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罷好罷!”令狐沖忙舉手,示意妥協,笑道:“這幾天,我不出去了,專心練功!”
“大師兄,這可是你說的,不許反悔!”嶽靈珊頓時興奮起來,咯咯嬌笑,皺著秀挺的鼻子笑道。
“小師妹放心,我說話何曾不算的?!”令狐沖拍著胸脯,大大咧嚕的說道。
嶽靈珊笑著點頭,眉開眼笑,一顆懸著心總算放回了肚子裡。
蕭月生陪著令狐沖說了一會兒話,閒聊了幾句,沒有開解,反而取笑,卻比開解更加有效。
他知道令狐沖是個傲氣而敏感之人,若是同情他,勸慰他,反而會讓他不自在,若是隨隨便便一些,效果更佳。
距臨安城二十餘里,官道行經此處,透過一個峽谷,道路變得狹窄許多,兩旁是茂密的松樹林。**
此時,天色昏暗,太陽馬上便在下山,趁著還有一絲光線,一群人正在急急趕路,不想宿於野外。
她們皆是女子,身穿僧尼,卻是一些女尼,腳下輕盈迅速,快捷逾常人,顯然身懷輕功。
身懷武功,又是女尼,當今武林,除了恆山派,別無分號。
為首之人,身形高大,乃是恆山派的高徒儀和師太,身負長劍,眼光明亮,隱隱帶著佛家地威儀。
她一身僧袍,長袖飄飄,右手按於劍柄,雙眼如電,不停的掃視周圍,尤其是樹林方向,似是防備有人自樹林中鑽出偷襲。
儀和師太的身後,儀清師太神情從容,步履輕盈,雙眼微垂,似是沒有注意周圍的情形。
她周身放鬆,緊跟在儀和師太身後,似乎眼中只有儀和師太,不理會其他。
儀清師太身後,乃是儀琳,她身姿曼妙。雖然身在寬大地僧衣下,曼妙的身形仍隱隱約約,若隱若現。別有一番風情。
她肌膚嬌嫩雪白,宛如明珠玉露一般,惹人憐惜,站在眾女尼之中,如一隻白鶴立於雞群之中。
她腳下步伐奇異,似是腳不沾起一般,說不出的輕鬆愜意,彷彿一點兒也不累。反而精神奕奕,似是剛剛打座完後一般,精力充沛。
儀琳身後,則是儀光師太,再然後是秦絹,鄭萼等,共約十餘個人,站在一起,卻聲勢不小。
“儀琳師姐,快到臨安城了罷?”鄭萼跑上來兩步。湊到儀琳身邊,低聲問道。
她容貌秀麗,一看即知乃是聰明伶俐之人,她是俗家弟子,沒有剃度,秀髮烏黑,美麗動人。
“沒有呢,還有二十里路。”儀琳搖頭,掃了一眼茂密物樹林,輕咳了一聲。惹起了儀和師太地注意。
儀和師太馬上停步,轉身回頭,望向儀琳:“儀琳,怎麼了?”
儀琳明眸怯怯。黃玉似的手指朝前面一指,低聲道:“大師姐,前面林子裡有人。”
儀和師太眉頭一皺,猛的一抬手,擺了一擺,眾女尼頓時止步,皆望向儀和師太。
儀和師太邁大步,跨至儀琳身前。神情肅然。低聲道:“儀琳,你可聽得仔細了?”
她知道儀琳地內功已然高於自己。乃是恆山派諸弟子第一,自己遠遠不能比。
而且,儀琳的直覺驚人,能夠感覺得出對方究竟有無殺氣,是否不懷好意,既然儀琳指出這些人,那麼,這些人定是有些不妥。
“儀和師姐,不會錯的,”儀琳篤定的說道,側耳傾聽片刻,眉頭輕蹙著:“……嗯,好像有十個人,都是男人。”
儀和師太臉上神情越發肅然,轉頭對儀清師太道:“儀清師妹,你看如何?”
“果然被師父料中,路上有人埋伏!”儀清師太輕哼一聲。
啟程之前,定逸師太曾經召她們,說了一些囑咐之話,其中便有,這次臨安之行,危險重重,路上說不定會有人伏擊,萬萬小心,莫要丟了性命。
“定是嵩山派地那幫賊子!”儀和師太冷哼,手按上劍柄。
“大師姐,慢著!”儀清師太忙伸手一按,急忙道:“他們既然伏擊咱們,定是有備而來,咱們得小心!”
“兵來將擋,水來土淹,沒什麼大不了地!”儀和師太哼道,拔劍出鞘,便要衝過去,毫無畏懼之色,對生死已是置之度外。
並非是她魯莽,而是因為心中篤定,有儀琳在,她的武功承自驚鴻一劍蕭一寒,厲害非常,縱使對手算到了她們,也不知道儀琳的武功進境,一日千里,早非蒙下阿蒙。
“大師姐!”儀清師太嗔道,再次伸手,擋在儀和師太身前,低聲道:“善者不來,來者不善,大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