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,只要武功厲害,什麼也不怕!”劉芹不以為然的搖頭晃腦,他的膽子極小,又自幼嬌氣,被那一場變故嚇住了,故對於武功,極為渴望。
他拾起一把沾著露水的花瓣,輕輕放入竹筐中,他雖然嬌氣,怕死怕疼,卻善良得很,生怕弄碎了瓣。
放下花瓣,他拍拍手,然後拉住劉菁的羅袖,搖了搖,一幅討好的笑容:“嘻嘻,大姐,若是蕭先生來了,你跟他求求情,讓他收我為徒如何呀?”
“讓爹爹去唄,幹甚麼讓我去求情?!”劉菁秀臉登時紅了起來,宛如染上了胭脂。秀美動人。
“嘻嘻,爹爹的話不如你地管用呀!”劉芹閃著明亮的眼睛。狡黠地笑著。
“我撕爛你的嘴!”劉菁一扭柳腰,迅速伸手去抓他,卻被他靈巧的一閃。微胖地身材。卻異常靈活。
劉菁不甘,邁開步子去追,劉芹則穿梭躲閃,從一棵樹跑到另一棵樹旁,忽左忽右,不停地變換方向。依託桃樹擋住姐姐。
兩人追逐了一番,劉菁雖然練武。卻僅是花拳繡腿。強身健體罷了,根本不會輕功。
劉芹是一個男孩子,劉正風雖然寵溺。練武一途卻毫不放鬆,故一身功夫頗有幾分模樣,劉菁自然追不上他。
姐弟二人你追我跑。追逐了一番。劉菁終於嬌喘吁吁,香汗微出。但抽出粉帕,拭了拭香汗,停住步子。不再徒勞的追趕。扶著桃樹。嬌哼道:“兒,莫讓我逮到。否則,定要撕爛你的嘴!”
“逮不到,逮不到!”劉芹做了一個鬼臉。胖乎乎的身子三扭兩扭。一溜煙兒跑了出去。消失在桃林之中。不見了蹤影。
劉菁薄怒帶嗔,狠狠瞪了他的背影一眼。秀臉上的嫣紅一直不褪,臉紅過耳,倚在一棵桃樹上,怔怔想著心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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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月生如今地容貌平平,並無令女子一見心動的魅力。劉菁乍見之下,也並無異樣之感。
那一日清晨,她因為換了地方,故睡不安穩,起床甚早,到桃樹林中欣賞桃花。
桃樹林中,呼吸清新空氣。那淡淡地桃花香氣聞起來沁人心脾,她喜歡得不得了。
在桃樹林中輕輕漫步,她無意中看到了桃樹林外地蕭月生。
那時,蕭月生正在海邊修煉九轉易筋訣,神情專注沉肅,寶相莊嚴,平時收斂的威勢盡情散發,不怒自威。
驀然間,太陽跳出海面,萬道金光自海面上迸射而出,照在他的身上,宛如披上了一層金衣,狀如金甲天神,英武逼人。
一剎那之間,劉菁只覺心神一顫,心怦怦地跳個不停,彷彿身在雲端,整個天空皆是他的影子。
那一眼過後,她再見到蕭月生時,不由會緊張,一顆心怦怦的跳得厲害,彷彿要跳出胸口,秀美地臉龐情不自禁地湧上紅雲,羞澀難言,難以自制。
她的異狀自是瞞不過眾人地眼,他們雖不敢在蕭月生面前放肆,卻總難免在她跟前取笑一番。
劉菁卻是知道,這純是自己的一番單相思罷了,望向自己時,蕭月生的目光溫潤而寧靜,絲毫沒有異樣,與看向別人無異。
故聽到旁人地取笑,總有惱急之感,覺得自己甚是丟人,大傷她女兒家地自尊。
她倚在桃樹上,想了一會兒心思,臉泛紅暈,豔若桃李,醒過神來後,忙左右看了看,沒有人在,心懷大放,提著竹筐走了出去。
桃林旁地空地上,一道人影正在練劍,劍光燦然,在清晨的陽光下閃著寒光,頗為懾人。
劉菁知道這定是二弟劉岑在練劍,自從來到觀雲島,二弟對於練功更加刻苦,又有父親地悉心指點,一心一意之下,武功大有進境。
劍光倏然一收,劉岑現出身形,他穿著一襲錦袍,身形修長,不似小弟劉芹那般白淨,臉龐方正,乍看之下,帶著幾分少年老成的模樣,雖大不了劉芹幾歲,看上去卻差了許多。
“大姐!”他招呼了一聲,走了過來,步伐輕盈。
劉菁自袖中抽出繡帕,伸手拭了拭他額頭的汗珠,溫聲勸道:“練劍莫要這般拼命!”
“不拼命不成,武功太低,只能任人宰割!”劉岑搖搖頭,沉聲說道,隨即放鬆下來,老成地臉上露出一絲笑意:“聽爹爹說,蕭先生就要回來了!”
“何時回來?!”劉菁心怦地一跳,忙問。
“就這兩日了。”劉岑笑道。
劉菁見他笑得古怪,秀臉刷地變紅,直接紅過耳朵,不由羞惱,沒好氣地嬌嗔道:“他回不回來,管我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