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軟。
“估計是發現了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,要殺人滅口罷。”蕭月生呵呵笑道,端白玉杯抿了一口瓊漿。
溫玉冰淡淡瞟了他一眼,明眸如水,自瓊鼻中發出一聲嬌哼。
蕭月生一攤手,苦笑道:“我真的不知,待那追殺之人尋來,且詐他一詐便知究竟。”
“若要救他,將他送走便是,何必等在這裡?好似釣魚一般!”溫玉冰清亮的目光在他臉上逡巡。
蕭月生再起端起玉杯,嘿然而笑,卻笑而不語,惹得溫玉冰牙根發癢,恨不得抓起旁邊的繡枕,給他一記。
兩人輕舉箸,慢飲酒,不緊不慢,不以時間為貴,一寸光陰一寸金對他們而言,卻是虛言。
一杯下肚,溫玉冰玉臉緋紅,嬌豔如花,心下暗自著急,不知這幫追殺之人為何還不過來,她實在好奇,大弟子究竟要做些什麼。
師徒二人酒足飯飽,便將畫舫靠岸,下船踏上柳堤,沿著柳堤漫步而行。
堤上的柳樹連綿不絕,一片鬱鬱蔥蔥,生機盎然,彷彿春天,不愧柳堤之名,無數柳條兒彎腰低垂,輕風徐業,婆娑生姿,柳絮飄飛,宛如嬌媚窈窕的少女。
文心手打組hhhxxxhhh手打,僅供試閱!轉載請註明出處,同時請支援正版!
輕風自湖面上掠來,帶著幾分清涼,走在柳堤上,絲毫不覺燥熱,師徒二人徐徐散步,不時攀枝折柳。
岸上的行人們但有經過他們身邊,無不目瞪口呆,舉止失措,或撞上柳樹,或走到堤下者比比皆是。
溫玉冰沒有戴玉鐺,也沒有戴面紗,在陽光下,她容光逼人,動人心魄。
平常之人,何曾能見到如此絕色容光,乍看之下,只覺腦海轟然一響,眼前只有絕美的容顏閃動,再無法旁顧,一切皆不存在。
對此異狀,師徒二人已經司空見慣,波瀾不驚,毫不理會,已達目中無人之境。
走了小半個時辰,蕭月生忽然止步,轉身對溫玉冰笑道:“師父,船上來了客人,咱們該回去招待一番。”
溫玉冰明眸一亮,玉臉清冷依舊,淡淡點頭:“好罷。”
兩人展開身形,彷彿水中游魚,在柳堤的人群中穿梭而過,轉眼之間,已消失於人們視野,徒留無數慨嘆與悵然。
剛踏上畫舫,尚未坐下,畫舫便輕輕一震,有人踏足其上。
蕭月生坐在繡墩上,微微一笑,轉身望向艙口的深藍布簾。
“船中可有人在,丐幫陳友諒有禮了!”朗朗的聲音傳至畫舫,禮數週全,沒有直接闖入。
“請進罷。”蕭月生看了一眼溫玉冰,淡淡說道。
門簾被挑起,一人踏進艙內,約有三十餘歲,身形挺拔,目光明亮,氣宇不凡。
他雖穿著丐幫的舊衣,卻洗得乾乾淨淨。
陳友諒目光沉著,掃過蕭月生二人,然後停在艙角的床榻上。
“陳長老大駕光臨砂知有何見教?”蕭月生似笑非笑的打量著他,抱拳問道,語氣中透著調侃。
他讀心術運轉,僅是一瞬間的功夫,對於這個陳友諒的心性已是明瞭。
陳友諒抱拳回禮,不卑不亢的說道:“見教不敢,……在下奉敝幫主之命,追殺一位幫中叛徒,不在蕭先生可曾見到?”
“哦——?幫中叛徒?”蕭月生挑了挑眉頭,對於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並不驚異,搖頭笑道:“不曾得見,不知其姓甚名誰,如何叛幫?”
陳友諒目光緊盯著艙角的那張床榻,看了蕭月生一眼,目光閃爍,露出一絲苦笑:“慚愧,家醜羞於外揚,……不知床上船著何人?”
蕭月生回頭望了一眼:“他?一位受傷的朋友,姓蔣名維恭,也是被你們丐幫所追殺,倒是巧了,呵呵……”
在蕭月生的呵呵笑聲中,陳友諒臉色變了變,身形忽然一動,直躥向那邊的床榻。
“慢著!”蕭月生的身形一閃,連同繡墩一起挪動,擋在他面前,依舊端坐,呵呵笑問:“陳長老這是何意啊?”
陳友諒心下一突,這個水雲派果然藏龍臥虎,忙笑道:“在下想瞧瞧這位朋友,心急莫怪。”
“呵呵,呵呵,哈哈……”蕭月生忽然由呵呵輕笑變成仰天長笑,令溫玉冰不由微愣,甚少見到大弟子如此狂態。
“哈哈……,師父,這位陳長老,忍功著實了得,弟子佩服,……佩服!”蕭月生收住大笑,轉身對冷漠的溫玉冰說道。
陳友諒面色陰沉,緊抿著嘴,一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