內的武林人士與煙霞派相拼,最後會殺紅了眼,實力必然大損。”王炳清撫髯望著烏雲壓頂的天空,幽幽而道:“……臥榻之旁,豈容他人酣睡?!”
許鵬飛瞪大了眼睛,咋舌不已,目光是滿是讚歎與崇拜。
王炳清卻是沒有見到弟子如此眼神,望著烏鴉鴉的天空,眼前閃現蕭月生地容顏。
此人從容自若,笑容閒適,看似濃眉大眼。卻定是個智力超卓的人物。怕不會輕易如自己之願啊……
三人結了帳,出來八仙樓。一陣風捲著雪,劈頭蓋臉的砸過來,似是要給他們一個下馬威。
大街上一片空曠,人們都躲了起來,唯有鵝毛般的雪花簌簌落下來,遮天蓋地。
“先生,這麼大地雪,咱們趕緊找個客棧罷!”孫玉如一手遮在眉上,不讓雪吹到自己眼裡,另一手牽著栗色大馬。
“不去客棧,咱們趕路。”蕭月生擺擺手,聲音平和,擊破大風阻撓,清晰穿入兩女耳中。
兩女驚訝的望向他。
蕭月生一手牽馬,一手輕撫著玄黑馬的額頭:“此地不宜久留,很快便有人知曉咱們來此,麻煩會上門。”
這匹高大的駿馬通體玄黑,唯有額頭上有一塊兒白色的菱形,巴掌大小,格外顯眼,蕭月生地左手正摸著這片白色。
“哼,怕他們不成?!”孫玉如嬌哼,底氣十足,剛才見蕭月生如此神威,方知還是小瞧了先生,再無畏懼。
“雖是不怕,卻極麻煩,走為上策!”蕭月生搖頭笑了笑,翻身上了馬。
兩女見狀,只能無奈的跟著上馬。
一抖韁繩,三匹駿馬歡嘶一聲,撒開蹄子奔跑起來,頂著大雪,它們跑得更加起勁。
大街上一片空曠,駿馬揚蹄勁疾,蹄聲轟隆,宛如疾風勁雨。
乍一轉彎,大街上正有兩個七八歲的孩童在追逐嬉戲,不時從地上捧雪捏成一團,扔到對方身上。
兩個孩童都是清秀靈慧,相貌相肖,似是親生姐妹,咯咯笑得如銀鈴一般。
他們聽得蹄聲隆隆而來,眼見著三匹駿馬破開大雪,挾著狂暴之勢而來,又驚又慌,想要躲開,但雙腿顫抖,卻動也動不了。
蕭月生三人並轡而行,杜文秀與孫玉如一左一右,縱橫馳騁。雪花擊打著自己,孫玉如興奮難言。
見到兩個孩童,已是隔著極近,杜文秀與孫玉如嬌叱一聲,手掌一撐馬鞍,飛身而起。疾如箭矢,狀如蒼鷹,在地上一掠,各挾起一個孩童,放到道旁,輕輕拍拍他們,然後腳尖一點,飛身而起,落到了疾馳地馬背上。
兩個孩童站在街旁屋簷下。瞪大了眼睛,怔怔看著大雪中漸漸遠去地三騎,身畔仍飄著淡淡的幽香。
蕭月生坐在馬上。看著二女兔起鶻落,挾起孩童,卻從容不迫,心下暗自點頭。
縱馬而行,不大的登州府僅是轉眼的功夫,已經出了城,來到往東的官道上。
蕭月生一指遠處:“那裡有一座破廟,咱們前去歇息!”
兩女順著他手指方向望去,卻是白濛濛一片。毫無所見,看不到什麼破廟。
“先生,你看到了?”孫玉如疑惑的問,雖想問他是不是眼花,卻怕他瞪自己,唯有更委婉一些。
“嗯,打馬一刻鐘便能過去。”蕭月生漫不經心的點頭。
杜文秀淡淡道:“先生可是曾來過登州府?”
蕭月生點點頭,身形隨著奔馬起伏,宛如一體:“曾到過一次。這邊卻是頭一次來。”
杜文秀點頭,白玉似的臉龐紅霞一閃,運功於雙目,破開大雪圍成地白障,極目遠眺,隱隱綽綽地,遠處似乎真有一處廟宇。
沿著大道,三人縱馬而馳,約摸一刻鐘後。蕭月生一拉韁繩。玄黑馬轉頭,自一處岔道下去。
這是一條小徑。兩旁是柏樹林,蕭蕭疏疏,掛著白雪。
再拐過一道彎,眼前便出現了一座破廟。
這座孤零零地廟年久失修,門破了一半,被人用樹枝補上去,綁在上面,周圍破敗不堪。
“先生,裡面有人呢!”孫玉如打量四周,低聲道,想找一處能擋著風與雪的地方放馬。
她心腸良善,處處體恤所騎,生怕它們累著、餓著、渴著、凍著,照顧得無微不至。
蕭月生看穿她地心思,淡淡道:“削幾棵樹,搭一個馬棚便是。”
“嗯…………?”孫玉如驚奇的望向他。
蕭月生轉身便走,經過孫玉如身邊時,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