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有一面之緣,怎麼啦?”蕭月生點頭笑問。
胡斐起身,走來走去,振聲道:“陳總舵主,那可是當世豪傑啊!”
他坐下來,嘆了口氣,無奈道:“對紅花會的各位英雄,我一直敬仰得很,卻無緣拜見!”
“這次你便能見到啦。”蕭月生笑道,指了指門口:“袁姑娘便與他們一起。”
胡斐臉一紅,露出靦腆之色。
生搖頭一笑,朝外面揚聲道:“袁姑娘,勞煩大駕,主過來相聚,如何?”
袁紫衣再次進來,緊皺修長眉毛,一臉嗔怪,狠狠瞪他。
蕭月生視而不見,溫聲說道:“你跟陳總舵主說,我有事相商,請他一見。”
“好大的架子!”袁紫衣冷哼一聲,轉身便走。
胡斐在椅子上動了動,終沒有起來,望了望蕭月生:“道長,陳總舵主會來嗎?”
蕭月生望了他一眼,搖頭一笑,不再多說。
他一向自傲,便是當今皇帝,在他眼中也僅平常一人,陳家洛雖說領袖群雄,在他眼中,也是尋常之人罷了。
程靈素這時進來,輕聲道:“蕭大掌門,我要去做晚飯!”
蕭月生忙露出笑臉,呵呵笑道:“好好,程姑娘辛苦,今晚多炒幾個小菜,有客人上門。”
“知道啦!”程靈素抿嘴一笑,對胡斐點點頭:“胡大哥,你且坐著,我出去了。”
胡斐起身抱了抱拳。
華燈初上,小院中掛著幾盞燈籠,與皎皎月光一起,將小院映得雪白一片。
當中一張桌子上,擺滿了碟碗,一盤盤小菜色香味俱全,程靈素的手藝極精,一看便垂涎三尺。
桌中坐著三人,蕭月生,胡斐,還有陳家洛,程靈素與袁紫衣卻已經被蕭月生趕走,去逛京城地夜景。
陳家洛面如冠玉,氣質儒雅中帶著威嚴,胡斐見了大是激動,過了一會兒才平靜下來。
胡斐自覺地斟酒,蕭月生與陳家洛對面而坐,三人對喝了幾大碗下去,酒酣耳熱之際,蕭月生放下碗,方才說正事。
“今日請陳總舵主過來,一者是聽了袁姑娘說,你也到了,想得睹尊顏,再者,卻有一事相求。”蕭月生笑吟吟道。
“道長有話吩咐便是了。
”陳家洛微微笑道,氣度從容,落落大方,胡斐看得雙眼閃動。
“我想代胡兄弟提親。”蕭月生笑道。
陳家洛一怔,大是意外:“提親?!……不知向何人提親?”
“袁紫衣袁姑娘!”蕭月生笑著看了胡斐一眼,搖頭道:“我這胡兄弟喜歡上了袁姑娘,……他孤單一人,無父無母,我這個做朋友的多事,想替他做主,訂下這門親事!”
胡斐臉色通紅,吃吃道:“道……長,道長……”
蕭月生一擺手,笑道:“好啦,胡兄弟,莫要不好意思,你那心思誰都看得出來!”
胡斐低下頭,臉色漲紅,侷促不安。
蕭月生抬頭望向陳家洛,見他一臉為難神色,微微一笑:“怎麼,陳總舵主,莫不是我的臉面不夠?”
“道長誤會。”陳家洛緩緩搖頭,沉吟道:“照理說,道長話既出口,便是再難,我也要答應下來。”
“可有什麼難處?”蕭月生眉頭一挑,仍舊笑吟吟的。
陳家洛慢慢點頭,冠玉般臉上露出一絲苦笑,嘆道:“紫衣她本是出家為尼之人,怎能嫁人?”
“什麼?!”胡斐騰地站起,臉色大變,直勾勾望著陳家洛。
陳家洛搖搖頭,嘆道:“紫衣這丫頭,唉……”
“急什麼?!”蕭月生起身,右手壓上胡斐肩膀,按他坐下,搖頭一笑:“世事之奇,總能出人意料!”
陳家洛拿起大碗,抿了一口,苦笑不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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見胡斐茫然坐著,一動不動,如一尊泥塑,蕭月生拿竹箸敲了敲大碗:“胡兄弟!斟酒哇,別愣著!”
“哦。”胡斐身子一顫,轉頭茫然看了看他,忙端起酒罈,替二人斟滿大碗。
“來,喝了!”蕭月生端起碗,朝前虛虛一碰,一飲而盡。
陳家洛無奈,只能一下喝了,一碗下去,已有醺醺之意,他酒量雖豪,內力也深,但在蕭月生跟前,卻差得遠。
“再斟酒!”蕭月生指指大碗,大聲吩咐,胡斐看了看陳家洛,看出他差不多要醉了。
見蕭月生眉頭一皺,胡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