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怕是會找上潘大哥……”
“……嗯,也是。”林震南吐了口白煙,眉頭皺了皺。
他低頭想了想。站起身來,拿著菸袋,顧不得抽,只是一個勁兒的在太師椅前走來走去。
他心中矛盾。若是放走了蕭鏢頭。萬一餘滄海再掉過頭來,那便危險了,只是,這又涉及到那位潘幫主,若是強留蕭鏢頭,便是太過自私與怕死一些。
想來想去,他一咬牙。停下步子。轉身衝蕭月生點頭道:“好罷,蕭鏢頭去看看也好。替老夫道一聲謝,並帶一些禮物過去。”
蕭月生想了想。道:“禮物倒不必了,我代總鏢頭跟潘大哥說一聲便是。”
“嗯。依你。”林震南點頭,他極是明白,長沙幫的潘幫主派人冒險送信。並非看在他福威鏢局林震南的面子,而是因為蕭鏢頭的緣故,自己若是強行攀爬,倒會被他看不起。
蕭月生站了起來。轉身之際,忽然停下來,道:“少鏢頭那邊,總鏢頭還是派幾個人過去一下吧,免得半途有什麼差錯。”
“過一會兒便派人過去,”林震南點點頭,忽然生出了一股錯覺,彷彿他是總鏢頭,自己成了下人一般,不由失笑,摒去了這份雜念,道:“少鏢頭早去早回,一路小心。”
蕭月生點點頭,出了福威鏢局,回到家,稍微收拾一下,在榻上盤膝練了三個時辰的天雷訣,待天色放黑,直接徒步出城。
出了福州城,他施展開輕功,縮地成寸,一步跨出數丈,看上去悠悠緩緩,從容自如,卻是轉眼即逝。
天雷訣浩浩蕩蕩,如長江大河,無窮無盡,他以輕功趕路,毫不停歇,一晚之間,趕出百里之遠,快逾奔馬。
即使天雷訣浩蕩如長江大河,但縮地成寸實是超越輕功,近乎於道術的一種無上絕學,消耗內力極巨,他毫不停歇地趕了一夜,也消耗得差不多。
自從天雷訣跨入三層境界,他地內力從未窮盡,憑其洞悉世間一切絕學招式的目光,與人動手,最多三招,便已解決,即使面對餘滄海,也僅是動了三招,便已將其震懾,不敢造次。
像如今這般窮盡內力,卻是從來未有,心中說不出地痛快,酣暢淋漓,恨不得仰天長嘯一聲。
當天際獨剩啟明星,他已疾馳了一夜,臉色溫潤依舊,身上點塵不染,步履輕盈,一步跨出,近有十幾丈,縮地成寸已大有進境,絲毫看不出他內力漸漸枯竭。
即使內力枯竭,他卻仍沒有停下來的心思,眼睛微闔,似睡非睡,卻仍能看清道路,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