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兄弟,怎麼不見南雲?”潘吼疑惑的轉頭。
齊元翰也豎起耳朵,凝神傾聽。
“我派她出去做點兒事,過一陣子才能回來。”蕭月生笑道。
“唉……,沒有南雲幫襯,我還真的不習慣呢!”潘吼喝一大口,搖頭嘆道。
“她又能做什麼事,只是瞎胡鬧罷了。”蕭月生擺擺手,不以為然。
“哎…………!”潘吼忙不迭的搖頭,擺擺手:“你可說錯了,南雲的手段,我可是自嘆不如,望塵莫及啊!”
蕭月生笑了笑,不再多說。
“兄弟,不知道怎麼回事,我這一陣子,莫名其妙地眼跳,好像有什麼大事要發生!”潘吼喝了幾碗下去,臉色微微泛紅。
蕭月生神色一正:“可有什麼異兆?”
“吳幫主遇刺的事,你聽說了罷?”潘吼放下大碗,神色難得的沉重,緊盯著蕭月生。
蕭月生眉頭一動,搖頭:“遇刺?傷得可重?!”
他知道,吳幫主,便是海天幫的幫主吳若耶,為人重義,上一次,因為一個無常幫小幫派,將嵩山派得罪了。
天地為棋,每一個人,都是重要的棋子,一旦動錯一步,步步皆錯,連鎖反應。
臨走之際,他將趙小四遣至吳若耶身邊,成為一個伏子,以備萬一,趙小四的武功已經極強,尋常高手,不在話下。
“傷得很重,身邊有趙姑娘捨身相助,方才撿了一條小命!”潘吼搖頭嘆息,似是同情。
蕭月生點頭,暗吁了口氣:“趙姑娘不要緊罷?”
“弟妹知道了此事,將她治好了。”潘吼笑道。蕭月生點頭,想來,趙小四的傷並不重,否則。劉菁定會說與自己聽。再者,她的武功如今已是不凡,能夠傷她的並不多。
“嵩山派!”蕭月生眯眼,仰頭,一飲而盡。
重重一放碗,他若有所思。眼神散亂,陷入深思之中。
一陣風捲著湖水地涼意,猛地鼓進來,侵入眾人毛孔,沁人心脾,舒爽得很。
“兄弟,像嵩山派這樣的大派,看著吧。也沒什麼大不了的,”潘吼搖頭,重重嘆一口氣:“真正交上手,才曉得他地可怕,咱們就像是一隻小螞蟻,根本就抵不住源源不斷的襲擾!”
蕭月生脖子轉動,望向他:“大哥洩氣了?!”
“從前吧,我根本不知天高地厚,現在算是看明白了!”潘吼神情苦澀。端碗靠近嘴邊,慢慢仰頭,咕嘟咕嘟,轉眼間。一大碗酒倒進去。
重重一放碗,神色愴然的抹嘴角,頗有幾分借酒澆愁之意。
“元翰,滿上!”蕭月生一指自己地碗。
齊元翰被師父所引,忘了給蕭月生斟酒,忙提壇斟上,誠惶誠恐的看著蕭月生。
蕭月生端碗一飲而盡,哈哈一笑:“嵩山派算得了什麼!?”
他雖懶懶洋坐在那裡,但腰直如標槍。身挺立如勁松。眼神流轉之際,睥睨之氣隱隱。
“兄弟。你雖武功厲害,但總不能將嵩山派夷為平地罷?”潘吼呵呵笑道。
“為何不能?!”蕭月生嘴角微翹,露出一絲笑意,眼神卻清冷如冰水,毫無溫度。
齊元翰僅是看他一眼,但覺背後冒起一絲寒氣,渾身雞皮疙瘩冒起,似是一顆一顆小米粒。
忙不迭的躲開,知道這便是所謂的殺氣,他雖見識過,卻從未有一人令他如此強烈的感受到。
他身子微軟,一直以來,蕭師叔都是一幅笑呵呵的表情,脾氣溫和,似是不會生氣一般。
他雖自師父口中得知,蕭師叔心狠手辣,不動手則已,一旦動手,下手無情。
但從未見識過,感受不到這股威勢,僅是口說,總是差一些。
此時,他親身感受到了蕭師叔身上地威勢,果然不愧是天下聞名地驚鴻一劍!
他雙眼精芒閃爍,閃著崇拜地光芒,在他看來,此時地蕭師叔,才是絕頂高手的氣勢!
潘吼再飲一碗,搖頭感嘆,不與蕭月生的目光相觸,生怕自己一激,蕭月生真的做出傻事來。那些鳥兒知道這裡溫暖,夜晚都棲息在山莊裡的樹上,一到清晨,清脆的鳥鳴嘰嘰喳喳,熱鬧非常。
蕭月生難得的起了一個大早,正在後花園中習練九轉易筋訣,動作緩慢,身上金光流轉。
隨著自他的動作,金光彷彿有生命一般,一吞一吐,靈性十足,又像調皮地孩子,在他身上玩耍嬉戲。
腳步聲響起,向問天一身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