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令狐沖點頭,語音模糊,嘴裡正咀嚼著一塊兒香肉。
他待嚥下之後,喘了口氣,道:“小師妹,你轉身,朝後走,三十步的地方,有一個東西,拿來瞧瞧。”
嶽靈珊狐疑的望他,見他神色認真,不似做弄自己,轉身鑽進了小樹林中。
很快,她重新出現,興沖沖地跑過來,秀臉滿是喜悅,手上拿著一柄黑鐵劍,比令狐沖的鐵劍更為精緻,看上去,極是舒服。
“大師兄,這是給我地麼?!”嶽靈珊揮動長劍,嬌聲笑道。
令狐沖嘴裡還咀嚼著東西,笑著點頭,道:“這是我下山時訂做的,你瞧瞧,是否滿意?”
“多謝大師兄!”嶽靈珊喜滋滋的打量長劍,把玩不停。
嶽靈珊開始時,對蕭月生所說的方法嗤之以鼻,見大師兄在瀑布下站立,一次次被衝倒,掉到下面的水潭中,心疼如絞。
看他揮動沉重的長劍,累得胳膊紅腫,心中不是滋味,對蕭月生多加詆譭,為此,還與林平之生了一陣子氣,鬧了彆扭。
林平之聽不得別人說蕭月生地不好,即使是嶽靈珊,也硬梆梆的頂過去,惹得嶽靈珊生氣。
事到如今,看到大師兄進境奇快,轉眼之間,已經達至極高境地,雖然內力淺薄,劍法反而更利,遠比原來厲害。
嶽靈珊心癢難耐,禁不住也想照著練。
站在瀑布之下,太過寒冷,況且,衣衫盡溼,也不成體統,她只能放棄,但拿著重鐵劍來練。卻是可以。
她練過之後,也覺臂力增強,使起劍來,越來的輕鬆裕如,原本覺得艱澀的劍招。再次使來,卻是圓潤自如。
但令狐沖所用黑鐵劍,太過沉重,嶽靈珊畢竟女兒身,雖有內力護體,體力卻弱,使此劍太過艱難,反而達不到最佳效果。
於是,令狐沖便趁著下山辦事之際,重新訂製一柄黑鐵劍。嶽靈珊歡喜不已。
嶽靈珊越看越覺喜歡,彷彿小孩子查德新的玩具。愛不釋手,顧不得剛才的疲憊,又揮舞了起來。
“師妹,不必急,拿回去慢慢練罷!”令狐沖仰頭打量了一眼高懸的豔陽,看看天色。放下竹箸。
“師父讓我午時過去,咱們走罷!”他麻利地將木盒收起,碗筷裝了進去,起身拍拍屁股。
“哎!”嶽靈珊收回黑鐵劍,往這邊走,黑鐵劍輕輕揮動,滿臉地歡喜之色。眉斂目,低聲說道。
“要走?!”蕭月生坐在榻上,聲音一提,眉頭皺起,臉上是意外的神情。
此時。他們兄妹二人正在寒煙閣的三樓。正南方,圓形的軒窗敞開。清風徐徐而來,屋內的幔帳輕輕拂動。
正午地陽光照在湖面上,遠遠望去,西湖彷彿一面光滑閃亮地鏡子,光可鑑人。
儀琳一身寬大的僧袍,洗得有些發白,把玲瓏地嬌軀包裹其中,明珠玉露般的秀臉沉著,斂眉垂目。
她輕輕點頭:“嗯,大師姐說,這次前來,本想看看嵩山派有何作為,……但趙姑娘留在山莊,那些嵩山派的人想必也就死心,再呆在這兒,也不會有什麼事,不如早早回去,免得師父掛
蕭月生默然不語,轉頭向窗外眺望。
半晌之後,他嘆息一聲,搖了搖頭,道:“此話為時過早,左冷禪還未真正出手呢,多呆些日子罷!”
“好呀!”儀琳歡喜的點頭,她喜歡住在這裡,恨不得一直住下去,即使每天只閉門練功,見不到大哥,也覺得喜樂寧靜,空氣之中彷彿飄蕩著大哥的氣息。||
“妹子,如今,你的武功足以自保,不必再練得這般辛苦了。”蕭月生溫和的笑道。
“大哥,我喜歡練功,練功時,心裡靜得很。”儀琳抬起秀臉,明眸明亮,閃著奕奕光彩。
“你呀,小小年紀,心思卻重!”蕭月生笑著輕斥了一句。
儀琳低下頭,秀臉酡紅如醉,羞澀不堪。
數日過後,一切仍舊風平浪靜,儀和師太便堅持要離開,住在這裡太久,師父會不放心。
蕭月生也不再勸,給她們設宴餞行。
這一日清晨,吃過了早膳,儀和師太她們便要離開觀雲山莊,眾人在觀雲山莊前送別。
蕭月生一身寶藍長衫,臉龐溫潤,膚下光華隱隱,頗有幾分飄逸地氣質。
他將儀和師太叫到身邊,臉色沉肅。
“師太,臨別之際,在下身無長物,有一些小東西,煩請轉交定逸師太。”他自懷中掏出一隻錦囊,緩緩遞到儀和師太跟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