哈。儀琳,儀琳!”粗豪的聲音響起。
蕭月生正躺在木屋之頂,曬著太陽,忽然聽到這個聲音,不由搖頭苦笑。
江南雲正在水潭邊。緩緩的演練著劍法,彷彿練太極劍法,招式慢而滯,如舉千鈞重劍。
見蕭月生的模樣,江南雲大感好奇:“師父,他是誰呀?!”
“儀琳地父親!”蕭月生嘆了口氣,無奈地道:“是一個大和尚。法號不戒!”
江南雲驚訝。明眸圓睜,似笑非笑:“一個和尚?!”
“和尚又不是不能還俗!”蕭月生橫她一眼,重重哼道,目光帶了告戒之意。
江南雲收回笑意,忙道:“我只是好奇罷了,儀琳地父親竟然是一個和尚,委實令人驚訝嘛!”
“走吧,去見一見伯父!”蕭月生無奈的搖頭,往谷外走去。
江南雲抿嘴偷偷一笑。讓師父這般為難。倒要看一看這個大和尚究竟是何方神聖。
兩人出了谷,儀琳已經自白雲庵下來。正拉著一個身形雄壯地大和尚說話,兩人似在爭論什麼。
見蕭月生與江南雲走出來,不戒和尚轉身,哈哈大笑:“蕭一寒,你可好久沒來啦!”
蕭月生上前見禮,無論如何,他是儀琳地父親,總不能太過失禮。
不戒和尚對虛禮並不在意,大眼直怔怔打量江南雲,半晌之後,方才嘆道:“我本以為,儀琳的娘是世上最美麗的女子,如今看來,卻也不盡然,……她並不輸於儀琳的娘!”
“爹爹,這是大哥的弟子,姓江,名南雲!”儀琳拉一下他寬大地僧袍,低聲急道。
不戒和尚的身子太壯,站在那裡,宛如鐵塔一般,寬大的僧袍穿在他身上,卻並不顯寬大,看著有反而些緊窄。
“呵呵,原來有如此美貌的弟子,怪不得,不常來看儀琳了!”不戒和尚恍然的點頭。
蕭月生苦笑:“大師取笑了他也不多說,知道不戒和尚夾纏不清,越是多說,話會越扯越多,令他頗是頭疼。
“爹爹!”儀琳跺腳嬌嗔,秀美的臉上露出薄怒。
“好罷好罷,有了義兄,便忘了我這個爹!”不戒和尚擺擺手,大咧咧的笑道。
儀琳秀臉緋紅,狠狠瞪他一眼,不去反駁,免得越說越說不清,忙扭身往裡走。
不戒和尚自己一個人進不得山谷,這裡地陣法,除了步法以外,還需得有蕭月生所授內功御使,否則,徒勞無功,仍無法進
進了山谷,眾人坐在水潭邊地大石頭上,漫話閒聊。
“爹爹,這一陣子出去,找著娘了麼?”儀琳小手輕撥著清水,側身望向不戒和尚。
不戒和尚苦笑,伸手摸了摸頭頂,油光鋥亮的腦殼上,戒疤清晰可見,極是惹眼。
“爹爹,你何苦白費心思呢?”儀琳輕輕說道,秀臉帶著憐惜,隱隱有聖潔之感。
“我這一輩子,若找不到你娘,便是死了也不安心!”不戒和尚不住搖頭。
儀琳認真說道:“爹爹,娘定是在躲你呢,若是不然,這麼多年,豈能找不到?!”
“唉……,如此最好!”不戒和尚嘆息一聲,陡然之間,眉宇間彷彿籠罩上一層憂慮。蕭月生瞥了一眼,便知他擔憂何事,定是害怕,說不定,這些年過去,尋找之人已經不在人世了罷?
“儀琳師叔,怎麼回事?”江南雲聽得津津有味,柔聲問道。
儀琳輕輕嘆了口氣,遲疑一下,終於說出來:“我自幼沒見到娘,聽說,娘拋棄了爹爹與我,不知所蹤,……後來,爹爹將我送到師父那裡,他整日裡去尋找娘。”
她將事情說得極為平淡,但見到不戒和尚的模樣,江南雲心下倒有幾分敬重,如此痴情的男人,委實少見。
心懷憐憫,她不由的望向師父,明眸中光華流轉,若有所語。
蕭月生忙輕咳了一聲,轉開話題,笑道:“精誠所至,金石為開,大師不必氣餒,想必終會團圓的!”
“但願如此罷!”不戒和尚完全沒有了豪邁之氣,兒女情長,別有一番氣度。
“師父!”江南雲見縫插針,趁著蕭月生停話,忙插嘴道。
蕭月生眉頭動了動,道:“好了,你就別胡言亂語了,此事外人不知情,終是不痛不癢。”
“若是尋人,師父,你何不幫大師一把?”江南雲瞥了他一眼,笑盈盈的道,巧笑嫣然,宛如玫瑰怒綻,嫵媚嬌豔,光彩奪目。
“你能幫我找人?!”不戒和尚哈哈一笑,滿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