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腳步聲響起。四大堂主依次進來。跪倒行禮。蕭月生擺擺手。讓他們坐下說話。
他將馬春花介紹於四人。說她是自己地嫡傳弟子。年輕學淺。不懂規矩。望幾位堂主多加指點。
馬春花乖巧之極。端莊優雅。起身向眾堂主行禮。臉上巧笑嫣然。
容光大盛之下。四人大感吃不消。暗自驚異。沒想到。堂主地弟子竟是如此美貌。氣度超凡脫俗。竟更勝趙堂主一籌!
蕭月生瞥她一眼,道:“她乍進派中,還算是一個小輩,武功尚可,便歸入隱堂之下罷。”
鄭法宗起身,抱拳道:“掌門,馬姑娘武功高明,不如替下我,做隱堂堂主,如何?”
蕭月生皺起眉頭,一瞪他:“一派胡言!……你做得足夠出色了,她小小年紀,懂得什麼?!”
“是……”鄭法宗低頭陪罪。
蕭月生掃眾人一眼,道:“莫因她是我弟子,便格外高看,這對其餘弟子太不公平,且將她當做尋常弟子便是了!”
“是,掌門!”眾人鬨然應諾。
馬春花低眉順眼,一言不發,抿嘴暗自一笑,沒想到他們對師父如此恭敬,又是自豪又是興奮。
“春花她這次隨我一同去風雷派,派中事務,四位堂主要打理起來,好好教導新晉弟子們。”蕭月生道。
“掌門放心!”四大堂主一齊說道。
蕭月生點點頭,擺擺手。
他們抱拳拱手,慢慢退了下去,出了大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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雷公山
蕭月生一身淡紫長袍,腰佩三尺青鋒劍,馬春花跟在他身後,一身月白羅衫,越顯秀臉瑩白如玉,皎皎無暇,一陣風水吹來,秀髮與衣袂一齊飄動。
馮介叔與蕭月生並肩而行,沿著山路往上走,山路四周,隱隱有人暗伏,蕭月生明白,是風雷派的暗哨。
“蕭掌門,我雷公山比紫陽山如何?”馮介叔呵呵笑道,顧盼四野,眉間洋溢自豪。
蕭月生點頭,笑了笑:“風雷派果然不愧百年淵源,氣派不凡,我紫陽山不如遠矣。”
“哈哈……”馮介叔歡快大笑,笑了幾聲,臉色慢慢陰下來,發出長長一聲嘆息:“唉……,後輩不肖,風雷派蒙塵,被人欺負至如此境地,我死後無顏見風雷列祖列宗啊!”
“馮掌門何須妄自菲薄?!”蕭月生笑笑,搖搖頭:“風水輪流轉,三十年河東,三十年河西,如我紫陽劍派,先前衰落不堪,如今不也漸有起色?”
“那是貴派走運,遇到蕭掌門你這般奇才!”馮介叔嘆道,閃過一抹羨慕神色。
“我哪算什麼奇才?!”蕭月生搖頭,不以為然的笑道:“我雖略通幾招劍法,但畢竟一人,力量有限,能做地也就是鼓鼓勁兒,一切還得靠大夥兒齊心協力,共度難關。”
馮介叔苦笑一聲,搖搖頭:“唉……,一個高手對一個門派,可是舉足輕重。
”
蕭月生腳下步履從容,沉吟片刻,道:“本座交淺言深,……風雷派曾出過幾位大高手,想必功法是極高明的,為何落至如今局面?”
馮介叔搖頭嘆道:“說來慚愧,弟子們的資質一代不如一代,風雷派心法雖厲害,但練不成,又有什麼用?!”
他們腳下看著悠緩,速度卻快,說話的功夫,已經到了山頂,來到一座山壁前。
山壁如削,如被盤古的開天巨斧劈下,一座小山劈了一半兒去,變成如今樣。
壁面
陡直,參天而起,高有五丈,站在下面看,奇崛突人,上面寫著三個大字:“風雷派”。
三個大字由上而下,蒼勁陡峭,銀鉤鐵劃,似三條蛟龍欲破壁而出,凌雲之意撲面而至。
蕭月生站在壁前,仰頭打量,讚歎不已:“好字!……這是用金剛指力所書寫的罷?”
“不錯!……這是敝派開派祖師,風雷真人親筆所寫!”馮介叔看著三個大字,自豪地點頭。
“哦——?”蕭月生一怔,挑了挑眉毛:“風雷真人?”
“不錯,敝派開派祖師,跟蕭掌門一般,也是道士,”馮介叔笑了笑,道:“據說,祖師最終是羽化了的,閉關時消失無蹤。”
蕭月生緩緩點頭,若有所思,馬春花抿嘴一笑,沒有笑出聲來,免得失禮,惹師父白眼。
“這般說法,咱們自己也不信,呵呵……”馮介叔笑道。
蕭月生搖搖頭,瞥一眼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