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令狐沖眾人也聚目於她,緊盯著她的玉臉。
江南雲抿嘴一笑,點點頭:“內傷已經沒有大礙,嶽掌門的內功玄妙,自療能力極強,即使沒有我相助,想必也能撐過來。”
“老天保佑!”甯中則長吁一口氣。
令狐沖輕聲道:“師孃,放心罷,師父吉人自有天相。”
他滿臉于思,鬍子拉碴,看上去滄桑如老了十餘歲,別有一番成熟的氣度道。
令狐沖笑道:“師孃放心,況且江姑娘也不是外人……”
“就是,令狐兄所言不差,跟我不必客套。”江南雲抿嘴微笑,點點頭道。
“好罷,……蕭先生快來了罷?”甯中則笑了笑,抬頭看了看天色,太陽懸於正空。散發著明媚地陽光。
“嗯,要不了多久了……”江南雲點頭。
恰在此時,一道清朗地聲音遙遙傳來,平緩而溫和,彷彿柔和的海浪推上沙灘:“可是說我?”
“師父!”江南雲驚喜的叫道。霍然轉身。
蕭月生攜著儀琳,正站在他們身後,青衫飄拂,如欲霞舉,儀琳月白僧袍款款,聖潔如觀音。
乍見二人,眾人不由一呆。
“師叔,你也來啦?”江南雲上前拉住儀琳地小手,笑盈盈的道。
儀琳掃了一眼甯中則他們。有些靦腆的點點頭,在外人面前,她無非在蕭月生跟前的無拘無束。
“蕭先生。儀琳師太,屋裡請!”甯中則回過神來,忙上身道。
蕭月生擺擺手,笑了笑:“嶽夫人,不必客套,還是先看看嶽掌門罷!”
此話正中甯中則之意,她顧不得客氣,忙不迭地答應,轉身肅請。
蕭月生踏進屋中。來到榻前,拿起嶽不群的手腕,看了看,眉頭緊鎖,輕輕嘆息一聲。
“蕭先生,可能接回師兄的手筋?”甯中則緊張的問。
蕭月生苦笑一聲,露出惋惜之色,搖頭苦笑:“不成了……”
甯中則頓時一軟,身子虛脫。嶽靈珊一直跟在她身旁,見勢不妙,忙攙住她,嬌喚:“娘…………?!”
甯中則站直身子,看著蕭月生,苦澀的問:“這麼說……,師兄他自此以後,不能用劍了?!”
蕭月生緩緩點頭,神色沉凝。嘆息一聲:“若是僅僅斬斷。我雖不才,也能接上。……可惜,傷嶽掌門之人極是歹毒,將是將筋挑斷一塊兒,即使接上,也無法運使自如。”
“好賊子!”林平之悶聲哼道,臉色漲紅,雙眼血絲湧起,說不出地憤恨。
見甯中則一臉悽然,蕭月生心中不忍,搖頭嘆息道:“好在,嶽掌門僅是右腕受傷,左手仍好。”
甯中則苦笑,無奈地搖頭。
“師父,真的不成麼?”江南雲低聲問。
蕭月生搖搖頭,瞪她一眼,嘆息一聲:“現在嶽掌門地傷勢已然穩定,無性命之憂,待他醒來,便開始練左手罷。”
“只能如此了……”甯中則苦笑,一旦事情到了無法挽回之時,她沒了患得患失之念,反而鎮定下來,恢復清醒,笑道:“蕭先生,你匆匆趕來,一定累了,先歇息一下罷!”
“嗯。”蕭月生點點頭,隨著林平之離開。
小院之中,四處栽著青竹,一陣風自山下掠來,吹入小院,竹枝搖曳,輕輕晃動。
蕭月生坐在竹林前的小亭中,喝著茶盞,若有所思。
江南雲坐在他身前,時而素手執壺,替她斟茶,動作輕盈曼妙,一身月白羅衫在陽光隱隱泛光。
她這套羅衫看上去平常,但料子卻是珍奇無比,不沾塵埃,不需水洗,一直保持著一塵不沾。
“師父,嶽掌門的手腕真不能治麼?”江南雲低聲問,明眸露出探究之色。
蕭月生瞥她一眼,哼道:“你呀……,師父也不相信了?!”
“嘻嘻,我自然相信師父啦,依我看,您可是能治得了哇。”江南雲笑道,嬉皮笑臉。
蕭月生瞪她一眼,微微一笑,點點頭:“嗯,你說的不錯,他的傷勢,並非不能治。”
“那為何?!”江南雲訝然。
蕭月生搖頭一笑,沒有說話,只是喝茶。
江南雲心癢難耐,但見師父模樣,知道問不出什麼,只能自己想。
低頭想了片刻,她仍無果,抬頭嬌嗔:“師…………父……你就說罷!”
“你不是要去刺殺左冷禪嗎?”蕭月生抬眉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