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敢如此無禮,他二弟子米為義急忙趕到後堂,請那人出去大廳坐,那人卻道:“不用了,奉盟主號令,要看住劉家的眷屬,不可走脫了一人。”
此話一出,廳中眾人無不色變,顯然非是大家所想,嵩山派的來意不善!
“兄弟,你瞧,這是怎
事?”潘吼大是訝異,低聲問蕭月生。
蕭月生凝重地搖頭,這兩幫人雖然與自己毫無掛礙,但他實在看不慣史登達一幫人地嘴臉,裡裡外外埋伏著這麼多人,卻仍舊行事鬼樂,實是小人行徑,這個所謂的左盟主,定也是個陰險地人物。
劉正風雖然看似也不怎麼的,對官府之人卑躬屈膝,但蕭月生目光如炬,劉正風的行徑明顯有些過了,顯然在表演,定是別有隱情。
如今看來,劉正風敗局已定,房上埋伏十幾人,有幾個內功皆是不弱,甚至有兩個與他相仿,且裡外還有那麼多地爪牙,劉府才有幾個人,根本不堪一擊。
救還是不救?他心中微一思忖,便決定出手,因為後院中那些人,正圍住了劉府的家眷,這些婦孺並不通武功,他經驗頗豐,一看這架式,便是滅門來的。
只是若自己貿然出手,定會連累了福威鏢局與潘大哥,嵩山派地掌門如今可是五嶽劍派的盟主,滅福威鏢局與長沙幫,不費吹灰之力。
正在此時,忽然傳出十幾個人一齊喝道:“嵩山派弟子參見劉師叔!”
十幾個人同時大喝,且是身懷武功,聲音響亮,將蕭月生自深思中驚醒,他抬頭看了一眼,轉身對潘吼道:“潘大哥,我出去一下。”
“瞧這架式,你出得去麼?”潘吼苦笑道。
“無妨。”蕭月生淡淡一笑,身形一閃,消失在他眼前,再一閃間,已出了大廳。
他身法極快,守在門邊的嵩山弟子疑為自己眼花,並不在意。
蕭月生出了劉府,縮地成寸完全施展,幾閃之間,回到了自己住的小院,在屋子出現,開啟包袱裡,裡面是一些易容之物。
僅是寥寥幾下,他變了一番模樣,已由一個面目普通地青年男子變成了中年人,微微發紫地臉膛,雙眼精芒四射,一看即知是位高手。
容不得耽誤工夫,他僅是粗粗一畫,明顯人也能看得出他是易了容的,但他只需別人認不出自己真面目即可,不必完全遮掩。
縮地成寸再次施展,嵩山派的弟子這一次卻絲毫沒有察覺,因為一片心思全放在了廳內。
大廳內,已經劍拔弩張,劉正風正右手舉著五色令旗,左手長劍架於一個高瘦的黃衫男子身上,正在說話。
蕭月生無聲無息地站在潘吼身邊,傳音入密於潘吼,道:“潘大哥,是我,莫要露出異狀,將事情地經過講於我聽。”
潘吼也知道他有這般妙法,輕輕點頭,瞧了蕭月生一眼,低聲將他走後的經過快速講出。
那邊劉正風說著話,然後是定逸師太說話,這邊潘吼在低聲說,事情經過是因為劉正風結交了一個日月神教的長老曲洋,他吹簫,曲洋彈琴,兩人乃是知己。
左盟主下了令,須得在一個月之內,劉正風將曲洋殺了,以明心跡,否則,便要清理門戶,斬草除根!
蕭月生聽完,心中感慨,又是一個痴人,卻是真性情之人,他心中對正邪的觀念與世人不同,不會去管日月神教還是名門正派,救人之念更堅。
只是,已經有一個人倒在地上,正是劉正風地大弟子向大年,他凝神仔細一聽,心中大喜,竟還有呼吸,生機仍存,只是暗器射中心脈,休克過去。
他袖中手指一動,一顆米粒大小的丹丸被輕悠悠地彈了出去,恰巧落至仰躺著的向大年嘴中。
細小地丹丸入嘴即化,順勢流了下去,蕭月生暗中吁了口氣,這無聲無息地一指,委實太耗內力。
他地內力本是天雷訣,至剛至陽,一指出去,如雷似霆,聲勢極大,這一指發出無聲無息,乃是他強行催動一門心法,天雷訣霸道無比,容不得別的心法同存,故這一指使得極是勉強。
潘吼已經指出,哪個是大嵩陽手費彬,哪個是託塔手丁勉,哪個是仙鶴手陸柏,哪個是劉正風地大公子,哪個是劉夫人。
卻見劉公子與劉夫人他們身後皆站著一個嵩山派的弟子,拿劍抵在他們背心。
此時,那陸柏喝道:“狄修,預備著!”
一個嵩山派的弟子答應一聲,將劍尖刺入劉大公子背心肌肉,淺淺一層,滲出血跡。
陸柏說道:“劉正風,你要求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