臉上冰冷,他心下卻是極為激動,蕭鏢頭所授劍法,果然不凡,僅是一招,便能將侯人英逼退。
侯人英可是青城四秀之首,青城派二代弟子中地第一人。
令狐沖身子欲動又止,放下心來,大舒了口氣,隨即是惱怒,林師弟也太過沖動了,剛才那一劍若是擋不住,後果堪憂。
只是,剛才的那一劍,他卻隱隱泛起熟悉之感,皺眉想了想,隨即恍然,竟有幾分蕭先生劍法的影子!
想到此,他放下心來,這才想起,林師弟與蕭先生相熟,好像還得傳了幾招劍法,想必這便是了。
林師弟地劍法雖練得不到家,但施展起來,卻已是威力不凡,有了幾分影子。
“好劍法!”侯人英大喝一聲,吐氣開聲,挺劍再刺,頗不服氣,以為是猝不及防罷了。
林平之持劍而立,冠玉般的臉龐緊繃,臉色沉肅,目光沉凝,透出一股淡淡的威嚴。
林平之平常舉止穩重沉肅,盡力維持端莊與威嚴,與原本的福威鏢局的少爺有云泥之別,毫無一絲原本地佻脫與浮蕩之氣,卻是將蕭月生地一舉一動學了幾成。
侯人英長劍刺來,速度奇快,林平之宛如未見,持劍而立,一動不動,宛如雕塑,直至劍尖離胸口五六寸,手臂倏然一動,長劍驀的揮出,閃出一道電光,將眾人眼睛映亮。
“錚…………!”金鐵交鳴聲再次響起,飄蕩在樓內,頗是悅耳,顯然兩柄劍皆非凡品。
林平之身形不動,收劍凝立,侯人英卻再次後退,只覺手臂微微發麻,劍上蘊著一股力道,迫使自己後退,以卸去這古怪地力道。
侯人英低頭看了看長劍,並無異樣,吁了口氣,這柄劍乃是師父親賜,是師父年輕時的佩劍,頗是鋒利,是難得地寶劍,若是損失,愧對恩師。
他抬頭望向林平之,仔細打量了幾眼,除了氣質更加沉凝,並無其餘變化,很難想象,在這麼短的時間,他的劍法竟已是突飛猛進。
林平之心中更是篤定。青城四秀之首,也不過如此!
他當初在福州城外的酒店中。曾敗過青城派的弟子,心中頗有幾分自信,再有怒氣湧動,故才毫不猶豫的出手。
“看劍!”侯人英心中怒氣如潮,仰天厲嘯一聲,再次出劍。
自己堂堂青年一代的高手,竟被這麼一個默默無聞地小子擊退,青城派的顏面何存?!
他身形更快,劍如閃電。直刺林平之胸口,“嗤嗤”作響,宛如布帛撕裂之聲。
林平之沉凝不動,直至劍尖距胸口五六寸。方才揮劍而出,劍光如雪,在空中劃出一道雪白地匹練。
侯人英身體一扭,長劍陡然旋動,方位稍一變化,想要避過林平之地長劍。
“錚…………!”金鐵交鳴之聲再次響起。
林平之使的卻是第二劍,雖然侯人英猝然變招,林平之也隨之變化,奇快無比,正好刺中侯人英長劍劍脊。
侯人英如被電噬。只能再次退後,臉上一幅見了鬼的神情,這般精妙地一招。也被攔住了!
“小林子,好樣的!”嶽靈珊拍手歡叫,聲音嬌脆悅耳。
華山派的眾人也鬨然叫好,周圍眾人皆跟著起鬨,一時之間。林平之精神煥發。神采飛揚,嚐到了一個高手的感覺。
侯人英的臉色鐵青。發覺對這個小子無可奈何,他地劍後發先制,自己招式凌厲微妙,在他面前,卻無計可施。
“大師兄……”於人豪面露疑問之色,顯然不信,大師兄也敵不過林家地這個少爺。
侯人英一擺手,臉色陰沉,目光決然,緩緩抬起劍來,由腰腹慢慢抬到頭頂,然後慢慢豎立在胸前,劍尖與眉尖齊平。
劍勢一定,他整個人頓時氣質一變,宛如沉入水中,再無一絲銳利之氣,眾人生出一股感覺,彷彿那柄豎立的長劍越來越亮。
“大師兄!”於人豪失聲驚叫,便要出手阻攔,卻被身旁地洪人雄按住,打了個眼色。
於人豪忙道:“二師兄,快攔住大師兄!”
洪人雄搖搖頭,低聲道:“大師兄要奪回咱們青城派地顏面,不必大驚小怪。”
“可是,大師兄他使的是……”於人豪急道。
“無妨無妨,林小子拼不過大師兄的!”洪人雄不以為然,搖搖頭,拍拍他的肩膀,順手安慰他一下。於人豪嘆息一聲,只能閉上嘴,心中暗自擔憂,生怕大師兄有個三長兩短,手已按上劍柄,準備隨時搶出。
“嘻嘻,他在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