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月生站在她身後,兩人僅是客氣的點點頭,便沒有再多說。
“師姐,蕭先生!”她腳尖一點,輕飄飄滑至二人中間,嬌聲笑道:“我終於出來啦!”
杜文秀冷若冰霜地玉臉露出一抹微笑,宛如滿天烏雲露出破開一個裂縫,射出一道陽光。格外的明亮動人。
她淡淡笑道:“師妹,師父誇獎你了!”
“真的麼!?”孫玉如圓亮地眸子一睜,忙問:“師父怎麼說的?!”
杜文秀抿嘴淺笑:“師父說,玉如你能在怒風洞裡一口氣呆十天,委實難得,膽子比從前大得多,可喜可賀!”
孫玉如喜笑顏開,笑靨如花:“嘻嘻,這都賴蕭先生的功勞。若是沒有他撫琴,我早就呆不住啦!”
蕭月生微微含笑,沒有接話。
孫玉如轉過身來,抱住他右臂,湊過去,嬌笑道:“先生,我做得如何呀?!”
“嗯,甚好。”蕭月生點點頭。
見他二人如此親密,杜文秀黛眉輕輕一蹙。便又鬆開。淡淡道:“經歷這番磨礪,師妹你功力大進。也算是因禍得福了!”
孫玉如歡快的笑道:“我要回去洗澡啦,渾身臭死啦!”
說罷,她蹁然而起,宛如靈燕掠空,轉眼之間,已然消失在二人視野之中。
兩人間的氣氛有些尷尬,慢慢的往山下走去。
“蕭先生,”杜文秀忽然開口,轉頭對他道:“我師妹她甚少下山,性子單純……”
蕭月生眉頭頓時一皺,隱隱猜得她說什麼,淡淡道:“這最是難得,……世間醜惡,人心鬼域,你們煙霞派位於此地,平靜詳和,遠離人世喧囂,委實是世外桃源所在。”
杜文秀點點頭,轉開話題:“蕭先生你先前可曾習武?”
“粗通而已,幾下莊稼把式,”蕭月生略一點頭,兩人來到一處小樹林,挨著小徑,樹木蕭疏。
他輕輕折了一根枯枝,自嘲般笑了笑:“練功走火入魔,恰巧被姑娘你所救,若是不然,早已轉世投胎去了!”
杜文秀玉臉清冷依舊,淡淡說道:“舉手之勞,蕭先生不必客氣。”
蕭月生笑了笑:“走火入魔之後,我內力盡皆廢去,已然是廢人,無法再練功。”
杜文秀玉臉微微動容,見他只是露出自嘲般微笑,並無悲傷灰心沮喪之像,倒是隱隱有些佩服。
若是換了自己,一朝武功廢去,簡直是生不如死。
蕭月生輕輕甩著小樹枝,漫聲而道:“我雖無名小卒一個,卻也有仇家,若是出了煙霞派,仇家尋上門來,毫無反抗之力,唯死而已,所以,只能死皮賴臉地呆在這裡了……”
杜文秀默然,點點頭。
她外表冷若冰霜,心腸卻並不硬,只是對世事淡漠,對人心醜惡頗有幾分瞭解。
她原本想說地話,此時卻不忍心說出來,只是深深看他一眼,腳下一點,身形飄起,轉眼之間消失不見。
蕭月生看著她曼妙的背影,搖頭笑了笑,這個杜文秀,還是心腸太軟,嫩得很。
蕭月生地小院中
孫玉如一身水紅色勁裝,手上長劍揮動,寒光四射。
蕭月生坐在小亭中,手上端著一隻銀盃,輕輕啜一口佳釀。打量著孫玉如的劍法。
山谷中的湖水水質極佳,蕭月生已經開始釀酒,只是需得一段時間發酵,急不得。
半晌過後,孫玉如飄身而起,掠過欄杆。落到木桌旁坐下,笑道:“先生,如何?”
蕭月生點點頭,又啜一口:“嗯,小有進步。”
孫玉如笑盈盈地白他一眼,從他嘴裡聽到好話,委實不易,明明自己功力倍增,他卻說僅是小有進步。
“不得懈怠。你比你師姐差得太遠。”蕭月生溫聲道。
“我哪能跟大師姐比呀?!”孫玉如嬌嗔道,似是覺得不可思議。
蕭月生眉頭一挑:“為何不能?”
孫玉如一個勁的搖頭:“不成的!……大師姐可是百年難出的奇才,不僅悟性好。資質也極佳!……學一套劍法時,師父教完後,我需得練上十遍,還使得生澀笨拙,大師姐僅練一遍,便已經圓熟自如,像是練了數年一般!”
“有這般厲害?”蕭月生似是不信。
孫玉如嬌哼:“我的資質,師父說是已經上乘了,但大師姐那可是奇才。一個天一個地,不能比地!”
“況且,大師姐練的可是青雲功!”孫玉如搖頭道,秀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