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時分,樹林旁,小河邊,四間小木屋並排而立,背對樹林,面向小河,細看就知是新近所建,痕跡宛然,木茬新嫩。
河水清澈,清亮動人。
薄薄的霧氣籠罩著河面,若有若無,樹林中不時傳來清脆鳥鳴,這是一個幽靜的早晨。
十幾匹馬在樹林中啃著清草,個個筋骨如鐵,神氣清朗,俱是神駿非常。
有兩匹在蹭樹,撓癢癢,發出一陣陣輕嘶,似是舒服的呻吟,有幾匹走到浮邊,伸蔭飲水,神態悠閒。
此時,幾間房門開啟,走出幾女,身穿絲綢睡袍,曼妙曲線若隱若現,徑直來到河邊,摻水洗臉,然後烏黑髮亮的長髮披灑開,拿出梳子,歪頭梳髮。
她們卻是王語嫣諸女,雖在野升,作息仍按在蕭府一般,到了時間,幾乎同時醒過來,然後開始洗漱。
鍾靈踩著一塊兒石頭,小手拔著清水,歪頭笑道:“方姐姐「你的頭髮怎麼這般亮呀?”
方雪晴歪頭梳髮,微笑道:“可能是練功的緣故吧。”
“唉……,我的頭髮就差多啦!”鍾靈撥了撥自己的秀髮,撇了撇菱唇。
王語嫣輕輕一笑:“靈兒妹妹,你的髮質比常人好得多,是你太貪心啦!”
“嘻嘻,王姐姐你的頭髮也比我好呀!”鍾靈笑道。
王語嫣道:“你練功不勤奮,功力深了,自然頭髮黑亮,你僅看頭髮,就能看出咱們幾個誰的內力最深!”
鍾靈歪頭打量幾眼諸女,點點頭:“真的呀!王姐姐好細心!”
木婉清斜了她一眼,沒有理會,專心束起頭髮,披在兩肩,清風拂來,吹起幾綾,飄逸出塵。
木婉清自從修煉蕭月生所授心法,氣質越發清麗出塵,彷彿不沾人間煙火的仙子。
王語嫣亦如此,不過,兩人氣質不同,她清麗出塵,王語嫣則清冷如雪,宛如白玉所雕成,沒有七情六慾。
方雪晴理好秀髮,嘆道:“也不知公子會怎麼做,這一回,遼國的皇帝是激怒了他!”
“殺了唄!”鍾靈輕哼,撇嘴道:“他也忒不識趣了,竟敢主動招惹大喝鄧婢)尋死路!”「「繃“但願大哥不會如此……”王語嫣搖搖頭。
鍾靈歪頭問:“為什麼呀?照我看呀,那狗皇帝就該殺了,免得總不安份,非要發兵打咱們大宋!”
幾女正在議論間,方雪晴忽然轉頭望向小屋,驚叫道:“公子?!”屋外轉來一人,青衫飄飄,步履從容,宛如御風而來,微笑道:
“起床了?”
“大哥!”鍾靈一躍而起,落到他身前,拉住他大手:“大哥,怎麼這時候才回來呀?!”
蕭月生笑道:“昨夜在青峰幫住下了。”
鍾靈歪頭看著他:“那殺了遼國狗皇帝嗎?”
“沒。”蕭月生笑著搖頭。
鍾靈一怔,忙道:“怎麼不殺他呀?”
蕭月生笑了笑,沒有回答,打量一眼周圍,幾間小木屋搭得精緻十分,融入了樹林與小河之間,:然一體,和諧優美。
他讚歎兩句,諸女圍上來,幾人來到樹林中,幾個樹墩圍著一張木桌,乃是她們昨夜所做。
清風吹拂,掠過樹梢,吹動幾女的絲綢睡袍,現出她們曼妙的曲線。
幾人圍桌坐到木墩上,方雪晴端了一壺雪霜釀,斟滿白玉杯,雙手呈上,一邊笑問:“公子,那如何處置了遼國皇帝?”
蕭月生接過,抿了一口,發出舒服的長嘆,道:“沒殺他,只是讓他病倒,無法理事。”
“妙呀!”王語嫣拍手笑道。
眾女想了想,紛紛點頭,如此一來,既阻了他們發兵,又不算是刺殺,免了自己的麻煩,兩全其美!“大哥,我還擔心呢。”王語嫣舒一口氣。
一旦蕭月生受追殺,影響甚大,對於大遼的強大,她並非一無所知,曾聽慕容復說過。
蕭月生笑道:“上次刺殺西夏皇帝,算是魯莽了,這回豈能再犯?”“大哥你如何做到的,快說來聽聽!”鍾靈抓著他胳膊搖晃。
蕭月生放下白玉杯,笑道:“我去軍營找了兩個人,跟我一起去遼營下書,趁機傷了遼國皇帝,然後就出來了,沒什麼波折。”
“就這麼簡單?!”鍾靈瞪大眸子。
蕭月生與巳著點頭:“就這麼簡單,還有什麼複雜的?”
鍾靈叫道:“難道就沒人防範,讓大哥這麼輕易傷著狗皇帝?”
蕭月生笑了笑,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