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月生的進境越來越快,每次入定皆進入胎息之境,口鼻呼吸停頓。周身毛孔開啟,一呼一吸,一開一闔。
每次入定醒來,先天之氣都漲一大截兒,只是丹田氣海吃過洗髓丹。又練過易筋經,遠逾常人的廣闊。平常時候看不出來,因為人們沒人能填滿丹田。
他這般情形之下,卻是顯露出端倪,先天之氣猛漲,卻沒有氣滿外溢之像,達不到飽和,也自然不會質變,達到結丹之境。
蕭月生也不著急,知道現在是關鍵時候,打基礎的時機,基礎打得越牢,往後成就也越大,到了後來,會水到渠成,省卻無數麻煩與時間。是成就長生不死的關鍵。
於是,他安下心來,每天都沉浸在胎息訣中,偶爾醒來,只是半天功夫,便再次入定,一入定,往往三兩天。
到了後來,他入定的時間越來越長,四五天,五六天,到了後來,每一次入定,都是七天。
定便七天,在他眼中,只不過一瞬而已,沉浸於喜樂的感覺之中。不可自拔。覺得乃是人間至樂,與後世的吸毒品相似。
他元神強大,心境堅固,雖然沉浸其中,卻不至於迷失自我,只是沉醉而不迷惑,知而不迷。
修煉胎息訣,他覺得時間極短。一個月的功夫,在他感覺中,只是兩三天而已。
他入定於太湖居中,眾女見他如此勤奮,也自覺的練功,與方雪晴勤加切磋,每天都是熱火朝天。
蕭月生偶爾醒來,見她們如此,心中甚慰,西夏曉得了自己的身份。定要找麻煩的,她們練好了武功。也算是免了自己的後顧之憂。
王語嫣一直閉門不出,不去燕子塢,也不去太湖居,只是呆在曼陀山莊刻苦練功,每次想到蕭月生的態度。便是一陣拼命。
她心中暗自咬牙,定要苦練武功,超過蕭觀瀾,不能再任由他欺負自己,而沒有反抗之力。
不靠天,不靠地,不靠別人。只能依靠自己,外婆武功超卓,高深莫測,但也敵不過蕭觀瀾,表哥更是不濟,能幫自己的,唯有自己,滿腹的武功秘笈,若是練好了內功,定不怕蕭觀瀾!
但一個月過去。她卻坐不住了,心裡一直在想著,他究竟能不能抵的住西夏人的報復。
詩劍一天數次出莊門,站在岸邊望向對面,看太湖居那邊的動靜,看是不是有西夏人過來,每天數次向她回稟。
儘管如此,她仍不放心,最後索性親自檢視,每天與詩劍乘一小舟。駕於太湖之上,來來回回的遊蕩。彷彿駕馬於大草原。
看上去,她們沒有什麼事情。悠然自得,常常與阿碧相遇,見到王語嫣如此,阿碧心中奇怪。
表小姐一向是喜靜不喜動的,怎麼這一眸子總是在湖上飄蕩,莫不是有什麼事情。
她私下裡向詩劍打聽,詩劍也不知所以然,只曉得小姐這一眸子很關心太湖居那邊,非同一般的關心。
阿碧感覺奇怪。表小姐鍾情的是少爺才對,怎麼會對太湖居的蕭先生如此關心?
不過,她心中也有竊喜,小女兒家的一點兒心思,不能拿出來跟別人說,只能憋在心裡。
這一日傍晚時分,王語嫣與詩劍駕著小舟在太湖上游蕩。
王語嫣站在卜舟上,看著西邊的夕陽,紅霞滿天,她絕美的臉上忽然露出愕悵神色,幽幽嘆息一章節目錄第249章撒謊金庸世界裡的道士“小姐”?”詩劍一身湖綠勁裝,腰佩長劍。英姿颯爽,見她嘆氣忙問了一聲。
王語嫣搖搖頭,看著西邊的太祝。不想說話。
她心中暗忖,自己這一眸子是怎麼了,怎麼就鬼迷心竅,天天做這無聊的事?!有這功夫,還不如苦練武功,有一日打到蕭觀瀾,不讓他再這般神氣。
只不過,自己的心一直提著,煩躁不安,想靜下心練功卻是不能。唯有在湖上,能看著太湖居,見那邊一片寧靜,才能放下心。
她也覺得自己這麼做,太過可笑了,但控制不住,回到山莊便心中浮躁,坐立不安。像是身體裡有另一個人,支配著自己做這些可笑之舉。
想到此,她轉頭瞧一眼詩劍。
見詩劍清澈的眸子帶著好奇,沒有取笑之意,她才暗自長吁一口氣。裝作無事:“沒什麼,咱們回去吃晚飯!”
“好!”詩劍答應一聲,手上長竿一點小舟折向,舟頭由西轉往東方,是曼陀山莊的方向。
小舟悠悠而行,夕陽之下,太湖如錦,她們似在錦上滑動,景色瑰麗,令人心馳神往,心醉不已。
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