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蕭兄弟要坐船,卻是找對了人!”潘吼呵呵笑道,打了個酒嗝,擺擺手:“潘某便是坐船而來,待會兒載著你,順便送你一程便是!”
“這……”蕭月生遲疑,略一思忖,點頭苦笑:“好罷,既潘幫主有此心意,在下卻之不恭,便捨命陪君子一回了!”
潘吼拍著桌子,讓掌櫃的再拿來一罈酒。大聲說,今日要一醉方休,不醉不歸!
蕭月生的酒量極豪,幾世皆是,這一世,這一具身體,也是個能喝之人,況且,天雷訣霸道無比。美酒一入腹中,其烈性頓被天雷訣內力驅除,很難一醉。
養傷的這段日子,他滴酒未沾,早已心癢難耐,出了山谷,便變本加厲。喝起酒來,毫不吝嗇。
喝酒之時。他心神稍分,關注著外界。發覺了異樣,周圍的這些人,不時的瞧來一眼,乍看上去。只是好奇他們酒量之豪。
蕭月生卻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,這些人行囊鼓鼓,藏著兵器,顯然不是尋常百姓。而是些武林中人。
他如今武功非是無敵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想要抽身而出,不想這位潘吼頗是熱情,他也好奇,不知如今的武林,究竟有些什麼路數,藝高人膽大,便順勢留了下來。
酒至半酣,潘吼反而越喝越清醒,講起了自己的一些趣聞秩事,順便打聽一番蕭月生的底細。
自己僅是福威鏢局地趟子手,蕭月生坦然說出,令潘吼驚詫一番,然後慨然,沒想到福威鏢局果然藏龍臥虎,怪不得綠林的朋友都賣他們幾分面子。
蕭月生搖頭笑了笑,也懶得多費口舌。
兩人一碗接一碗,喝得興高采烈,兩個老者卻滴酒不沾,默然不語,彷彿不存在一般。
繡簾響動,門口一暗,走進來三個人。
這三個人進得屋來,身形定住,站在門口,眼睛在屋內掃來掃去,似乎是找位子。
蕭月生眉頭一皺,眼角餘光瞥到了眾人的變化,屋內的氣氛頓時緊張幾分,雖是無形無質,卻隱約可察,便慢慢放下了大碗。
潘吼亦緩緩放下海碗,望向進屋的三人。
他是長沙幫的一幫之主,是自刀光劍影中闖出來的,對於危險與殺意有一種難言的直覺,感覺到了異樣。
三人一高兩矮,當先一人,約有三四十歲,身形高瘦,臉形狹長,宛如一根黃瓜,一雙眼睛頗是狹長,寒光四射,宛如兩柄利刃。
身後兩人,卻是一對雙胞胎兄弟,長得極像,圓滾滾的身材,頗有幾分酒肆掌櫃地風範。
“三位,抱歉抱歉,小店已經客滿了。”掌櫃的站在櫃檯後,抱拳致歉,臉上笑得謙恭,令人無法生氣。
“嗯。”當先一人點點頭,直接邁步,走了進去,不理會掌櫃。
三人來到一張桌前,那桌邊的四人忙起身,讓出座位,站在他面前,躬下身子,低聲道:“拜見幫主!”
“免了。”狹長臉漢子一擺手,五馬金刀的端坐,寒光掃一下潘吼那邊
了看四周。
潘吼抬頭對蕭月生說道:“蕭兄弟,咱們今日就喝到這兒罷!”
“哦?”蕭月生微訝,笑道:“難道潘幫主盡興了?!”
“今日怕是無法盡興了,”潘吼搖頭,瞥一眼端坐的狹長臉中年漢子,苦笑一聲:“潘某遇到了老朋友,就不能陪兄弟你了!”
“那倒是巧了。”蕭月生呵呵一笑,端起大碗,慢條斯理的輕啜一口。
蕭月生的目光自碗邊上瞟過去,瞄了瞄狹長臉中年漢子:“在下雖然駑鈍,卻也猜得出,你這位老朋友來者不善。”
“不錯!”潘吼點頭,無奈搖了搖頭,低聲道:“今日算是栽了,只能先撤,蕭兄弟不妨先走一步。”
蕭月生呵呵一笑,這個潘吼,倒是個爽快人,見機不對,未打先撤,看似膽怯,卻是審時度勢之舉。
蕭月生一擺手,搖搖頭:“在下武功雖然不濟,卻不能在朋友落難時獨善其身!”
“好!”潘吼用力點頭,重重一拍雙手:“潘某果然沒看錯人,你這個朋友,我是交定了!”
說罷,端起大碗,咕嘟喝了一大口,抹著嘴,哈哈大笑,豪氣飛揚。
“嘿嘿,潘幫主,好興致啊!”一道低沉地笑聲響起,那狹長臉中年男子抱了抱拳,皮笑肉不笑。
“喲,宋幫主,怎麼捨得下身段兒,屈尊來這般地方吃飯了?!”潘吼抱了抱拳,陰陽怪氣的回答。
狹長臉中年漢子嘿然說道:“聽小地們說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