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鎖片兒,然後讓人抱走,哀哀哭泣。
阿朱先前閃著眸子,嘴角微翹,露著頑皮笑意,想要捉弄一下這位蕭先生,戳穿他騙人的把戲。
但見到這一幕,秀臉色變,慢慢伸手按在自己胸口。
蕭月生微闔雙眼,似閉非閉,似睜非睜,老僧入定一般,寂然無聲,一動不動。
片刻之後,是一個小女孩,被一個男子收養,然後,小女孩慢慢長大,一直學習,成為一個少年的丫環,到後來,長成了秀美動人的女子,正是如今阿朱的模樣。
蕭月生慢慢睜開眼,眼中清光閃動,水波盪漾,阿碧與阿朱心不在焉,並未發覺異樣。
他臉色蒼白,似乎大病一場,全神運用太清玉霞紫映觀上法,沒想到竟如此耗費神。
觀過去未來神通,乃是臻至中乘方能具備,他根基深厚,提前出現,卻不穩定,更耗心神。
他閉上眼睛調息片刻,次開眼,雙眼比先前清亮幾分,卻無清光閃動的異相。
他轉頭看一眼阿朱,嘆息一聲,搖搖頭,沒有說話。
阿朱眉頭輕蹙著,看著恢復澄淨的水面,動不動,秀臉不斷變幻,或喜或悲。
阿碧明眸在月光下閃閃發光,轉頭看看阿朱,又看看蕭月生,秀臉滿是驚詫。
她心下驚奇,與阿朱自小一塊兒長大,剛才水面上呈現的場景,看著眼熟,定是真的,這位蕭先生竟能重現當日情形,簡直是神乎其神!
對占卜之術,她曾不屑一顧,對那些和尚道士的法術,更嗤之以鼻,如今所見打亂了她向來的想法,衝擊極大,一時之間,只能怔怔看著蕭月生。
片刻之後,蕭月生嘆息一聲,搖了搖頭,實在不知說什麼,她心中激盪,即使安慰,也顯蒼白無力,明知無效而為,太過虛偽。
他笑了笑,:“阿朱姑娘,……你可想尋到親生父?”
阿朱抬頭,勉強笑了笑:“先生果然厲害,小女子佩服!”
蕭月生搖頭嘆息一聲:“人生世間,本就是為了受苦而來,化去業力,或入天堂或墜獄,這是佛家所言,依我想來,不無道理!”
“小女子卑賤之人,哪想這麼多?”阿朱搖頭笑了笑,帶著楚楚之意,黛眉悽然。
**
阿碧絞著小手,輕聲細氣的問:“蕭先生,你可能找得到阿朱姐姐的父母?”
蕭月生點頭笑了笑:“這非什麼難事,不過,……阿朱姑娘想找他們?”
阿朱咬著紅唇,蹙眉沉吟,遲疑絕。
片刻過後,咬了咬貝齒,抬起頭,重重點了點,輕聲說道:“有勞先生了!”
“勇氣可佳!”蕭月生笑了笑:“你親生父親我卻識得,乃是熟人。”
“是誰?!”阿朱忙問,神情緊張。
“大理鎮南王段正淳,段王爺。”蕭月生溫聲道,笑了笑:“巧得很,那段兄弟的父親,也是段王爺。”
“啊?!”阿碧輕呼,忙道:“這麼說來,段公子是阿朱姐姐的……兄長嘍?!”
蕭月生點點頭,露出一絲笑意。
“竟介末巧?!”阿碧轉頭望阿朱,嘆道:“阿朱姐姐,沒想到你父親竟是一位王爺!”
阿朱也露出驚愕神色,雖自小有一個夢想,有朝一日找回父,看胸口戴著的鎖片兒,也不是尋常人家能有的,卻從未奢望真能如願。
她怔怔片刻,聲有些乾澀,狀甚緊張,低聲問:“那……那我母親她……?”
蕭月生搖頭:“令堂我看著眼生,從未見過。”
阿朱吁了口氣,露出一絲失望。
蕭月生笑道:“好罷,今日我且拼了條小命,再試試
”
“多謝先生!”阿朱盈盈一禮,面露感激。
蕭月生擺擺手,笑道:“我這心卦,時靈時不靈,全看緣份而定,今日算是阿朱姑娘的運氣罷!”
說罷,他閉眼掐訣,嘴唇翕動,喃喃自,右手捏著劍訣,輕輕一指面前酒罈。
酒罈口的水面上,忽然晃了下,然後慢慢沉靜,變鏡一般,漸漸出現了幅畫面。
畫面之上,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子正在漫步,一雙烏溜溜的大眼晶光燦爛,閃爍如星,流波轉盼,靈活之極,似乎單是一雙眼睛便能說話一般。
她卻是在一片小湖邊上,周圍皆竹林,竹子皆方形,頗顯奇異,隨風輕輕飄動。
隨即,頭慢慢拉起,彷彿漸漸升高,子越來越小,不停的升高,為了個小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