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”聲音清脆,宛如金鐵交擊。
吳婉雲身子一顫,退後一步,長劍顫抖不停,彷彿一個人得了羊癲瘋般顫動。
她怒容滿面。狠狠瞪著蕭月生。
剛才那一拳,恰好擊中了劍脊。吳婉雲只覺一股大力傳來,長劍顫動,似要脫手飛出。
她性子倔強,死也不會鬆開手,結果顫抖傳入身體中,渾身彷彿被震得酥脆了一般,稍微一碰,便能化為粉末。
蕭月生再向前一步,信手一抄,顫抖著地長劍落入他手上。似笑非笑的望著吳婉雲。
見他得意的模樣。吳婉雲幾乎氣得暈過去,眼前一陣陣發黑。只是咬牙挺著,狠狠瞪著他。
蕭月生也是被逼無奈,眼前這個女子,性格冷傲倔強,自己縱使磨破了嘴皮子,她也聽不進去一句話。
況且,她這般性格,你越是軟語相求,她越是瞧不起,越發的傲慢無禮,更加變本加厲,唯有以硬碰硬,以暴氣暴。
他翻了翻長劍,光可鑑人,寒氣四溢,是一柄寶劍。
打量幾眼,又信手遞迴吳婉雲手上,他笑吟吟的道:“吳掌門,我雖然沒有了內力,劍法仍在,要不要比試一二?”
“比試便比試,怕你不成?!”吳婉雲怒哼,胸脯劇烈起伏,宛如峰巒變化,臉頰有兩團酡紅,狀似醉酒,說不出的嬌豔。
蕭月生點頭:“那你取一柄劍來,咱們切磋一二。”
他又呵呵一笑:“不過,若僅是這般比試,也太過無趣,不如加一點兒添頭,如何?”
“什麼添頭?”吳婉雲眉頭一皺,強抑著怒氣,眼中不失清明。
她現在方知,自己一直看走了眼,原本以為是個可隨意揉捏地老實人,不想卻是個大膽的登徒子,還是一個武功不俗的登徒子,不能太過小覷,否則吃虧的還是自己。
“你若是敗了,就嫁與我為妻,如何?”蕭月生鄭重說道,撫著黑亮地八字鬍。
“你做夢!”吳婉雲毫不猶豫地怒斥,狠瞪著他:“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!……你痴人說夢!”
她氣急敗壞,惱怒異常,恨不得一劍將他捅了,讓他說出這般可惡地輕薄話!
蕭月生呵呵一笑:“你若不同意,那也罷了,不過,今後不得再提那次醉酒之事!”
“你……!”吳婉雲只覺自己快要被他氣瘋了,每一步都被他牽著鼻子,氣得腦子不清醒。
她忽然闔上眼,深沉地呼吸,透過吐納之術,胸中的怒火一點點被壓下來,清明重新回到頭腦中。
“吳掌門是否同意?”蕭月生笑著問道,負手而立,自有一股悠閒安逸的氣度。
她只覺得眼前此人可惡,嫌惡的橫一眼,轉過頭去,冷冷淡淡地道:“此事甭想這般算了!”
“那你究竟要如何?!”蕭月生有些不耐煩。
吳婉雲一滯,隨即怒哼:“要你的命!”
蕭月生掃了她一眼,卻不會當真,一眼看穿,她也不知拿自己怎麼辦,只是單純地怒氣填膺,氣不忿,想要收拾自己。
他搖頭一笑,斜睨她一眼:“憑吳掌門你的本事,取我性命,怕是不易!”
“狂妄!”吳婉雲怒哼,冷冷瞪著他:“今天殺不了你,明天殺,明天殺不了,日後殺,總有一天,我會殺了你!”
蕭月生笑了笑,轉身便走。
吳婉雲一怔,忙喝道:“站住!……你往哪裡去?!”蕭月生一攤手。苦笑道:“你要殺我,難不成,我要等著你來殺?……三十六計,走為上策!”
說罷,轉身繼續微門外走。
“接招!”吳婉雲怒喝,身形飛起,人在空中,身與劍合一,宛如白虹貫日,直射向蕭月生。
蕭月生猛地停步。扭身出拳。
“當”“啪”
吳婉雲手上長劍被他的拳頭擊中,發出一聲金鐵交鳴聲,長劍飛起,跌到地上。晃動不止。
吳婉雲呆呆看著他,神情茫然。猶帶不信之色。
蕭月生掃她一眼,扭頭接著往外走。
“站住!”吳婉雲冷冷喝道。
蕭月生轉身,眉頭緊皺,神情不耐:“吳掌門還有何賜教?!”
“你不是沒有內力了麼?”吳婉雲冷冷道,緊盯著他:“是不是騙人的?!”
“我天生神力。雖沒有內力,力氣還是不差的!”蕭月生淡淡說道。扭身便走,任憑她嬌喝,置之不理,聽而不聞。
轉眼間,大殿裡恢復了寧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