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道長你還……”胡斐忙道。
蕭月生一擺手,打斷他,笑道:“不過,此事並非這般簡單,不是個人仇怨,而是門派之爭。”
他見胡斐皺眉,便解釋道:“若是個人恩怨,我自會留你助拳,可是門派之鬥,你若參與,於理不合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胡斐忙道。
蕭月生又一揮手,打斷他,道:“再者,小小一個天龍門,我
在眼裡,也不必勞煩兄弟你出手!……難不成,你我?”
“道長功力通玄,我自是相信……”胡斐點頭。
蕭月生點頭一笑:“這便好,明日你便下山罷,免得再看到血流成河,心裡難受。”
胡斐苦笑,想了想,看了看蕭月生,點點頭,自己確實心不夠硬,見到有人死去,心裡難受。
蕭月生拍拍他肩膀,笑道:“胡兄弟,這個武林,說大不大,說小不小,咱們很快會再相見地!”
胡斐點點頭,興致不高。
見他如此,蕭月生心中一軟,笑道:“好像京城要開一個天下掌門人大會,我會過去湊湊熱鬧。”
胡斐精神一振,忙點頭道:“好,我會在那裡等道長!”
蕭月生笑著點點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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紫陽劍派大廳
蕭月生端坐太師椅上,神情沉靜,平淡從容的看著下面,何玉姝懷抱長劍,站在他身旁。
下面四個弟子跪成一排,一動不動,像是待宰地羔羊。
蕭月生掃視幾眼,淡淡道:“這次之事,你們臨危出手,救了同門性命,立了大功。”
“掌門,這是弟子應該做地,不敢言功。”一個弟子低著頭,小心翼翼說道。
蕭月生微微一笑:“嗯,雖說如此,卻也總是救人性命,其功不容抹殺,……你們四人,俱擢升一級!”
“謝掌門!”四個弟子大喜過望,轟然應道。
蕭月生擺擺手:“起來說話罷!”
“謝掌門。”四人站起來,站成一排,低頭順目,不敢直視蕭月生。
蕭月生拿起白玉茶盞,輕啜一口放下,道:“謝秋民,你們可看清楚了,動手地是鐵刀門的弟子?”
“弟子絕不會看錯。”一個男子低頭道。
“抬起頭說話。”蕭月生眉頭微皺。
那男子抬頭,露出其容貌,卻是一個二十四五歲青年,相貌平常得緊,站在人群中,極易被人忽略。
他雖抬頭,仍不敢直視蕭月生,垂眼說道:“不出掌門所料,鐵刀門分成兩撥,一撥人散去了,還有一些人留了下來。”
“嗯。”蕭月生點頭,發出一聲冷笑:“他們倒是還有幾分膽色!”
謝秋民繼續道:“昨日傍晚,有十人一起離開鐵刀門總壇,弟子們想起掌門地話,便跟了上去,……恰巧救了外堂兩位師兄。”
蕭月生點點頭,臉色沉了下去,發出一聲冷笑,起身下了臺階,負手踱步。
他們只覺壓抑,彷彿空氣變得粘稠,吸不到鼻孔裡,憋悶異常。
正在此時,他們聽到掌門發話:“好了,你們先下去吧。”
“是!”四人如蒙大赦,退出大廳。
蕭月生轉頭吩咐道:“玉姝,你去傳令,讓陳範二位長老,五位掌門過來議事。”
“是,掌門。”何玉姝柔柔應了一聲,嫋嫋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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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成祥與範青雲聯袂而來,其後是五大堂主,隱堂鄭法宗,正氣堂尉遲明,百勝堂程不平,飄花堂趙勝男,還有外堂梁世昌。
七人進來,行禮畢,分別落座。
蕭月生端坐太師椅中,淡淡道:“今日請兩位長老,還有五位堂主來,是有一事商量。”
“商量什麼?!掌門但請吩咐便是。”範青雲撫著小鬍子,呵呵笑道。
“正是,掌門但有吩咐,屬下無不遵從!”眾人異口同聲附和。
“嗯,甚好。”蕭月生點點頭,淡淡道:“是關於鐵刀門地事。”
“哈哈,掌門,上一次您大殺四方,他們地膽子怕早就嚇破啦!”範青雲大笑。
蕭月生搖頭:“範長老,你小看了他們。”
“唔,他們又起什麼么蛾子了?!”範青雲挑了挑眉毛。
蕭月生點頭:“咱們有兩個外堂弟子,中了他們埋伏,若不是有人搭救,已然喪命。”
程不平身形中等,相貌看著也沒甚出奇出,他抱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