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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後,諸女也鑽了出來,看到了任盈盈。
“江姐姐,這是怎麼了?”蘇青青明眸光華流轉,清亮照人,盈盈問道。
江南雲見他們都出來,不由有些擔心,望了一眼師父,見他神色平靜,心中一定,搖頭笑道:“沒什麼,只是熟人而已。”
“蕭鏢頭,咱們追上去罷!”林平之忽然開口,他一向沉默寡言,此時說話,卻聲音鏗鏘,不容置疑。
蕭月生轉身一掠眾人,搖頭:“追上了又如何?”
“……”林平之沉默不語,臉上神情變幻,忽明忽暗,沉吟不語,片刻之後,長吁了口氣:“君子報仇,十年不晚,算了!”
他剛息了念頭,令狐沖卻微微一笑:“蕭先生,我還想與任我行較量一二!”
蕭月生粗重的眉頭一動,看了看他。
令狐沖懶懶的微笑。神情篤定:“這一次,我沒有內力,看看他還能不能施展吸星大法!”
蕭月生搖頭一笑。吸星大法豈止僅是吸人內力,精微奧妙,遠非常人想象,否則,任我行也難成為日月神教地教主。
雖如此想,他卻沒有阻止,自己不是什麼天人,不能庇護每一個人。況且,人家也不會理情,只能反感。
他沒有說話,江南雲卻道:“令狐公子,你沒有內力,怕更不是任我行的對手呢!”
“試一試罷!”令狐沖篤定微笑,灑脫不羈,別有一番魅力。
江南雲看了師父一眼,見他沒有阻止,也便不再多說。
他們還沒動。那邊的畫肪卻慢慢行駛過來,一陣寒風吹過,令狐沖不由緊了緊衣衫。
他剛自畫肪中出來,穿得不多,又沒有內力護體,只覺寒風如刀,不停地割著臉龐,自衣衫底下鑽進來,通體徹寒,不禁打了個冷顫。
忽然後背搭上一隻手。卻是林平之見大師兄異狀,省起他內力盡廢,度入一股內力。
溫潤地內力悠悠進入體內,在他身體經脈中執行一週。身體頓時溫暖起來,寒冷被擊退。
執行一周天之後,林平之拿開手掌。
令狐沖卻覺這股內息一停在體內迴圈,一直沒有減少,沒有消失,彷彿化為一條小蛟蛇一般,穿梭不停。
他心中驚異,沒想到。林師弟的內力竟是如此精妙。手掌撤去,卻依然沒有消散。
畫肪靠近。船頭之上,任我行一身青衫,面色蒼白,雙眼如隼,目光如電,掃來掃去,看到了令狐沖與林平之。
向問天一身白衣,站在他身旁,淡淡看著蕭月生眾人,轉頭瞥一眼畫肪,露出輕輕的笑意。
任我行打量了一眼眾人,露出諷刺的笑容:“喲,姓蕭地小子,沒想到,你與華山派的這兩個小子攪到一起了!”
蕭月生淡淡一笑,沒有理會,令狐沖卻聽不得這般,嘿然一笑:“任我行,你孤家寡人,想要跟我們攪合,卻不奉陪!”
“好個伶牙俐齒的小子,上一次地苦頭,還沒吃夠?!”任我行哈哈大笑,狀甚得意。
令狐沖臉色一沉,冷笑道:“不就是一身內力而已,拿去便拿去,沒有內力,你又奈我何?!”
“喲,小子好硬的嘴!”任我行滿臉諷刺之笑,身形一晃,飄然而起,宛如老鷹攫兔,掠了過來。
蕭月生他們沒有動手,憑由他安然落到面前,白影一閃,向問天落在任我行身後,神情平靜,抄手靜靜而立,宛如一尊雕像。
“來來來,我倒要看看,你的本事還剩下幾分!”任我行劍眉一豎,目光灼灼,鼻中哼一聲,探掌向前,直擊令狐沖前胸。
“鏘…………!”一聲清吟,電光一閃,長劍直刺,並不甚快。
任我行的右掌似是故意撞向劍尖,臉色一變,扭腰發力,斜上一步,擊其肩膀。
令狐沖懶洋洋一笑,手腕翻動,劍尖顫動,幻出一朵劍花,擋在他掌前,逼其撤掌。
這兩劍使來,動作緩慢,懶洋洋的似是漫不經心,卻往往後發先至,任我行雖然掌法不俗,卻束手束腳,難以向前一步。
“果然是好劍法!”任我行沉聲一哼,發了性子,非得用掌法來戰令狐沖。
輕飄飄一掌拍出,身形呈“之”字形,似是一道閃電,一晃而過,來到了左後側,掌勢輕盈,驀然加快。
令狐沖見他身法如此迅速,不慌不忙,身形不轉,左臂抬起,長劍自腋下刺出。
任我行閃電般地一掌似是拍向他劍尖,他雖內力雄渾,但血肉之驅豈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