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於儀琳的幾位師姐,蕭月生極是不滿,他本是喜歡遷怒
況且這一次,確實是她們照顧不周,竟讓田伯光在她下擄去了儀琳,若儀琳真有個三長兩短,他會先殺田伯光,再出手重懲這些人。
“大哥,真地不怨師姐她們!”儀琳急道,輕咬下唇,一雙明眸變得溼潤。
蕭月生一看不妙,急忙舉手,連忙說道:“好好,不怨她們,不怨她們!”
為了此事,儀琳已經為師姐們分辯了很多次,但蕭月生偏偏就是怨上了她們,她怎麼說改變不了,即使她地性子柔弱,也不由大是生氣,跟他焦急。
見話奏效,蕭月生暗吁了口氣,忙轉開話題,道:“那咱們明日一早就出發,快些趕去衡山城。”
“可是,……咱們也不能一道走。”儀琳又說道。
“為何?!”蕭月生登時不悅,粗重的眉頭微微聳動。
儀琳看了他一眼。驀地羞紅過耳,垂下頭,低聲說:“師父說,跟著你不學好,要儘量躲你遠點兒。”
“撲哧!”潘吼差點兒將嘴裡的酒噴出來,忙轉過頭去,身子微顫。似是強忍發笑。
令狐沖在一旁也差點兒忍不住發笑,定逸師太這番話可是極損,似乎將蕭月生說成了一個大灰狼一般。
蕭月生轉頭瞪他們二人一眼。臉上沒有笑意,轉回頭,粗重地眉頭微皺。對儀琳道:“不成,你一個人走。我可不放心!”
“可是師父她老人家……”儀琳不由遲疑,她也想跟大哥一起。
“定逸師太那邊,我自會去說,不要緊。”蕭月生皺著眉頭。安慰她道。
有了這些話,儀琳頓時心懷大定,忙點點頭,低頭繼續吃飯。嘴角噙笑。胃口大開。
有儀琳在,令狐沖不能喝酒,即使潘吼為他求情。儀琳也緊咬牙關。堅決不鬆口。只能以茶代酒,沒滋沒味得很。
三人談天說地。說一些武林秩事,酒林典故。聊得不亦樂乎,很快儀琳便開始打瞌睡,她對打打殺殺實在不感興趣,坐在那裡,臻首一點一點,宛如蜻蜓點水。
蕭月生便提議,還是散了吧,早早睡。明天還得早起趕路,輕輕將儀琳拍醒,送她回屋子。
像這般輕鬆的時光。他並不多,多是與潘吼一起喝酒時才會如此,其餘時間,皆是專注於修煉,以期早日得道,能與夫人們相見。
每次見到美麗的女子,他都會拿她們與夫人們比較一番,這般一比較,頓時興趣大失,對夫人們更為思念,宛如毒蟻噬心一般的思念,這便是他發奮練功的動力所在。
進得東屋,他盤膝坐到榻上,解下寒霜劍放到身旁,雙手掐訣,開始入定練功,稍頃,臉龐紫氣氤氳,若有若無,已是進入定境。
對於入定,他早是精熟,且曾由靜功修成大道,其入定之快,入定之深,遠非世人可比,而入定地深淺正是練功的關鍵所在。
只是心靈世界,奧妙精微,變化莫測,非是言語能夠說得清楚,這便是“道可道,非常道”也。
這也是他內功進境一日千里的主因,一刻之功,抵得上別人一個時辰,況且又有絕頂地心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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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路之時,儀琳搖身一變,已經成為一個頭戴斗笠的女俠,輕紗遮面,衣已經換去,穿了一身雪白地羅衫,顯出苗條地身形。
她一直緊緊跟在蕭月生身後,看上去,宛如一條小尾巴。
這是蕭月生想出的一招,一個尼姑加上三個男人走在一起,況且是這般年輕貌美的小尼姑,光天化日之下,確實有些驚世駭俗,將會很快不脛而走,定逸師太也會知曉,難免責罰,只能出此下策。
一路之上頗為太平,沒有起什麼波瀾,他們人多勢眾,尋常人也不敢招惹。
陳三子留下來養傷,如今潘吼也成了孤家寡人,蕭月生也有些不適應,有個人在跟前差遣,確實方便很多,便存了找兩個僕人心思。
雖然一路上頗是太平,蕭月生的臉色卻越來越差,陰沉得像能滴下水來。
因為他們耳邊全是辟邪劍譜,好像一夜之間,辟邪劍譜忽然變成了絕世地武功秘芨,誰得到它,便能修成絕世的劍法,無敵於天下,甚至可與天下第一高手,東方不敗一較高低!
也有人心存疑慮,若真的這般厲害,為何林震南武功不強?隨即又恍然大悟,是林震南悟性太差,即使有劍譜,卻沒能練得成!
在每個人心底,都覺得別人無法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