心醉神迷,難以自拔。
在江南雲的眼中,他們地招式破綻處處,但在周圍諸人眼中,卻無不精妙絕倫,歎為觀止。
楊仲昌心中憂慮,沒想到儀琳武功竟然如此之高,老長老竟然僅與她打成平手。今日楊家危矣。
想到此,他眼中兇光一閃,便起了玉石俱焚的念頭,轉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,見他正神色痴迷的盯著場中,完全沉浸在精妙的武功之中。不知所界一
他走到楊克讓身邊,輕咳一聲,拉了拉他。
楊克讓一愣。忙轉頭,滿臉地不耐煩,見到是父親,露出疑惑之色,以目光相探詢。
他拉住楊克讓的手,隱藏的遞給他一枚鑰匙。低聲道:“克讓。你去家中武庫,將秘笈帶走,遠走高飛,走得越遠越好!……將來練好武功,替我們報仇!”
“爹,這是……?”楊克讓疑惑的問。
“這是武庫地鑰匙。你悄悄地走,莫讓別人看到。”楊仲昌低聲道,神色沉重。
楊克讓心中一沉,卻看了看四周,沒有馬上便問,而是過了一會兒,顯得漫不經心,沉吟著道:“爹,你是想帶著眾人血拼到底?!”
“嗯。若不血拼。咱們楊家永世不能翻身!”楊仲昌低聲道。
楊克讓想了想,看了看紅色。嘆息一聲:“咱們可以不拼地,我看,若是真地化干戈為玉帛,姓江的也不會私自動手。
“你糊塗!”楊仲昌輕叱,狠瞪他一眼,低聲道:“楊家地興衰,將來靠你來支撐,莫要讓我失望!”
說罷,他悄悄走了回去,不想讓旁人知道。
“看老夫的風雷掌!”老者忽然招式一變,化繁為簡,長劍貼到後背,右掌緩緩推出,緩慢而凝滯,如推千鈞重擔。
儀琳也收劍出掌,白玉似的小手緩緩推出,緩慢而凝重。
周圍諸人皆眼神一凝,暗自擔心,這一掌推出,便是硬碰硬,顯然是要以內力取勝。
兩掌雖然緩慢,卻終有相交之時。
“砰”如中敗革,聲音沉悶,卻傳出很遠來,震得眾人血氣一陣浮動,感覺不適。
儀琳腳下一旋,她使的乃是破玉掌,至堅至硬,反彈內力,雖然對方內力深厚,但在破玉掌下,卻未能討好,一股內力震了過去,乃是將他的內力反彈回去。
與破玉掌相撞,若是對方沒有留下足夠的內力護體,定會吃個大虧,尤其是那種傾盡全力,拼命一搏,若是與破玉掌相對,內力倒灌而回,直接將人震死。
老者便是此例,他感覺出儀琳地內力深厚,若是不使盡全力,怕是難以取勝,便捨命一搏。
他身形一晃,倒退幾步,踉踉蹌蹌,蒼白地臉上一片酡紅,宛如喝醉了酒,目光也迷離起來。
退了幾步,他又左右搖晃,似是沒有醉醒,使起了醉拳一般,驀然之間,一口熱血噴出。
漫天的血霧中,他緩緩倒了下去。
儀琳身形一晃,飄然而至,扶住了老者,伸手自懷中掏出一隻瓷瓶,便要取出傷藥來。
她隱隱明白老者所受的傷多重,心中泛起愧疚之意,若不是打得興起,收手不住,也不至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