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平之劍勢未盡,直直向前,門簾碰到左冷禪的身子,頓時化為粉末,被他內力所震滅。
見他如此,林平之心下一沉,自練這套劍法以來,他每逢出劍,從無避過之人。
便是與大師兄切磋,他也要逼得自己不能拔劍,否則,一旦拔劍,勝負便出。
即使是師父,在自己地劍下,也不能全身而退。
這一次,左冷禪竟能如此輕巧的閃過,實是他習劍以來,生平所逢地最強對手。
“錚…………”長劍出鞘聲響起。
一道寒光卷向左冷禪,嶽不群揮劍上前,沉聲道:“平之,退下!”
林平之長劍歸鞘,身形一停。
左冷禪的身形停下來,負手而立,點點頭:“有徒如此,嶽掌門,可喜可賀!”
“不過,今天,你們師徒二人皆要殞命如此,委實可惜了。”
“左冷禪,是生是死,手下見真章罷!”嶽不群長劍歸鞘,揮掌向前,緩緩擊出。
左冷禪探掌向前,以左掌應付,顯得輕視之極。
嶽不群臉上紫氣一閃,鎮派絕學紫霞神功全力運轉,是生是死,見此一掌。
左冷禪嘴噙冷笑,華山派本是劍派,但嶽不群最厲害的並非劍法,而是內功,紫霞神功地火候極深。
“砰”兩掌相交,左冷禪一動不動,穩如山石。
嶽不群卻退了一步,臉上紫氣閃過,隨即又飄過一絲青氣,紫氣與青氣此現彼隱,彷彿在爭奪位置一般。
林平之見勢不妙,師父落在下風,探掌按在他背心,度過一絲內力,助其化解。
紫霞功綿如飄絮,卻堅韌無比,乃是難得的玄功,只是他最強之處,並非內力增強,而是內力運用之妙。
林平之的內力精純無比,入嶽不群體內,直接催動紫霞功的運轉,轉眼之間,嶽不群面色恢復如常,眼中神光湛湛:“左盟主,你寒冰神掌的火候越發精深了!”
“你果真練成了紫霞功,”左冷禪眼中冷電閃爍,聲音冷峻:“華山九功,紫霞第一,嘿嘿,果然名不虛傳!”
“再接我一掌!”嶽不群沉聲喝道,身形飄飄,踏前一步,施展起了伏虎拳法。
左冷禪長劍出鞘,冷笑一聲:“嶽掌門,不必拖延時間了,你等地人,來不了了!”
嶽不群微微色變,沉聲喝道:“少廢話,接招!”
一聲冷笑聲傳來,左冷禪擰身出劍,他只覺眼前一花,劍尖已在身前,躲閃不及。
心中一沉,卻忽覺身子被一股大力撞來,不由自主的斜飛出去,渾身氣血翻湧,眼前發花。
他扭身一看。眼框欲裂,大喝道:“平之!”
林平之胸口中劍,卻毫不猶豫地拔劍出鞘,一道寒光亮起,長劍如電,瞬間刺向左冷禪。
左冷禪身退,順勢拔劍,一噴血箭隨之噴出,堪堪追上他的身形。
林平之身子一軟,踉蹌一下。支撐著自己,沒有倒下,劍柄疾點身前數處大穴。
林平之只覺渾身的力氣彷彿被抽了出來,僅能勉強地站著。卻再也無力揮劍。
嶽不群身形一閃,來到他身前,臉上紫氣氤氳。十指伸出,指尖帶著紫氣,嗤嗤嗤的點向林平之。
“平之,怨我,怨我!”嶽不群低聲喃喃自語。忙自懷中掏出一隻瓷瓶,便要解出傷藥。
“師父。我懷中黃瓶是傷藥。”林平之沉緩說道,笑了笑,雙眼仍緊盯著左冷禪。
嶽不群忙伸手向他懷中,掏出兩個小玉瓶,一看即知價值不匪,他將白玉瓶送回去,開啟黃玉瓶。
這麼一會兒功夫,林平之臉色蒼白,如同白紙。雖然點了穴道。但這一劍太深,根本無法止住血。
“真是師徒情深吶。我成全你們兩個!”左冷禪嘿然冷笑,身形一動,來到二人身前。
驀然之間,他身形一折,棄二人於不顧,身形一閃,出了窗戶,消失在漆黑的夜中,不見了蹤影。
嶽不群愣了一下,心下疑惑,手上卻沒停著,開啟黃玉瓶,倒了一下,卻並未倒出東西。
他本以為是藥丸,往裡看了看,卻似是膏狀東西,伸手指挖了一些了,放到眼前一看。
“師父,抹到我傷口上。”林平之忙道,此時,他腳下已流了一大灘血。
“平之,這是什麼東西,哪裡來的?!”嶽不群有些不放心,不知與華山派的傷藥相比,哪個更好一些。
“這是蕭先生所贈,說我必能用得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