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扭頭去望,但身子被綁得結結實實,一點兒不能動彈,聞著誘人的香味,心癢難耐。
很快,身子停下來,他打量一眼周圍,卻是一座府宅,用力抬頭。瞥過一眼宅子額匾,寫著兩個大家:“蕭府”。
範崑崙怔一下,蕭府?難不成。竟然是蕭一寒的府宅?!
他皺眉想了想,暗自點頭,覺得大有可能。
自己行事隱秘,便是師父也不曉得。蕭一寒斷不可能知道,那這個女子救自己,只是順帶而已,她的目的是刺殺西夏使者。
仔細一想,棄一寒與丹陽郡主的交情極佳,替郡主分憂,也是理所應當,想來是跟自己一樣的。
敲了敲門,圓潤動聽的聲音響起:“是我,開門。”
“吱側門被開啟。一個女子提起範崑崙,邁著輕盈的步子,進了蕭府大門,徑直來到大廳。
大廳之內,***透明,蕭月生坐在正中椅子中,手裡拿著一卷書,另一手端白玉杯,懶洋洋的。
他的身邊,幾個女子各自忙著,或調絃,或女紅,或讀書,或是寫字,各有所為,偶爾互相說幾句話。壓低聲音,悄悄的說。
正在這時。門挑一簾,春娘飄身進來,一身淡粉色羅衫,剪裁合度,盡顯其惹火的身材,蕩人心魄。
“公子,我回來了!”春娘襝衽一禮。
蕭月生放下書,白玉杯抿了一口,放到桌上,抬頭道:“回來啦。可遇到範少俠了?”
“嗯,他果真去了,還被逮了起來,差點兒丟了性命!”春娘輕輕點頭,露出一絲敬佩。
“請他進來說話罷。”蕭月生溫聲道。
“是,公子。”春娘輕輕點頭。轉身挑簾出去,眨眼功夫,又走了進來,手上提著範崑崙。
範崑崙此時已然明白。自己確實是被蕭一寒的人救了,是這個春娘。而不是方姑娘,甚是可惜。
他心下隱隱有幾分失望,若是方姑娘救的自己,那該多好。
蕭月生皺了皺眉,沉下臉來:“春娘,怎麼不給範少俠鬆綁?!”
春娘一怔,忙一吐舌頭,歉然道:“哦,公子,這怨我,忘了,對不起了範少俠!”
說著話,她伸手一扯,輕輕刮過結實無比的牛皮筋。
那些衛士們經驗豐富,綁人用的是牛皮筋,怕武林高手崩斷繩子逃走。牛皮筋結實異常,即使武林高手,也無法崩斷而逃走。
春娘手指修纖,尖尖如竹筍。雪白柔嫩,輕輕劃過結實異常的牛皮筋,範崑崙頓覺一鬆。
他身子一動,又吐了口血,蕭月生皺起眉頭來,瞪了春娘一眼。
春娘忙自懷裡掏出一隻瓷瓶,到出一枚雪白溫潤的丹丸,遞到範崑崙眼前:“範少俠,這是療傷的玉露丸,快快服下罷。”
範崑崙看她一眼,冰冷的臉龐露出一絲笑意:“多謝你的救命之恩!”
說罷,她接過雪白丹丸。一口吞下,毫不猶豫。
“不必謝我!”春娘搖頭,露出溫柔微笑:“不必謝我,我都是遵從公子的吩咐行事。”
“蕭公子竟料到我會出現?”範崑崙抬頭望向蕭月生,似笑非笑,嘴角微撇,似乎是諷刺。
他傲氣沖天,眼高於頂,向來是不把同齡人放在眼裡,但存蕭月生這裡卻連線碰壁,所以看蕭月生極不順眼。
蕭月生笑了笑,不以為意,他也懶得理會範崑崙的心情:“丹陽郡主遇困難,範少俠面冷心熱,豈能無動於衷,我斷定範少俠會去刺殺西夏的使者!”
“真是抬舉我了!”範崑崙冷笑一聲。
蕭月生皺了皺眉,覺得這個傢伙太過傲氣,受了自己的救命之恩,竟然神態不變,仍舊一副欠揍的樣子。
“不過,我讓春娘過去。並非為了救你。”蕭月生搖頭。
範崑崙神煮不變,淡淡道!”春娘姑娘不是救我,那是七,麼?”看熱鬧不成?”
“春娘在那裡,是為了保護西夏的使者!”蕭月生笑了笑。
這時候,忽然跑進來一個少女,來到蕭月生身邊,湊到他耳朵邊,低聲道:“公子,外面大街上著火了,火熱兇猛,怕是救不了!”
“怎麼回事?!”蕭月生皺眉問。
“好像是有人故意放火,結果忽然起了大風,風助火勢,越著越旺。再也撲不滅了!”美貌少女急急說道。
眾女一直在旁邊靜靜坐著,默默看著範崑崙,覺得這個英俊小子傲氣十足,也不識抬舉,對救命恩人一點兒不感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