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月生站在臺階上,目光慢慢掠過眾人,笑道:“在下大婚,本不敢這般勞煩諸位英雄,卻是為了一事,想讓大夥兒做個見證!”
“蕭大俠,您忒客氣了,咱們練武的不清這些客套!有什麼事,儘管吩咐就走了!”一個大漢哈哈大笑。
眾人斜睨他一眼,這傢伙忒狂妄了,還能代表所有的人?!
蕭月生笑著點點頭:“梁大俠客氣了,今日乃我成婚之日,也是蕭某金盆洗手之時!”
“嗡”的一下,周圍亂了起來,人們交頭接耳,議論紛紛。
蕭月生壓壓手,笑道:“蕭某身在武林,惹了不少的麻煩,無法安心過日子,從前一個人,也沒什麼,如今成了家,卻不成了,不如歸隱山林!”
“蕭大俠,你年紀輕輕,何必這般早退隱?!”有人叫道。
蕭月生搖頭微笑:“我意已決,大家不必多說,薄酒一杯,我敬大夥兒!”
說罷,他接過夏娘遞來的一杯酒,朝天舉了舉,一飲而盡。
眾人紛紛起身,端起洱杯,虛虛一碰。一飲而盡,頓時酒香四溢。
蕭月生面帶微笑,點點頭:“大夥隨意罷,容我一一敬酒!”
說罷,與三女下了臺階,走到最前一桌,抱拳微笑,與諸人家暄了一番,能叫出每一個人的名字。
夏娘跟在四人身邊,一手拿酒杯,一手提酒罈,及時斟滿酒遞上來,蕭月生與一桌上碰一杯,然後走向下一桌。
一桌又一桌,蕭月生每到一桌,就敬一杯酒,彷彿喝水一般,面不改色,三女跟在他身邊。
諸位武林豪傑有些拘束,彷彿青頭小夥子一般,三女站在一起,容光相疊,逼人心魄,他們雖是老江湖,皮厚心黑,卻也受不住。
三女跟在蕭月生身後,一言不發,明眸如水,淡淡看著眾人,彷彿如在雲端,令人不敢直視。
走過一桌又一桌,沒有多久。蕭月生已經將幾十桌敬完了酒 幾十杯下去,即便是水,肚子也受不住。
他卻若無其事,好像沒喝酒,暗中已將酒化去了,平常時候,舊二廣眾麼幹,眾時候卻不得不如此
敬過酒後,蕭月生與三女坐到中間的一張桌子旁,此時,已經坐了四個人,喬峰夫婦,段譽,虛竹。加上蕭月生四發,一共八人,頗為寬敞。
喬峰呵呵笑道:“二弟,今天你可是新郎綰,咱們要好好敬你一杯”。
蕭月生苦笑搖頭:“我剛才喝了這麼多,可走過癮
段譽收起扇子,忙問道:“二哥,你真要退隱江湖?”
蕭月生點頭:“嗯,我也倦了”現在無量劍派不必我撐著,我也該歇息了,就去喬兄那裡去住下!”
“再好不過!”喬峰大喜,哈哈笑道:“咱們一塊兒在草原上跑馬,喝酒,真乃人生樂事!”
周圍漸漸熱鬧起來,行酒猜拳,恢復了江湖豪客的風采,大聲說笑,人聲鼎沸,整個太湖變得喧鬧。
“砰”。一聲悶響,壓過了周圍喧鬧。
人們紛紛停下,轉頭望去,卻見兩個中年漢子打了起來,圓桌散架,杯盞落地,摔碎成一團,桌邊的人們個個目瞪口呆。
兩個中年漢子已經打成一團,一個使刀,匹練條條,一個用劍,寒星點點,兩人招式皆極凌厲,狠辣非常,拼得你死我活。
他們一個削瘦,勁拔,像是一株老松,劍光颯颯,一個雄壯,宛如一隻巨熊,長刀呼嘯,像能劈開巨石。
蕭月生皺了皺眉頭,但見一個藍衫青年飄身而至,寒光一閃,兩人身形驀的頓住,後退兩步。
遊坦之先前一直在想,蕭大俠年紀輕輕,怎麼一下子要金盆洗手,真是離奇,正在這時候,兩人打架驚醒了他。
他轉頭看了看,覺得這兩個漢子個個都是高手,自己怕不是對手。
但見這藍衫青年一到,劍光一閃,就分開了兩人,更感佩服,他看清了,這藍衫青年出了兩劍,分別刺向兩人。他出劍太快,只閃爍一道寒光,人們會以為只刺出一劍。
藍衫青年相貌堂堂,眉宇間正氣凜然。收劍歸鞘,抱拳說道:“兩位,今天是掌門大喜的日子,有什麼恩怨,出了太湖居再解決罷!”
他臉帶微笑,雙眼卻寒光迸射。
兩個中年漢子分開,一個相貌清癮,另一個則濃眉大眼,粗擴得很,都紅著臉,似是喝醉了。
削瘦漢子冷哼一聲:“我不想生事,但他欺人太甚,是可忍孰不可忍!”
雄壯大漢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