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來,倏的,一團金光射向蕭月生,速度奇快。
卻是那藏僧的金鈸脫手飛出,旋轉著撲向蕭月生,嗚嗚作響,如高速旋轉的螺陀。
金鈸速度奇快,超過刀光,旋向蕭月生。
蕭月生似乎來不及躲閃,金光直直撲到他胸口。
“師父!”馬春花驚叫一聲,徐錚與徐婉君亦大吃一驚,臉色頓時煞白,心忽的一下懸了起來。
“叮”金光徑直穿過蕭月生,嵌進背後牆中,只露出半截兒,閃著金光,邊弧細銳,薄如紙處。
“轟隆”一聲,如天邊打一道悶雷。
蕭月生身形驀然閃現在擲鈸藏僧前,左掌按出。
他動作不快,卻頗怪異,前一刻剛出掌,下一刻,右掌已按在他胸口上,沒有中間過程,似是兩個人同時出招。
“砰!”如擂軍鼓,藏僧猛的飛起,如被撞飛的皮球。
雄壯地身體在空中劃出一道直線,直直射出,如弩箭平射,軌跡沒有弧度。
“砰”的一下,他撞在五丈外的大樹上,撞下兩片銀杏葉,身子慢慢滑落,癱軟下去,彷彿沒有了骨頭。
“轟隆”又是一響,如悶雷再響,蕭月生又一掌拍出,動作不快,拍向持劍藏僧。
他臉沉如水,從容出掌。
馬春花、徐錚、徐婉君三人眼中,他宛如天神附體,道袍獵獵,一招一式,莫不附著風雷之力,排山倒海,讓人生不出抵抗念頭。
“啊!”那藏僧驀的大吼,如晴空打了個霹靂。
他重重一跺腳,泥土四濺,身體猛的後退,紅袍貼在後背,露出虯結肌肉地輪廓。
這一退,他畢聚生平之力,超常發揮。
他心神忽然晉入一玄妙境界中,驀然之間,周圍世界彷彿都慢了下來,清晰無比,一草一木,一樹一葉,對面男子眉毛,皆洞悉於心,瞭如指掌。
此刻間,他臉色從容,無悲無喜,心如澈澄的湖水,映照萬物,不生半點兒漣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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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哇”馬春花再吐一口血,瞪向那後退著藏僧,他這一吼,蘊著龐大內力,深厚之極,她傷上加傷。
徐錚與徐婉君只覺眼前世界一轉,頓時一陣發黑,漫天皆是金星,旋轉不停,身子軟軟的倒了下來。
蕭月生右掌按出,下一刻,出現在藏僧身後,恰攔在他後退途中,右掌印在他背心。
“砰”一聲悶響,藏僧倒射而回,筆直射向揮刀地藏僧,身體劃過一道紅光,如隕石墜下,帶著火紅尾巴。
蕭月生身形一閃,接住正倒下的徐錚與徐婉君,搖搖頭,渡過一道內息,身形又一閃,出現在持刀藏僧身後。
見同伴飛向自己,藏僧稍一遲,終是舍不去同門之誼,把刀一擲,雙手猛地推出,掌風呼嘯。
“喀嚓”一響,兩個藏僧相撞,聲音清脆,是骨頭的斷裂聲,聞之毛骨悚然。
“砰”地一響,聲音沉悶,地面似乎顫了兩下。
兩個藏僧飛快撞到道觀牆上,軟軟滑倒在地,無聲無息,兩個人似乎變成一個,合在一起,難以分開,從身體已分不清彼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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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婉君只覺一道清涼進入體內,如一條冰涼的小蛇,在經脈內飛快躥動,轉眼之間,已遊走一週,倏的消失不見。
頭腦清明起來,眼前恢復,漸漸看清景物。
眼睛剛一看清,恰看到兩個僧人抱成一團,骨頭斷裂,然後猛的撞到牆上,不成人形。
“呃……”她猛地彎腰,蹲到地上,大口嘔吐起來,身子一抖一抖,難以自抑。
此時,蕭月生氣定神閒,道袍飄飄,正站在馬春花身邊。
看著徐婉君拼命地嘔吐,似乎連腸子也在吐出來般,他搖頭笑了笑,一派瀟灑超逸氣度,與剛才動如雷霆,判若兩人。
徐錚來到徐婉君身邊,拍拍她背心,渡過一道真氣,兩人真氣同源自凌波微步,雖略有差別,卻能相融。
受他真氣一牽引,徐婉君經脈真氣流轉,嘔意淡了一些,接過徐錚的手帕,拭拭嘴角,臉色已然蒼白,比馬春花好不了多少。
她從前是大家閨秀,雖然丈夫是總鏢頭,她卻從未出過鏢,沒見過死人。
“婉君,要不要緊?”徐錚關切地問,見她嘔吐模樣,憐惜之意溢滿於胸。
徐君搖搖頭,蒼白臉龐笑了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