劍尖,周身精氣神皆貫注這一劍中。
但這一劍刺出,卻顫顫巍巍。綿軟無力,像是小孩子兒戲,沒有一點兒力量,旁人見了。難免失笑。
緩緩刺出,終於刺到底,遊坦之收劍,還劍歸鞘,滿臉通紅,抱拳道:“姑娘,我根本練不成,差得太遠”。
春娘輕笑一聲,搖搖頭:“此話謬矣!”
遊坦之怔了一怔,忙抬頭望向她。滿臉好奇。
春娘微笑道:“依我看,你已經摸著一點兒皮毛了。大有進步,委實難得!”
“這,這遊坦之大是吃驚。忙道:“姑娘不是安慰我吧?”
“我安慰你做甚?!”春娘,亨道,白了他一眼。
隨即,她又舒一口氣,道:“你以為,公子蘊於這石碑中的劍法,是這般簡單的?”
“若是如此簡單,無量劍那麼多的弟子,豈能無人領悟?!”
“這一套劍法,至簡至宏,乃是涉及到劍法的根本,若能領悟,天下劍法在你眼中明明白白,一覽無遺
春娘一口氣說了這些,瞪著他哼道:“你說,如此劍法,你以為短短几日,就能練成?!”
“是,是。”遊坦之忙點頭。大是慚愧:“是我太心急了”。
春娘白他一眼,哼道:“你若能練會了這套劍法,天下都可去的”。
遊坦之點點頭,苦笑道:“可惜我資質尋常,苦苦思索,一式卻也沒能練成。不知練成了,何年何月
春娘笑道:“你呀,還是性急。這套劍法入門最難,與世間尋常的劍法迥然不同,需得返心歸元。只要一,”再練下面,則水到渠成,宛如佛門頓悟般。朝剛愕,切皆空。 ”
“是遊坦之點頭,臉上卻滿是疑惑。
他實在沒聽明白,什麼佛家頓悟。什麼返心歸元,雲裡霧裡,實在聽不懂,但強記下來。回去後好好思索。
見他一幅迷惑的表情,春娘搖搖頭。道: “知之為知之,不知為不知。你呀你,一直跟我見外”。
遊坦之撓撓頭,不好意思的道:“我太笨了。”
“好吧,你好好跟你說一說。”春娘搖頭嘆了口氣。
她又道:“本來,公子是不准我跟你說的,讓你自己領悟,才能最大的激發你的潛力,不過,看你的樣子,怕是沒耐心,只能跟你說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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遊坦之忙道:“既是蕭大俠的吩咐。還是算了罷,免得姑娘受怪罪。我還是自己領悟罷!”
“公子是為你好,但你既然性急,還是跟你說說罷,早練會了,你實力會突飛猛進,足以自保。”春娘道。
春娘一說這話,遊坦之一怔後,忙點點頭。
這一次無量山之行,他既感激蕭月生。也覺得恥辱,覺得自己無能。不能保全家人,白練了這麼久的武功。
如今,既然有機會提升實力,自然不能錯過,他對實力的渴望已到了一種極致,恨不得一平子成為絕世高手。殺進遼國。
他深吸一口氣,沉聲道:“那就請姑娘教我!”
春娘輕輕一笑,手一招,遊坦之腰間長劍頓時出鞘,飛入她的玉、手。
她斂神凝目,注視劍尖,數息之後,緩緩一劍刺出。
“嗤!”如裂衣帛之聲。陪伴著輕微的爆炸聲,彷彿空氣被擠爆了,氣勢驚人。
這一劍雖然緩慢,卻給人無所規避。難以遁形之感,遊坦之渾身瀰漫起束手就縛的慾望,身體一下變得僵硬,不會動作了。
“呼,”春娘輕籲一口氣,輕輕一拋,長劍落入他鞘內。
“如何?”春娘笑道,搖搖頭:“我僅是猜測,不知你看到的究竟是不是這樣一劍
“正是!正是!”遊坦之忙點頭。
“應該是這套劍法。”春娘道。嘆了口毛:“你的福緣倒厚,有機會修煉這套劍法,好好練吧!”
遊坦之嘿嘿笑了笑,不好意思。
對於春娘會這套劍法,他並不覺得驚奇,畢竟這套劍法傳自蕭大俠。而春娘與蕭大俠關係親近,能看到這套劍法,實在平常。
無論如何,這套劍法確實威力絕倫。無量劍的弟子們也沒能修煉,自己卻學會了,實在佔了天大的便宜。
春娘笑眯眯的道::“坦之。練會了這套劍法,你就能與無量劍的弟子們一爭長短啦!”
“是,我一定好好練,不辜負姑娘期望!”遊坦之用力點頭。
春娘笑了: “你知道就好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