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林震南的步子,回答道:“那人騎馬跑到咱們鏢局大門口,從馬上掉下來,掙扎著身子,說要找蕭一寒鏢頭,剛一說出口,便一頭昏倒了。”
“嗯……”林震南點點頭,知道問不出什麼,心中更急,生怕是因為青城派的事情。
蕭月生身形兩晃,便來到大門口,見到其餘七人正圍成一團。
他走過去,身如泥鰍,尋隙而入,倏忽之間鑽了進去,看到陳劍舟正彎著身子,懷中抱著一個男子,他不停的輕聲呼喚。
旁邊,還有一匹馬倒在地上,口吐白沫,微微抽搐,目光呆呆望著這邊的眾人,滿是眷戀之色。
“這是怎麼了?”蕭月生出聲問道。
人們紛紛回頭,見到是他出現,按捺下心中的驚奇,忙紛紛叫:“蕭鏢頭。”
他們這麼多人,竟沒有發覺蕭鏢頭何時鑽了進來,委實奇怪。
蕭月生擺擺手,示意眾人不必多禮。望向陳劍舟:“陳大哥,這人怎麼了?”
陳劍舟忙道:“蕭鏢頭,此人忽然縱馬跑到我們跟前,說是要找鏢頭你,剛說完這句話,便直接昏倒了,怎麼叫也叫不醒。”
他自從跟蕭月生較量過後,又聽人說了麒麟山之役,對蕭月生只有敬佩。再無嫉妒。
蕭月生點頭,探手一抓那人的手腕,微探脈息,點頭道:“無妨,只是太累了,睡過去了。”
說罷,不理眾人地議論紛紛。走到那匹棗紅馬前,輕輕按上它的額頭。送上一股內息。
這一點氤氳紫氣,宛如點豆腐的滷水。棗紅駿馬登時不再抽搐,安靜了下來,靜靜觀看的眾人不由微驚,以為他直接結果了這匹馬。免得它再受苦。
蕭月生背對著眾人,不理會他們異樣的目光,右手離開馬的額頭,直身走到馬腹旁。蹲下來,右手再次探出,食指駢起,化為劍訣,疾點大汗淋漓地馬身。
他出指太快,眾人竟數不出來他共點了多少指。
數息過後,漫天指影消失,他右手現出,收回,吁了口氣,轉身道:“待會兒它起來了,勞煩諸位牽進去好好照料。”
“是,蕭鏢頭放心便是。”眾人紛紛答應,他們縱使再笨,也知道他這是在救這匹馬,心下激動萬分。
他們只覺今日大開了眼界,看到了蕭鏢頭奇快無倫地指法,心中難免激動不已,對他更是多了幾分敬佩。
“蕭鏢頭,怎麼回事?”人圈外傳來林震南的聲音。
“總鏢頭!”
“總鏢頭!”
人們紛紛見禮,讓開一條路,讓林震南進來。
“此人太累,可能幾個晝夜沒有休息了,如今睡過去了。”蕭月生指了指陳劍舟抱著地人。
林震南點頭,打量了昏睡之人,此人約有二十多歲,還年輕得很,相貌普通,令人極易忽略。
此時他一臉的塵土,頭髮眉毛都染成了黃色,便是衣服,也是黃色,不知是被塵土所染,還是原本地顏色。
“蕭鏢頭,還是快將他叫醒,問問究竟是何事吧。”林震南看了那人一眼,抬問望向蕭月生。
蕭月生點點頭,對陳劍舟眾人道:“勞煩幾位大哥,幫我將此人抬到大廳內吧。”
眾人紛紛自告奮勇,搶著出手,幾個人一起,將這個昏睡之人輕輕抬到了鏢局的大廳中,放在椅子裡,然後退下離開。
蕭月生探手按在此人胸口,微微度去一股內息,溫潤著他的經脈,此人武功低微,受此內力,登時如久旱遇甘霖,轉眼之間,氣息平穩下來,發出了酣聲。
蕭月生右手握指,成鶴嘴勁,輕輕一啄他神庭,那人登時酣聲止住,眼皮微跳,悠悠轉醒。
朦朧的目光漸漸凝聚,看到眼前有人,忙掙扎著要起身,被蕭月生壓住,溫聲道:“不要亂動,我是蕭一寒,你可是找我?”
乍聽到蕭月生地話,那人不由一怔,停止掙扎,急道:“您是蕭一寒蕭大俠?”
“不敢大俠之稱,我便是蕭一寒。”蕭月生點點頭。
那人大喜,忙道:“小的是長沙幫的人,奉幫主之命,特來向蕭大俠報訊。”
蕭月生點頭,溫聲問道:“哦——?是潘大哥遣你來的?還未請教尊姓大名?”
“小地張得利,”那人用力點頭,急忙道:“幫主得到訊息,青城派的人慾對福威鏢局不利,……由余滄海親自率十幾個大弟子,欲要前來福州城,滅了福威鏢局!”
“此事當真?!”林震南失聲大叫,滿臉震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