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下之大,無奇不有,也沒什麼。”蕭月生放下酒杯,笑了笑。
蘇青青搖頭:“這兩個塞外雙兇,也古怪得很,我還以為,他們多麼硬氣呢!”
“那也不然。”宋夢君說道:“打不過就跑,也難怪兇名在外。卻可活到如今!”
“宋姐姐,這般狠毒地人,為何白白放過?!”蘇青青黛眉輕挑,不解地問。
“他們刀法太強,怕是還有殺手鐧沒使出來,實在沒有把握。”宋夢君搖頭嘆息。
“不是還有先生在嘛!”蘇青青嬌嗔,白了她一眼。
宋夢君明眸如水,瞥一眼蕭月生。笑了笑,沒有再說。
喝過酒後,她白玉般地臉龐升起兩團紅暈,宛如即將落山的夕陽,嬌豔絕倫。
第二日清晨,他們起床後。小二在外面敲門,通稟道,外面有一個人正在等候,乃是李開葉李大俠。蕭月生五人對視一眼,暗道一聲,終於還是來了。
“請李大俠過來罷。”蕭月生擺擺手,對小二溫聲吩咐。
小二答應一聲,忙轉身出去。
宋夢君三女在蕭月生身邊坐下,小香則來到蕭月生身後站著。心中期盼。想要看一看,這個李開葉究竟何許人也。
很快,一箇中年男子踏步進來,身後跟著李天澤,低頭耷腦,似是鬥敗的公雞。一點兒沒有精神。
這中年男子一張方正的臉,鼻樑挺直,大眼濃眉,觀之頓生好感,感覺此人定是正直無私。
他雙眼微闔,惺忪如未睡醒,但乍一睜開,卻電光四射,令人不敢直視。煞氣凌人。
“宋幫主。在下李開葉,帶不肖子前來賠罪!”李開葉進得屋來。看了一眼坐在主位的蕭月生,微微點頭,朝宋夢君抱拳說道,神色鄭重。
他雙眼睜開,電光閃爍,雖然神色溫和,卻仍帶著不怒自威的煞氣,膽小之人,在他地注視下,心驚膽戰。
“一劍寒四洲,李大俠,晚輩久仰大名!”宋夢君起身,襝衽一禮,冷若冰霜的臉上帶著一絲笑意。
李開葉淡淡一笑,搖搖頭:“一點兒虛名,不足掛齒,臨安城青花幫,威名日盛,在下久仰才是!宋夢君坐下來,明眸掃一眼李天澤,他地右腕纏著布,不能動彈,神色萎靡,似是受了莫大地痛苦。
“李大俠,冒犯了貴公子,晚輩先行謝罪了!”她淡淡說道。
“不敢,不敢!”李開葉擺手,長長嘆息一聲:“子不教,父之過,是在下失禮才是……”
他轉頭一瞪李天澤,雙眼電光四射,直擊人心,重重怒哼:“……這個孽子!行事如此荒唐,合該有此報!”
宋夢君冷眼旁觀,只是淡淡看著,閉嘴不語。
“孽子,還不跪下磕頭!”李開葉怒哼。
李天澤看了父親一眼,見他雙眼怒睜,電光迸射,若是不照著他的話做,怕是會被一掌拍死。
無奈的嘆息一聲,他慢吞吞的站起來,來到宋夢君跟前,雙腿慢慢屈下來,便要跪倒。
宋夢君起身,橫移一步,身子扭過去,避而不受,對李開葉道:“李大俠,晚輩不敢當,不必如此!”
李開葉怒哼,微眯雙眼:“這個孽子,行為不端,若不是念在他還沒鑄下大錯,我一掌便結果了他!”
他瞥向李天澤時,眼中冰冷無情,絲毫沒有父子親情,似乎恩斷義絕一般。
李天澤覺著沒臉見人,低著頭,沒看到父親眼中的冰寒。
“人孰無錯,莫能改之,善莫大焉,……李少俠本性不壞,李大俠不必傷心。”宋夢君淡淡說道,瞥一眼李天澤:“李少俠,不必如此。”
李天澤遲疑一下,沒有跪倒,轉頭看父親。
李開葉一擺手,冷冷道:“滾出去,莫在此丟人現眼!”
李天澤如蒙大赦,趕忙走出去,片刻不敢停留,免得父親改變主意。再有什麼花樣。
他原本風度翩翩,但此時卻如喪家之犬,宋夢君諸女看得有些憐憫,搖頭嘆息。
蕭月生淡淡一笑,默然不語,宛如一個透明人,極易讓人忽略自己地存在。
“這個孽子!”李開葉看著李天澤灰溜溜地跑出去,兀自不解的氣的怒罵。
“宋幫主。唉……,真是,真是不知說什麼好!”李開葉轉向宋夢君,歉然中夾雜著羞愧。
宋夢君開解:“蕭先生曾說,大丈夫難免妻不賢,子不肖。李大俠毋須自責!”
“唉……”李開葉苦笑,長長嘆息一聲,一瞬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