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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60部分

,顯得極外的刺耳。

想要離開這個地方,身體卻僵硬不動,手腳更是如同枯木一般,無法動彈一下。

用力轉頭,喀喀作響,看了看四周,彷彿有隱隱綽綽的身影,看不清楚。又似乎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。

張大福覺得自己的心彷彿變成了一根琴絃,馬上便要繃斷一般,不堪一擊,他緩緩轉頭,望向身後,憑空驀的出現一個骷髏頭,下頜骨輕動,似乎正在向他笑。

他肝膽欲裂,撒腳便跑,顧不得腳下踩著什麼。只是一個勁兒的跑,彷彿後面有什麼駭人的東西追趕自己。

被逼迫之下,他急中生智。

腦袋前所未有的靈活,竟被他記起了進來的路,跑了回去,逃離了陣法。

眾人聽到他這般說,皆是嗤之以鼻,這簡直是在說鬼怪故事,哪裡會有什麼白骨墳場?

“張少俠。莫不是你自己地幻覺吧?”有人笑呵呵的問道。

“我親眼看到的,怎麼會是幻覺?!”張大福登時大急,高聲駁斥,銅鈴般的眼睛大睜,怒氣衝衝。

人們也不跟他爭議,心下卻已有數,看來,這是能夠迷惑人心神的陣法,否則。憑空怎麼變出樹林,怎麼變成墳場?!

松樹梢上的劉菁玉臉白了一下。對於張大福見到的情形。她並沒有見到,但見到的卻是更恐懼。

那是他父親劉正風的金盆洗手大禮上。嵩山派的人忽然出現,痛下殺手,自己與弟弟們皆被殺死,最後,父親也被殺死,一家人無一活口。

她身臨其境,明明清醒,卻被人用劍尖抵著後背,無力動彈,任憑一劍被刺死,甚至感受到了劍尖刺入身體地滋味,將要身死之時,被蕭月生忽的一下扯出陣外,才沒有品嚐死亡的感覺。

至今想來,劉菁心有餘悸,玉臉發白,不由狠狠白了一眼身旁地丈夫,這個陣法,佈置得委實太過陰損,專門針對各人心中最恐懼之事,雖是幻境,卻真實無比,膽子小的,足以嚇得病來。

瞪了他一眼,劉菁狠不解恨,嬌哼一聲:“大哥,你真是壞死了!”

蕭月生呵呵一笑,大手摟著她的纖腰,道:“走吧,沒什麼好瞧的,這幫人還真是謹慎得很呢!”

他此話雖似誇獎,嘴角卻露出淡淡的諷刺。

兩人身形驀的消失,彷彿從未出現,下一刻出現在二十幾丈之外,再一次,消失無蹤。

****

洛陽城外,驚鴻一劍蕭一寒佈下大陣,陣中放著辟邪劍譜,任由武林群雄奪取,這個訊息彷彿長了翅膀,幾日之間,已經傳遍大江南北、武林各派。

驚鴻一劍蕭一寒如今風頭正勁,先是擊殺萬里獨行田伯光,其次廢了三十幾個高手的武功,保住福威鏢局地總鏢頭林震南,保住了辟邪劍譜,實是異數。

據說,他武功如此高明,乃是因為修習了辟邪劍譜,方才橫空出世,劍快如電。

即使那些對辟邪劍譜沒有什麼奢望之人,也難捺心中好奇,想看看這個蕭一寒的劍究竟多快。

這一次,辟邪劍譜竟然被放在外面,任人爭奪,聽到這個訊息,人們便知道,這是蕭一寒的一招禍水東引,棄卒保帥,頗是高明與氣魄的手段。

陣法之道,武林中幾乎已經失傳,即使那些對辟邪劍譜沒有興趣,對於蕭月生也沒甚好奇之人,也難免好奇陣法,也想跑來見識一番。

於是,洛陽城彷彿一個巨大的磁鐵,吸引著武林中人紛紛趕來,一時之間,洛陽房貴,房價直線上漲。

客棧早已住滿,後來的人們只能去租民房,價錢自然不匪,不過,身為江湖豪客,自然不會在乎這點兒錢,給的也痛快,讓心下惴惴的居民們大鬆了口氣。

這一日傍晚,王宅的大廳中,斜陽殘照,光線照進廳內,越顯柔和,大廳多了幾分安謐之氣息。

蕭月生一襲青衫,坐在椅中,手上端著一盞香茗。輕呷一口,合上盞蓋,抬頭道:“老爺子,總鏢頭,依我看,還是去避一避吧!”

“嗯,老夫也有此想。”王元霸點點頭,沉吟道。

他穿著一身錦袍,左手地金膽早已消失不見,如今可沒有這般閒心思。一直在苦練武功,實在不易。

林震南也穿著一身錦袍,臉上光潔,不復原本的鬍鬚拉碴地模樣,將劍譜送出,他彷彿卸下了千斤重擔,渾身輕鬆,對於生死也看得淡了,整個人地精氣神已然不同。

他沉吟一下,眉頭

。望向蕭月生:“若是避開,人們會不會懷疑劍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