師徒二人靜立半晌,溫玉冰抬起白玉杯,微啜一口清蓮釀,如水目光瞥了蕭月生一眼:“少林的人該回去了吧?”
蕭月生正舉頭望天,看著漫天繁星,轉身回望溫玉冰一眼,微微一笑:“嗯,查不出頭緒,他們只能回去了。”
“我一直擔心……”溫玉冰左手環到胸前,抱住右手,右手執白玉杯,優雅而動人。
她嘆了口氣,望著夜空,喃喃自語:“若是趙姑娘派人告密……”
月華如水,映入明眸,她明眸熠熠閃光,宛如鑽石,亦如天上最明亮的兩顆繁星。
蕭月生灑然一笑,微啜紫蘅,搖了搖頭:“我已有預防之心,好在她也非笨人,並未出格。”
溫玉冰轉頭,明眸定定望著他,她雖知曉大弟子本領莫測,但對於武林人而言,並不知神識為何物,故無法想象,對他的話略有疑惑。
“即使少林知曉,咱們又有何懼?!”蕭月生淡然笑了笑,輕輕搖頭,道:“府外已經佈置下陣法,弟子們皆有玉佩護身,師父當可放心,若再有失,那隻能算是個人的命數如此,人力不可及。”
溫玉冰點點頭,自從空智神僧敗在蕭月生手下,她便散去了幾分畏懼,少林派的神秘面紗被揭了去,生出不過如是之感。
只是她性子謹慎,知曉少林派高手眾多,即使單個高壽不如大弟子,一擁而上,水雲派也消受不起。
“依你看,趙姑娘是真的想加入咱們水雲派嗎?”溫玉冰輕抿了一口清蓮釀,淡淡問道。
“呵呵,她可是一塊兒燙手的山芋。”蕭月生呵呵笑了起來,似是想起了什麼趣事,前兩日的情形出現在眼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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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時候,天氣疏朗,空氣清涼,最是適宜。
趙敏仍舊早早過來,她常來常往,已成了熟客,雖然與蕭月生仍不對付,卻與諸女混的極熟,儼然已成閨中密友。
李若雲她們也不再招呼蕭月生,免得惹他發起床氣。
她們幾人吃過早膳,便與趙敏一起出了溫府,到成都城繁華的街道閒逛,買一些衣飾,或挑一些小吃拿回來,給師兄做早膳。
當她們回來時,再將蕭月生叫起來,他已睡得差不多。
早膳是在後花園的小亭裡,諸女在一旁或撫琴,或下棋,蕭月生則在桌上吃飯,貝錦儀坐在他身邊,拿著一本書看。
趙敏與周芷若在一旁下棋,她們二人棋藝相當,聰明亦相當,可謂是棋逢對手。
李若雲面色清冷,坐在朱欄旁,玉腿上擺著一具棕褐色瑤琴,修長圓潤的十指宛如十根嫩筍,輕捻慢撫,琴聲清和。
徐徐清風自南而來,掠過花園中盛開的百花,吹入小亭,挾來馥郁的花香,與琮琮的琴音混在一起,沁人心脾。
“蕭先生,我想拜入水雲派門下!”趙敏拈著一枚黑子,忽然抬頭,望向蕭月生,眼波盈盈,勾魂攝魄。
蕭月生正咬著一隻黃玉般的小湯包,乍聽趙敏的話,不由牙齒一用力,湯汁四溢,文心閣丫頭手打,惹得貝錦儀忙抽出羅帕,幫他擦了擦嘴角,趙敏微一撇嘴,好在已然見得多,不以為異。
諸女也各自停下玉手,望向趙敏,對她的話極是意外。
“幹嘛這般吃驚,……不成麼?”趙敏見蕭月生如此,不由嬌嗔一句,橫了他一眼,自有一股動人的風情。
“不成,當然不成!”蕭月生接過貝錦儀手上的羅帕,試了試嘴角,斬釘截鐵的回答,輕哼一聲:“敝派廟小,容不下你這尊大神!”
“我將身份保密便是了。”趙敏忙道,放下黑亮的棋子,急切的盯著他,目光盈盈如盪漾的泉水,令人不由心軟。
蕭月生略一停頓,似是猶豫,看了看她瑩白的玉臉,想了想,又搖頭,攤了攤手,苦笑道:“……還是不成!”
“那究竟為何?!”趙敏有些羞惱,雖知他不會輕易答應,但被這般直接拒絕,毫不委婉,仍是忍不住生氣。
蕭月生端起白玉杯,喝了口清水,嘆息一聲,無奈說道:“……你雖聰慧,骨骼卻差了些,稟賦達不到我水雲派入門標準。”
“什麼?!”趙敏嬌叫一聲,玉臉驀然變得酡紅嬌豔,似是喝醉了酒,明眸似要噴出火來,緊咬著飽滿誘人的下唇,似要咬破。
“唉——!”蕭月生長嘆一聲,目光溫潤,籠罩著趙敏,搖了搖頭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