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斐鬆了口氣,忙點頭:“是呀,苗大俠被斷腸草弄傷了眼睛,咱們想請毒手藥王前輩前去,幫苗大俠解毒。”
蕭月生笑道:“毒手藥王,你們是請不到啦。”
“啊?”胡斐一驚,忙問究竟,鍾兆文也豎起耳朵望來。
蕭月生道:“毒手藥王已經身故,你們請不去了。”
胡斐與鍾兆文一驚,對視一眼,臉色肅然。
“這可如何是好?!”鍾兆文站起來,走來走去,臉色焦急,道:“那苗大俠的眼睛怎麼辦?!”
胡斐亦一臉憂色,苗大俠縱使武功高明,但眼睛卻是最柔弱之處,中毒若久,怕是再難治好!
*
“呵呵,不必著急。”蕭月生微微一笑,笑道:“藥王雖逝,猶留弟子在人間。”
“毒手藥王的弟子?”兩人一怔,胡斐大喜,忙道:“道長,你定曉得吧,不要再賣關子啦!”
蕭月生指了指屋子,笑了笑。
胡斐恍然大悟,忙道:“道長,你是說,程姑娘她便是毒手藥王的弟子?”
“正是。”蕭月生點頭。
“哈哈,再好不過!”胡斐大喜過望,對鍾兆文道:“鍾二哥,咱們踏破鐵鞋無覓處,得來全不費功夫!”
鍾兆文亦是滿臉歡容,隨即又一繃緊,道:“這程姑娘有點兒怪,能答應救苗大俠?”
“程姑娘心地善良,定會答應地!”胡斐忙道。
蕭月生微微一笑,沒有多說,道:“胡兄弟,你們且等她,求一求她,我先睡下啦。”
說罷,倒在一張長凳上,側身躺在上面,凳面雖窄,他躺得卻極安穩,一動不動。
胡斐看了看他,沒有打擾。
沒想到,他們一等,便等了一夜,卻不見程靈素回來。
鍾兆文等著等著,趴在桌上睡著了,不知不覺,醒來一看,天色已經大亮,轉頭瞧了瞧,不
月生與胡斐的影子。
他忙出去一看,胡斐正在屋外練功,手上拿著一柄菜刀,動作乾淨利落,鍾兆文沒看他招式,免得犯武林大忌。
他最忌憚的蕭月生,離得甚遠,正坐在花圃前,似是在觀賞什麼花,神情專注,興致盎然。
他撇了撇嘴,揚聲道:“兄弟,程姑娘呢?”
胡斐停下菜刀,走過來,擦一把額頭的汗:“程姑娘昨晚沒回來!”
“沒回來?!”鍾兆文驚詫,望一眼遠處的蕭月生,哼道:“莫不是姓蕭的真做了壞事?!”
“鍾二哥!”胡斐有些不樂意。
“好好,算我沒說!”鍾兆文不耐煩道,想了想:“會不會是程姑娘遇到了對頭?”
胡斐搖頭:“我想,程姑娘看咱們都留下,不想跟咱們住在一起,免得……”
“嗯,有理有理!”鍾兆文忙不迭的點頭:“她是在避嫌呢!”
正說著話,遠處出現一道瘦小的身影,緩步走來,周圍還蒙著一層淡淡的薄霧,宛如輕紗。
*
胡斐忙迎上去:“程姑娘,你昨晚去了何處,一直未回來?”
程靈素澄澈地眸子微腫,泛著一絲紅意,不細看卻看不出來,搖搖頭,道:qǐζǔü“我去別處暫住一晚。”
胡斐心急,又有些粗心,沒有看出她哭過,蕭月生坐在花圃旁,卻看得一清二楚。
“程姑娘,聽道長說,姑娘是藥王門下,是不是?”胡斐直接問道。
程靈素朝蕭月生那邊看了一眼,臉色一冷,淡淡道:“不錯,家師法號無嗔,江湖人稱毒手藥王!”
“那再好不過!”胡斐撫掌讚歎,喜悅不勝,跟著她,道:“姑娘可解得斷腸草之毒?”
“嗯。”程靈素點頭,慢慢往屋裡走去,看也不看蕭月生。
胡斐緊跟在她身邊,笑道:“程姑娘,苗大俠他眼睛中了斷腸草,請你幫他醫治,好不好?”
程靈素停了一下,看了看胡斐,胡斐懇切地看著她,神情緊張,又滿是期待。
她想了想,點點頭:“嗯,好罷。”
“多謝姑娘,多謝姑娘!”胡斐大喜過望,恨不得跪下給她磕幾個頭,歷盡辛苦,終於修成正果。
胡斐揚聲叫道:“道長,鍾二哥,苗大俠有救了!”
“知道啦,可喜可賀!”蕭月生地聲音遠遠傳來,他擺了擺手。
程靈素一眼也不瞧他,轉身進了屋子。
一會兒功夫,她便自屋裡出來,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