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
“嗯。”程冰鈴點頭,心有慼慼然。
她素來以為,自己的資質天下一流,待見過蕭月生以後,方才恍然,原來是自己坐井觀天呢。
“你想想,以他的武功,都還不是天下第一,那天下第一高手,東方不敗或是少林派地方證大師,又能高到何種程度?!”少婦感慨著搖頭不已。
程冰鈴點點頭,默然不語。
少婦接著道:“我先前以為,只要你練成了明月劍訣,便是天下第一高手啦,現在看來,可是不然!”
程冰鈴笑了笑,她從沒有這般想法,況且,她並沒有爭得天下第一之念,只是喜歡武功,喜歡沉浸在武功,心中一片寧靜的美妙感受,至於武功高低,是不是能打敗天下無敵手,卻並不關
她一直生活在幾位師叔的保護之中,從不必自己動手,若受了欺負,不必自己說話,幾位師叔便會替自己出頭。
她又一直呆在天山派,這些年來,無人敢在她跟前放肆,如一個小公主一般,沒有踏出天山之外一步,故從小到大,她對武功的重要,並無深刻地體會。
“鈴兒,你的明月劍訣再厲害,怕也比不過蕭一寒的,看樣子,這一輩子,你可翻不了身啦!”少婦笑盈盈的說道。
程冰鈴淡淡一笑:“打不過他,便打不過他罷,沒甚要緊的。”
“他若欺負你呢?!”少婦抿嘴問,杏眸似笑非笑。
程冰鈴眉頭輕蹙,看一眼少婦,隱隱嗔意。
少婦忙收斂了神情,程冰鈴雖然諸世淡漠,但冰雪聰明,已是聽出了取笑之意,她可不敢再招惹,免得惹她發怒,不跟自己說話。
她的性子古怪,若是發怒,並不會爭吵,而是冷處理,不與此人說話,足能維持數個月之久。
故她們幾個師叔師伯,對她忌憚非常,不敢招惹。
“好罷好罷,咱們明日便走,如何?”少婦無奈的嬌聲嘆息。
程冰鈴搖搖頭。
“怎麼,你不想走嗎?!”少婦驚奇,睜大明眸,好奇地盯著她看。
程冰鈴輕聲道:“明月劍訣,我還有些地方沒弄明白,還需得數日功夫。”
“哦,原來如此呀!”少婦拖長著聲音,恍然大悟般的點頭。
程冰鈴又橫了她一眼。沒有說話,轉身出了畫肪。
正午時分,蕭月生與儀琳坐在他的臥室之中。
陽光明媚,清風送爽,寒煙閣中溫暖如春,與觀雲山莊之外的世界迥然有異。
觀雲山莊之中,數道大陣相合,顛倒陰陽,變易乾坤。將寒冬拒之於外,變成了暮春時候。
蕭月生斜倚在榻上,手上拿著一卷書,微眯著眼睛。另一手拿著一隻白玉杯,溫潤光澤,宛如有光華在其中流轉不休。
儀琳端坐在旁邊,素手按琴,輕輕撥動,只是顯得非常生澀,她平常參禪打坐。練功習武,沒有時間習琴。
況且,白雲庵中,並無習琴之人,若是有琴聲響起,倒是擾了眾人地修行。
儀琳曾聽過蕭月生撫的琴,尤其那首笑傲江湖曲,更是悠然神往,難以忘懷。故對任盈盈也大有好感。
只是她如今身為恆山派的掌門,卻是不能宣之於眾,畢竟任盈盈乃是魔教的聖姑。
如今,機會難得,在大哥這裡,無人管束。可以盡情的玩鬧,便頑皮地撥著琴絃,試一試撫琴,雖不成曲調,卻仍感覺愉悅舒心。
“大哥,上一次楊家的事情,我還沒有謝過大哥呢!”儀琳停下玩鬧,轉頭對蕭月生道。
蕭月生擺擺手:“算了,跟大哥客氣什麼?!”
“若是大哥當時不答應。恆山派的師姐們會很失望的。”儀琳嘆息一聲。搖搖頭。
“妹子可有什麼愁事?!”蕭月生放下書卷,盯著她地玉臉。目光溫潤平和,有鎮定心神之效。
儀琳搖頭,笑了笑:“大哥,我能有什麼心事愁事呀?!”
“是不是這個掌門做得不順心?!”蕭月生溫聲問,隨即笑道:“若是不順心,咱們便不做了!”
“大哥!”儀琳抿嘴一笑,白他一眼,嬌嗔道:“掌門哪能想不做便不想的?!”
蕭月生笑道:“恆山派地掌門有什麼好的?!咱們不做,定逸師太她們也不會強逼你地!”
“不成的!”儀琳搖頭,嘆息一聲,無奈道:“我既已答應做恆山派掌門,便要做好,只是我什麼也不懂……”
蕭月生笑了笑,搖頭道:“慢慢來,不必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