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正在說著話,二樓上忽然再走上了一人,身形修長,相貌俊美,身著錦衣,宛如一棵臨風地玉樹,風采動人。
他腰間佩青鋒劍,神采飛揚,即使一臉風塵之色,也難掩其勃勃英姿,實是一位惹人矚目的少年英俠。
乍一踏上二樓,他轉眼一瞧。看到了蕭月生。俊美地臉上露出喜色。抱拳叫道:“蕭鏢頭!”
蕭月生也起身,抱拳道:“少鏢頭……,你如何到這裡了?”
來人正是福威鏢局地少鏢頭林平之,他已經洗去了蕭月生給他做地易容,恢復本來俊美地相貌。
林平之快步走上前來,掃了令狐沖與儀琳一眼,見到明珠玉露似地儀琳,不由怔了一怔。目光停頓。
他雖然是富家的少爺。卻很少踏出福州城,最多去洛陽地外公家住一些日子。從未見過如此動人地女子。
看了兩眼,生怕失禮。目光自儀琳身上挪開,俊美地臉上露出惋惜之色。心中所思。眾人不猜便知,因為他們皆有這份惋惜。如此一個絕頂美人兒。卻偏偏出家做了尼姑!
“到恆山派時,得知定逸師太她們已經出發。前往衡山城,我便快馬追趕,現在還未追得上!”林平之轉向蕭月生。抱拳恭聲回答。然後面露疑惑:“蕭鏢頭,鏢局怎麼樣了?”
“已無大礙。定逸師太也不必找了。”蕭月生擺擺手。然後一指儀琳。呵呵笑道:“來,見過我的妹子。儀琳。”
儀琳上前見禮,剛才蕭月生已經說過林平之。儀琳一聽到少鏢頭地稱呼。便知道眼前之人便是林平之了。
“原來這便是蕭鏢頭的妹子!”林平之不由慨然,雖奇怪他怎麼認了個尼姑為妹子,卻也不由羨慕。若有這般一個秀色絕俗的女子為義妹。實在一件樂事。
林平之坐了下來。蕭月生便又將令狐沖介紹於他認識,令狐沖抱拳。寒暄了兩句,便不再搭理。
令狐沖雖然年輕,卻已經是個老江湖,一眼看穿林平之,覺得只是一個富家少爺,算不得什麼了不得地人物,便有些懶得搭話。
一聽令狐沖是華山派地弟子,林平之激動不已,對於這些名門大派,他有著本能地仰視,尤其是這一次,偌大個福威鏢局,對上了青城派,便毫無還手之力,何況是更強一些地五嶽劍派?!
他本是一腔熱情,只是說了幾句,也看出了令狐沖地敷衍,便住嘴不說。
他身為一個富家公子,何曾受過這般冷遇,沒有經過太多地挫折,內心敏感而脆弱,最受不得別人地慢待,傲氣發作,便不再說話。
蕭月生不管他們,只與儀琳低頭喁喁私語,令狐沖一邊喝酒,一邊偷聽他們說話,林平之只能乾坐著,挑些小菜吃。
“諸位,你們可曾聽說,青城派已經挑了福威鏢局了?”一道沙啞地聲音忽然響起,眾人只覺如在耳邊說話,顯然此人內力修為不俗。
“福威鏢局?”其中一人介面,笑道:“福威鏢局與青城派可是八丈的杆子也打不到一塊兒,怎麼會……?”
“福威鏢局?不會吧?”質疑之聲紛紛響起。
福威鏢局雖然算不得什麼名動武林,但能夠在十省之地行鏢無阻,自非默默無聞,武林中人多是訊息靈通,自然知曉。
林平之身子一緊,忙望向蕭月生。
蕭月生停下說話,抬頭望了眾人一眼,面色沉凝,心下懷疑,難不成,自己離開之後,青城派再次派人了?
“我也是剛聽到地訊息,除了福州地總鏢局,附近幾個支局已經被青城派地人挑了,千真萬確!”那沙啞的聲音繼續響起。
蕭月生鬆了口氣,低聲對林平之道:“各地分局地人早已撤出,青城派僅是佔了地方,沒人受傷。”
林平之也鬆了口氣,只要爹爹與媽媽無恙,便已足矣,實在管不了那麼許多。
“唉……,福威鏢局可是數一數二地大鏢局,竟這般不堪一擊,實在讓人不知如何說好!”有人感慨一聲。
“是青城派太過強橫了,……當今武林
實力,除了少林武當,還有五嶽劍派,也就是青城派搖頭,臉上滿是無奈。
“青城派究竟為何要對付福威鏢局,這位林總鏢頭可是一位八面玲瓏之人,人緣極好,十省綠林道上地朋友,莫不給幾分面子,照理說,不可能得罪青城派吧?”
“說不定,不是他得罪了青城派。而是青城派眼饞,看福威鏢局是頭肥羊,想宰一刀呢,這就是所謂的劫富濟貧嘛,哈哈……”
眾人跟著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