備。聽她親口道出,心口仍不由一疼。
“我本不是這裡的人,總要離開的。”任盈盈淡淡說道,明眸仍緊盯著蕭月生,似乎想看透他內心念頭。
蕭月生僅是皺了一下眉,臉上卻淡然,平靜無波,彷彿沒有聽到,忽然笑了一下,點點頭:“總呆在一處,會覺氣悶,換個地方,甚好,甚好!”
任盈盈如水的明眸閃過失望,轉過頭去,一顆心直覺谷底,空蕩蕩的,想要嘔吐,卻嘔不出來,胸口煩悶。
她忽然覺得,蕭一寒說不出的討厭,不想再見到他的臉,轉過身去,語氣淡漠:“上岸吧!”
小船無風自動,一會兒地功夫,靠上了堤,任盈盈直接下了船,轉身而去,沒有再說一句話。
蕭月生身形一飄,下了小船,慢慢上了蘇堤,遙望她地背影,直至消失不見。
呆呆站在那裡,不知道時間的流逝,良久之後,他回過神來,長長嘆息一聲,臉上露出苦笑。
“師父,任妹妹說了些什麼?”糯軟如蜜地聲音在背後響起,江南雲嫋嫋而來,宛如風荷擺柳。
她站在遠處,看到師父的背影,透出一股難言的蕭瑟與寂寥,心頭不由一酸,忙趕了過來。
蕭月生瞥她一眼,雙眼一瞪:“管那麼多閒事做甚?!”
江南雲無奈的白了他一眼,心中暗罵,狗咬呂洞賓,不識好人心,卻仍忍不住擔心,道:“任妹妹是不是嫌你廢了任我行?”
蕭月生轉身,邁步往下走,朝小船走去,並不答話。
江南雲緊跟在他身後,也不再多說,看出師父地心緒不佳,若是再說,說不定,會被他遷怒於身上。
縱舟而行,在湖面上疾駛,彷彿一隻離弦之箭,勁風迎面而來,似是無數柄小刀。
江南雲站在船頭,寒風凜冽,吹得淡粉羅衫飄舞,彷彿畫上的盛世飛天,飄然欲飛。
半晌之後,小船停下來,又自行飄蕩在湖上,蕭月生一杯酒一杯酒的喝下去,轉眼之間,船上的一小壇青玉釀已然告罄。
江南雲一直不說話,默默陪著師父,心中明白,師父與任盈盈二人怕是已經斷絕,師父武功如神,但面對情關,卻也難以超脫,太上忘情,談何容易?!第二日,吃早膳時,蕭月生忽然說道,想出去散散心。
眾人愕然,江南雲想要反對,卻忽然住嘴,知道師父為何如此,晚上時曾跟師孃說過。
“放心罷。我只是出去走一走,總不能一直蝸居於此處。”蕭月生笑著說道,臉上神情平和,似乎什麼事情也沒發生。
江南雲看著,暗自擔憂,師父越是如此平靜,他心中越是沒有放下,必然是仍在傷懷。
“嗯,大哥去吧。”劉菁輕輕點頭。玉臉帶著淡淡笑意。
“菁兒,你與我一起出去吧。”蕭月生溫聲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