煉。
在華山派呆了數日,江南雲便催促離開。
她看得出,林平之與徐之愷對自己皆有愛慕之意。若是再呆下去,讓他們感情加深,委實不是什麼幸事。
嶽靈珊這一陣子。卻未尋江南雲的不是,反而刻苦練功。正在拿著黑鐵劍修煉。
當放下黑鐵劍,用平常地青鋒劍施展劍法,彷彿拈著一枚繡花針一般,越發的輕巧,遊刃有餘,招式圓潤,這種感覺委實奇妙,令她更加喜歡用黑鐵劍練功。
蕭月生見到她練功。指點了一番。
蕭月生與江南雲告辭離開,嶽不群苦留,卻未能勸阻得住,終於在一日清晨,離開了華山派。
“師父,咱們去哪裡?”下了華山,江南雲便問道。
蕭月生想了想,回首莽莽群山:“去恆山派那裡看看罷,我還有些不放心!”
“師父是擔心小師叔?”江南雲抿嘴笑問,一身湖綠羅衫款款而動。風姿綽約。
蕭月生邁步往前,搖了搖頭:“儀琳武功足以自保,我卻是擔心,左冷禪會暗算定逸師太她們。”
“左冷禪會如此行事?!”江南雲黛眉輕蹙,跟上他的步子,絕美玉臉露出疑惑神色。
在她想來,若是左冷禪真的如此行事,那便是完全地撕破臉皮。再無轉寰可能。其餘諸派皆非傻瓜,又有血性。即使拼得魚死網破,也不會讓他如願。
武林中人,因為習武之故,骨子裡便帶了一股血性,寧為玉碎,不為瓦全。
“他若練成辟邪劍譜,野心膨脹,什麼事做不出來?”蕭月生微微冷笑。
兩人步履看似悠緩,實卻極快,一步跨出,往往有數十丈,幾句話的功夫,來到了先前來過的小鎮。
“師父,與其如此,不如直接找上去,將他除去便是!”江南雲黛眉一蹙,鳳眸中殺人一閃。
蕭月生轉頭,看她一眼,搖搖頭:“左冷禪雖然陰險,但畢竟沒有得罪咱們,現在殺他,為時過早!”
“師父莫不是想多看看熱鬧?!”江南雲斜睨他一眼。
蕭月生左手輕撫唇上地小鬍子,想了想,道:“南雲,咱們僅是一介凡人,並不是什麼神仙,天下人之事,各有各地因緣際遇,管不了那麼多,難不成,你想將世間地所有惡人都除了?”
“若是能這樣,最好不過!”江南雲重重點頭,鳳眸堅毅。
蕭月生搖頭,不以為然:“你呀你,莫要小看天下人,別以為自己有了一點兒武功,便天下無敵,明槍易躲暗箭難防!”
“我偏偏不信,還有人能奈何得了師父你?!”江南雲嘴角撇了撇,心中思忖,師父偷懶罷了!
蕭月生微微一笑:“世間人心,最是詭秘難測,最可怕的,也不是無敵的武功,而是智慧,……若是咱們直接下殺手,必惹來天下人為敵,外道者人人憤怒,正道者個個戒懼!……我縱使天下無敵,你們呢?你的親朋好友呢?”
江南雲點頭,露出深思之色,自己從未想得這般遠,只想快意恩仇,沒想到,還有這般多的羈絆。
“那……,咱們找一個藉口?”江南雲臻首抬起,妙目盈盈,燦若星辰。
蕭月生微微一笑:“孺子可教!”
江南雲明眸轉動,暗自思忖,師父如何找一個藉口呢?
“時機運用之妙,天地之別,”蕭月生一邊往鎮子裡走去,一邊漫聲說道:“人皆有運勢,乃無形有質之物,卻是威力無窮,萬不可逆其上之!”
江南雲疑惑的望向師父,莫名其妙。
平日裡,蕭月生多與江南雲講一些武功之類,或是為人處世,陽謀陰謀,卻甚少涉及這些神秘莫測之學。
“左冷禪如今運勢正盛,不可迎面當之,除非。真的有可殺之因緣,否則,靜觀其變,待其勢衰。取其性命,方是最佳!”蕭月生看了她一眼,緩緩而道。
“師父是何意?”江南雲聽不太明白。直接問道。
兩人已經進了鎮子,在大街上漫步而行。周圍人來人往,車水馬龍,頗是喧鬧。
蕭月生無奈地搖搖頭,似是嘆其悟性不佳,緩緩道:“同是殺左冷禪,當他惡跡未顯時,往往出力不討好,當他惡名已揚。()再動手除之,則好處無窮。”
江南雲恍然,明眸如水,在蕭月生身上轉來轉去。
兩人在鎮上買了兩匹馬,想要以馬代步,一直走路,雖然練著輕功,卻太過吃力。
並轡而行,清風拂面,馬蹄輕翻。兩人在馬上仍不耽誤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