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想大遼如此屈辱,又不想二弟結這麼大的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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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月生沉吟片刻,搖頭:“大遼皇帝,想必血性十足,斷不會在這麼多人面前低頭的,怕是不成。”
“若是不成,再殺不遲!”齊峰忙道。
蕭月生苦笑著搖搖頭:“唉,喬兄還是想和平解決呀”
喬峰喝了一碗酒,嘆息一聲:“大宋大遼若能和平相處,該有多好啊 ,”
蕭月生笑了笑:“天下太平。咱們老百姓願意,身處高位的卻不願。不說大遼皇帝。就是咱們大宋的皇帝,也是不甘受制的。”
“唉”喬峰又一聲嘆息。搖頭道:“我常在想,索性拋開世間的紛擾,與阿朱隱於大草原上,牧羊放馬,無憂無慮!”
蕭月生笑道:“這是喬兄你一廂情願了,你縱使武功通天,沒有勢力的庇佑,想要安寧度日,豈不是異想天開?!,如今,你雖不安寧。但阿朱能無憂無慮,豈不是妙事?”
“這倒也是。”喬峰點頭,拿起大碗又一飲而盡,道:“這件事,你需得慎之又慎,否則,一世不得安寧!”
蕭月生點點頭,臉色沉下來,想到了難料的後果。
真的刺殺了遼國皇帝,後患無窮,遼國比起西夏來,可是強盛得多。絕不會如此輕易的放過自己。
況且,一旦這一次再刺殺,諸國皇帝對自己都會大生忌憚之意,定不會放過撫殺自己的機會,趁遼國對付自己時,定會落井下石。
“喬兄,甘夫人她們呢?”蕭月生問。
“她們呀,”喬峰笑了起來。呵呵笑道:“她們真是好興致,差不多逛遍了整個大草原,如今應該在北方,我派了一些人過去,放心罷。”
“有喬兄的人在,我到是放心。來,再喝這一罈!”蕭月安提壇斟酒。兩人端起碗來碰一下,又一飲而盡。
兩人喝酒都痛快,可謂豪飲,大碗每次都是一飲而盡,絕不會扭捏矯情,酣暢淋漓。
阿朱在遠處擺弄花卓,不時掃一眼過來。
過了一會兒,正喝得痛快,蕭月生忽然臉色一變,騰的站起來。
“怎麼啦,二弟?”喬峰停住碗。
蕭月生抱拳,沉聲道:“甘夫人那邊有危險,我去去就來!”
說罷,不等喬峰說話,身形一閃,驀的消失在原地。
阿朱跑過來:“這是怎麼啦?”
喬峰濃眉緊鎖:“甘夫人那邊出了差錯,應該不是小事,老王他們怕是不能護住王夫人!”
“那怎麼辦?!”阿朱蹙眉咬紅唇,想一下,道:“還是快派人去接應吧!”
正說著話,下面忽然跑過來一人,宛如一陣風般到了跟前,卻是一箇中年漢子,憨厚沉悶,跪倒在地:“稟幫主,王香主發出急救訊號,趙香主已經帶人馳援!”
“多遠?”喬峰站起來。
中年漢子道
“嗯,我知道了!”喬峰臉色沉肅。慢慢擺擺手。、
中年漢子低頭應是,慢慢退下,轉眼間消失在山谷中。
阿朱待中年漢子離開了,她轉過身,緊盯著喬峰粗擴的臉:“大哥。趙香主他們馳援,怕是來不及了!”
喬峰笑了笑:“二弟趕過去,不要緊。”
“先生既然知道了,想必老王他們已經 ”阿朱輕蹙著黛眉,嘆息一聲。
喬峰笑容斂去,默然不語。
蕭月生身形一閃,出現在一處大草原上,此時,陽光明媚,不冷不熱,輕風吹拂。說不出的愜意。
蕭月生乍一出現,耳邊便傳來了叮叮噹噹的脆響,十幾個人正在交手。嬌叱聲不停響起。
他轉身望去,數十人正在激戰。
甘寶寶與秦紅棉被圍在正中。二十幾個青衣漢子圍著,形成一個圓陣,將她們護在當中。
二十幾個,人正在圍攻,使的都是長刀,刀法凌厲。
他們個個身穿黑衣,蒙著臉,目光兇惡,下手狠辣之極,刀刀要人命,不是你死就是我死。
蕭月生一看就知,二十幾個青衣漢子乃青峰幫的人,個個武功高強。乃精銳之士,不過,比起敵手,卻差了一籌。
地下已經躺了十幾個人,一動不動,生死不知。
他眉頭皺了一下,深吸一口氣。胸口漲起,撮唇發出一聲長嘯。
嘯聲沖天,突兀而狂暴,如巨浪酒天,猛的打席捲而至,撲天蓋地。天地之間唯有這一聲長嘯,風雲色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