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語嫣閉上了嘴,絕美臉龐白了一下,她一想起那些男人看自己的目光,便覺周身發寒。
自這之後,她不再多嘴,見到蕭月生殺人,也不再多說一句,只是緊緊抿著紅唇。
蕭月生喜歡捉弄她,卻也照顧她,殺人時候,多用六脈神劍,且使的是陰勁兒,將人心脈點斷,毫無異狀,看上去像睡了過去。
“怎麼了?”她實在忍不住,不知蕭月生究竟為何動了殺機。
蕭月生搖頭,哼了一聲,眼中閃過一道寒意:“鳩佔鵲巢,他們好大的膽子!”
王語嫣縮了縮,他平時嬉笑,惹自己討厭,但一旦沉下臉來,卻覺得害怕,隱隱想跪倒在地一般。
她想了想,輕聲問:“是有人在劍湖宮?”
蕭月生點點頭,笑了笑:“語嫣,果然聰明,一點即透,有一幫傢伙,不知死活,竟佔了劍湖宮!”
“是什麼人?”王語嫣裝作沒聽到他誇獎,秀臉卻露出高興的神情,她一直呆在曼陀山莊,甚少與外人見面,胸無城府。
蕭月生搖頭,皺著眉毛,道:“這些傢伙都揹著一個小斧頭,斧柄上拴著鏈子。”
他知道王語嫣極為博學,對武林掌故及各派武功俱熟於心,自己遠遠不如。
“是不是很小的斧頭?”王語嫣玉手有胸前比劃一下。
蕭月生點頭,哼道:“哪一派?!”
“好像是飛斧幫。”王語嫣直接道。
她看一眼蕭月生沉吟道:“飛斧幫據說是大理的幫派,幫主宋伯仁,一套飛斧,甚是有名。”
她又道:“這套十八飛斧法,脫胎於流星錘,威力更強,很多人都死在她飛斧下。”
蕭月生點頭笑了笑:“可能抵得住我的六脈神劍?”
王語嫣搖頭,神色肅然:“抵不住的。”
蕭月生搖頭笑了笑,這個美人兒,聰明則聰明,腦袋卻有些僵化,不知道開玩笑。
他隨即一想便了然,有那麼一個母親,動輒殺人那些僕人們,侍們,哪個敢開玩笑?
“先不理他們,卻我的竹廬歇一歇!”蕭月生擺擺手道。
近鄉情怯,蕭月
心急,趕了一夜的路,本想到劍湖宮後再休息,卻不人佔了,自然惱怒。
王語嫣鬆了口氣如今怒火熊熊,若是直接回去定要大開殺戒的,先去別處一平怒氣,再好不過。
她忙點頭:“什麼竹廬哪裡?”
“便在這山頂,是我平常清修之所。”蕭月生笑道,抄起她小腰,身形飄飄向上,兩旁風景直掠而過。
***
蕭月生站在竹林前,臉沉如水,王語嫣站在他身邊,大氣不敢喘,只覺呼吸困難,彷彿一座山壓著。
眼前的竹林已;大變模樣,不復原本的青鬱,僅剩下了三兩棵,其餘的竹子都被砍了去。
地上殘留的竹根仍有些,顯然是被砍不久。
這片竹林被去,蕭月生被竹林掩映的竹廬自然呈現出來,卻已經成了破爛爛模樣,屋頂破了幾個洞,牆壁砍斷一半兒,露出裡面的真容。
蕭月生臉色沉靜,剛才的冰冷已見,慢慢朝前走。
王語嫣卻更覺害怕,這個子,比他剛才發怒更加可怕,彷彿是暴風雨前的寧靜,更加莫測。
她緊跟著蕭月生,不知自己在擔心什麼。
人來到竹廬前,朝裡面一望,裡面的一切都變成了廢墟,黑黝黝的丹爐被推倒,書架與櫥架折斷,倒在地上。
“他們真可恨!”王語嫣輕聲嗔道。
他們這般做,害人不利己,與抄家一般,她覺得這幫人委實過份,連一間繡廬也不放過。
蕭月生忽然一笑,搖了搖頭。
王語嫣見他笑,心中一跳,忙道:“你不要緊吧?……是不是這裡特別重要?”
蕭月生搖頭:“舊的不去,新的不來,也沒什麼,……走罷,咱們下去,好好跟這些好朋友打個招呼!”
說罷,轉身出去,不理會狼藉一片的竹廬。
王語嫣又看了一眼竹廬,大覺可惜,此時雖然狼藉,卻可猜出完好時的情形,定是極美的。
她看一眼蕭月生的背影,沒想到這個嬉皮笑臉的傢伙,竟也有這般情懷,建築這般兩間繡廬。
蕭月生站下,等了她一會兒,王語嫣才趕到他身邊,看他臉色如常,帶著微微笑意,更覺擔心。
她隱隱覺得,這一次,那幫傢伙要倒黴,他顯然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