嶽不群與定逸師太對視一眼,眼中皆含著笑。望向主座的蕭月生。
蕭月生瞥了儀琳一眼,又瞧了一眼令狐沖,呵呵笑道:“照我看,還是令狐兄弟更勝一籌。”
他此言既出,自然再無異議。華山派地人本就心向大師兄。大師兄如此絕世的劍法,令他們更加崇拜。
而恆山派的眾人知道儀琳使的並非恆山派武功。定是蕭月生所授,他既說令狐沖勝了一籌,她們也無心爭論。
儀琳合什一禮,靜靜退回座位,但眾人卻皆望著她,對於她一向絕學,亦是欽佩不已。
儀琳所使,並非恆山派武功,嶽不群豈能看不出來,心下更是羨慕,看了一眼嶽靈珊,心中讓她拜師蕭一寒地念頭更堅。
定逸師太不管儀琳使的是什麼武功,但如今是恆山派的人,恆山派多了這麼一位高手,自是能夠揚眉吐氣一番,眉宇間的喜悅掩也掩不住,虧得佛法修為不俗,仍能輕撥佛珠,定心逸氣。
令狐沖眉頭微皺,輸贏之事,他並未放在心上,知道是輸給了蕭一寒的絕學,沒有什麼大不了的,只是一直在思索,遇到儀琳這般身法,獨孤九劍該如何剋制。
他想起了當初,蕭一寒曾對自己說過一句話:“天下武功,無堅不破,唯快不破。”
他曾多次思量,雖覺有些偏激,如今看來,卻非不通,儀琳地身法唯有一個幻與快字,自己卻無法剋制。見他皺著眉頭思索,眾人也不去打擾他,諸人又說了一陣子的話,各自散開。
定逸師太將蕭月生叫住,兩人來到後花園中。
定逸師太身形高大,一身寬大的僧衣,飄飄蕩蕩,神態威猛,頗有佛家降魔威勢。
蕭月生則身著青衫,灑脫飄逸,步履卻是沉凝,氣質不怒自威,彷彿他周圍的空氣都變重了一般。
兩人來到一間水榭中,定逸師太對於這些景緻並不看重,僅是掃了一眼,便不再多看。
她盤膝坐在榻上,對站在視窗,渾身籠罩著陽光的蕭月生道:“蕭先生,儀琳這孩子,多承你照拂了。”
蕭月生擺擺手:“儀琳是我義妹,小子自然如此,師太毋須這般客氣,……聽說,在來的路上,遇到了日月神教之人?”
定逸師太點頭:“一個小小的魔崽子,不值一提。”
隨即目光炯然,盯著蕭月生:“城外地陣法,你想如何收場?”
“若是有人破得陣法,自然人群盡散。”蕭月生微微一笑。
定逸師太搖頭,嘆息一聲:“我一直擔心,此事處置不好,怕是一場血風腥雨!”
她急急趕來洛陽城,一者是想給弟子們增幾分閱歷,更重要的,便是心中焦慮。
洛陽城外,如今彷彿變成了一堆極為乾燥易燃的炮仗,一旦沾上火星,怕是頃刻之間爆炸起來,難以遏止,轉眼便是一場武林地浩劫。
她是出家之人,心中悲憫,便趕著過來,勸一勸蕭一寒,想要消劫這場劫難於無形。
“師太放心罷,”蕭月生笑了笑,並不在意:“若是有人故意挑撥,搬弄事非,在下自會出面。”
“但那時怕是控制不住,人們殺紅了眼,那是可怕得很!”定逸師太見他滿不在乎,不由焦急,聲音變大。
蕭月生只是搖頭微笑,不再多說。
定逸師太宣了一聲佛號,唸了一會兒佛經,撥動著檀珠,將躁動的心靜下來,沉聲問道:“如今,洛陽城外已經數百至千人,若是他們打起來,你該如何制止?!”
“何必制止?”蕭月生笑了笑,搖頭道:“他們若想打,即使不在此處,也會打起來,是生是死,聽天由命罷!”
“你…………!”定逸師太指著他,手指顫動,渾身抖動,緊咬著牙齒,目若噴火,似乎要將他吞了。
實未想到,這個蕭一寒冷血若此,對於別人的性命當作兒戲,即使武功再強,怕也非是武林之福!
見她如此氣憤,蕭月生有些過意不去,嘆了口氣,道:“好吧,師太,在下便說實話了。”
定逸師太橫他一眼,怒瞪著他,聽聽他要說什麼話。
“若是當真有人暗自挑撥,惹起混戰,在下便出一招,放出風去,說某某已經破了陣法,得到了辟邪劍譜!”蕭月生緩緩說道。
定逸師太一怔,眉頭皺了皺,道:“這個主意雖然荒謬,卻也並非不可行,只是,你想找誰做替死鬼?”
“自然是暗中挑撥之人!”蕭月生輕哼一聲,眼中電光一閃,不怒自威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