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臉色漲紅,不好意思說話。但畢竟身為掌門,臉皮已經磨練出來了。其厚如牆,一會兒過後,便恢復如常,有說有笑。
他搖頭感嘆,自嘲道:“蕭公子。你這個侍女,一身武功驚天動地。真是令人讚歎,老夫差得遠了!”
蕭月生笑了笑,搖搖頭,沒有多說。
酒席很快散去,鬧個灰頭土臉,何簡竹也不好意思再多留,但表面上,卻是談笑自若,對春娘讚不絕口,好像渾不在意。
蕭月生卻曉得他心中的憋屈。只是又不能發洩,頗走過意不去,也知趣的早早告辭離開。
在何簡竹他們揮手相送中,他們二人離開了少陽派,乍一轉到樹林中,春娘便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。
蕭月生橫了她一眼,笑著搖頭:“春娘,你也忒狠了,怎麼不過一招就下重手?”
“公子你不是說不必留情嘛?”春娘抿嘴輕笑,搖頭道:“若是他冷著臉,我倒不覺得如何,可一直陪著笑,我到覺得過意不去呢!”
“這個何掌門,也不是簡單人物。”蕭月生笑著點頭。
春娘溫柔的笑了笑,問:“公子。為何不給他留幾分情面呢?”
“唉,”蕭月生搖搖頭,緩緩踱步,速度卻奇快,如今夜色已濃。不怕別人看到驚世駭俗。
“怎麼了?”春娘笑問,腳下輕飄飄的,如御風而行,輕功已經到了極高的境地,不輸於方雪晴。
“這位何大掌門,是想招攬咱們,進入少陽派!”蕭月生搖搖頭。一副苦笑不得的神情。
“件麼?!”春娘黛眉挑起。隨即咯咯笑了起來,好像遇到了天下最好笑不過的事情。
她強忍住笑,搖頭道:“公子,那也難怪嘛,他又不知公子是無量劍的掌門!”
“嗯,只能斷了他的念頭了。
蕭月生點頭微笑。
兩人速度極快,轉眼的功夫。已經來到城門,如今時辰已晚,城門已關上,兩人飄身而起,踏著城牆往上走,彷彿壁虎的手足,吸附著牆
城門極高,尋常的武林高手。輕功根本達不到如此高度,過不去,二人卻是如履平地。
這是一門頗為精妙的絕技壁遊功,尋常人可能都會,但此功極耗內力,很難持久,爬不到牆上。
這天傍晚,蕭月生正在客廳的搖椅上看書,春娘幾女在一旁坐著,有的撫琴,有的弄簫,還有的做女紅。
眾女身前矮几上放著瓜果與點心。還有美酒,大廳飄著淡淡幽香,沁人心脾,是她們身體散發的香氣。
蕭月生心中一片寧靜,悠然讀書。全然不是從前的勤奮練功之態,彷彿變了一個人,悠然自得,逍遙自在。
如今,金丹已結,進入溫養之期。需得時間的沉澱與積累,若是著急,反而是錯。
目光自書上掠過,看一眼周圍的諸女,暗香浮動,他的心也不由搖盪起來,暗自笑了笑。
如今的自己,已經可以開葷了,只是卻難以一下轉變過來,心中寧靜平和,慾望一生,金丹馬上一旋,將其吸納,再次恢復了寧靜。
忽然腳尖聲響起,飄來一個杏黃羅衫的少女,輕聲道:“公子,雪晴姐姐與王姑娘回來啦!”
蕭月生猛的抬頭,放下書,起身便往外走,諸女紛紛放下手上東西,跟了出去。
走到半路,但見王語嫣與方耍晴已經進來,見到蕭月生,二女忙趕上前一步,臉上笑意溢了出來。
蕭月生呵呵笑望著二人,王語嫣略微憔悴,卻並不算厲害,方雪晴則神采奕奕,容光煥發。
將二人迎到大廳中,眾女圍上來,讓方雪晴講一講她們的經歷。
“唉”可惜了,慕容公子神智不清,認不出人了!”方雪晴搖頭嘆息一聲,瞄了一眼蕭月生。
她隱隱覺得,這件事情還是有公子的影子,虧得公子把他救了回來。還是因為了王姑娘罷!
對王姑娘,公子可謂是用心良苦呀,而王姑娘也感動非常,聽到了慕容家人的描述,知道慕容復是死而復生。
她看得出來,這慕容家的人對公子感情複雜,既憤恨,又感激,夾雜在一起,也不知該如何自處。
她這次前去,也有刺探之責。想看看慕容家如何想,會不會恩將仇報。再找公子的麻煩。
如今看來,他們是不會找公子的麻煩了,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尋找良醫,想醫好慕容復的病。
但公子若治不好,世上的神醫又有哪一斤。能治得好?!
方雪晴又轉頭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