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月生上前拉她小手,白玉似的小手被他握在手上,感覺到她手心汗漉漉的。
“大哥,你可是來看我的?!”儀琳殷切的望著他,明眸黑白分明,熠熠閃光。
蕭月生輕輕點頭,溫聲道:“正是。”
儀琳頓時眉開眼笑,嘴合不攏嘴,秀臉似是放著光芒。
半晌過後,她心緒稍平,見江南雲似笑非笑,便有些扭捏,低聲問:“大哥要見師父麼?”
“既已來此,不見師太,太過失禮,是不是?”蕭月生溫和笑問。
“嗯。”儀琳乖巧地點頭,偷瞥一眼江南雲,臉頰緋紅:“我先去稟報師父!”
說罷,她如逃跑般轉身便走,冉冉而去,宛如一朵白雲,似慢實快,轉眼間消失在山林中。
蕭月生轉頭。橫一眼江南雲,粗重地眉頭動了動。
江南雲一縮粉頸,輕吐香舌,儀琳師叔實在可愛,她忍不住生出捉弄之意,故剛才沒有避嫌。
兩人沒走幾步。前面傳來沉緩的喝聲:“蕭先生大駕光芒,老身有失遠迎,失禮了!”
聲音透過夕陽的餘暉,在清風之中,悠悠而來。不疾不徐,顯示出深厚而精純的內力。
蕭月生呵呵笑道:“師太多禮,折煞小子了!”
他身法陡快,宛如一抹輕煙,順著山路。悠悠飄去,轉眼之間,已是上到了半山腰。
定逸師太僧袍飄飄,走在最先頭,身後是十餘個女尼,寶相莊嚴,一陣風吹來。眾是僧袍飄飄。
定逸師太臉色沉肅。目光炯炯,顧盼之間,帶著威儀。
蕭月生身形極快,眨眼間來到她跟前,站定抱拳,微笑行禮,一幅晚輩姿態。
定逸師太卻並不拿他當晚輩,雙手合什,鄭重見禮。依足了武林規矩。寒暄兩句,她側身肅請。與蕭月生並肩而行。
“蕭先生這次來,是見儀琳的罷?”定逸師太腳下飄飄,聲音依舊沉穩從容,不見換氣之兆。
蕭月生點頭,溫聲道:“我途經此處,順便上來看看,見一見義妹,也探望一下諸位師太。”
“上一次,儀琳她們去臨安,叨擾你了。”定逸師太笑道,沒有了平常的嚴肅之態。
“師太何須見外?!”蕭月生笑著搖頭。
他們腳頭極快,幾句話地功夫,已經上了恆山,來到了莊嚴肅穆的白雲庵中。
諸尼散去,禪房中,唯有定逸師太陪著他,江南雲與儀琳她們一同退了下去。
待送上了茶盞,定逸師太忽然說道:“武當派的徐少俠送信過來,說是辟邪劍譜可能被左冷禪盜去。”
蕭月生自在喝茶,聞言一怔,抬頭自茶盞上望去,見定逸師太眉頭緊鎖,似是擔憂。
因為儀琳之故,定逸師太並未將他拿外人,蕭月生仍感有些突兀,沉吟一番,放下茶盞,點頭道:“我在華山時,嶽先生跟我說過,沖虛道長所猜不無道理,方證大師也如此猜測。”
定逸師太臉色沉重,緩緩說道:“若是真地被左冷禪所得,他若練成辟邪劍法,豈有咱們地活路?!”
蕭月生點點頭,左冷禪野心勃勃,非要將五派合一,併成五嶽劍派,可與少林武當並肩。
憑他如今地武功,五嶽之中,已是第一人,若非顧忌少林武當,早就強行並派。
即使如此,他陰險地手段也令人防不勝防。
若是一旦練成了辟邪劍法,武功大增,怕膽連少林武當也不放在眼中,到那時,再也無人可制,並派之事,別無選擇。
“師太有何主意?”蕭月生雙眼望著茶盞,淡淡問道,心下猜測,為何定逸師太將此事說與自己。
“我也沒有主意,總不能殺上嵩山派吧!”定逸師太看了他一眼,搖了搖頭。
蕭月生默然不語,左冷禪固然陰險,但若是自己想除去他,卻是輕而易舉。
正因為如此,他才沒有急於動手,如今看來,尚未到非除他不可的地步,畢竟還未真的傷了自己。
半晌過後,腳步聲響起,房門被開啟,走進兩人,也是兩個女尼,年紀與定逸師太相仿。
“這是我大師姐,二師姐。”定逸師太起身道,分別指向一個女尼,神色端重。
兩個女尼皆面帶微笑,和煦如一團春風,令人心曠神怡。
蕭月生觀之心生好感,洞悉二人心性,這兩個女尼皆是心胸不俗之輩,佛法修證極深,非是凡夫俗子一流。
蕭月生分別見禮,笑道:“久聞定靜師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