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春秋聞言一怔,隨即氣得銀髯顫動,雙眼厲光一閃,鵝毛扇漫不經心的一拂,哼道:“小子是誰,敢如此跟老夫說話?!”
蕭月生袖子一拂,平地起狂風,大風驟然而起,猛的席捲丁春秋,他銀髮銀鬚向後飄動。
蕭月生能化無為有相,看到鵝毛扇拂來了劇毒,直接以袈裟伏魔功掃蕩乾淨。
丁春秋臉色微變,神色仍詳,輕扇鵝毛扇,慢悠悠道:“年輕人,學得幾手武功便目中無人,終要吃虧的!”
他轉向蘇星,冷笑道:“你果然邀來了幫手,好得很!好得很!”
蘇星河望了他一眼,又望向蕭月,露出惑神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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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月生露出微笑:“蘇輩。你安心下棋便是。若有人想搗亂。自有我收拾!”
“蕭掌門一些!”蘇星河點。露出感激神色。
蕭月生搖頭輕笑:“他這下三濫地功夫。得檯面值一!”
丁春秋再難抑制怒氣。怒喝一聲。跨前一步掌擊來:“你這小子。辱我太甚。吃我一掌!”
“自取其辱!”蕭月生冷笑著掌一翻腕。朝懷裡一拉。一推。掌風驀響宛如一聲龍吼傳出。
遠處正有一幫人過來。一些穿著農家衣衫地漢子抬著十幾個人。是用繩網抬著。身邊還跟著一群人。個個神采飛揚。傲氣沖天。
繩網中的十幾個人個個精神萎靡大病未愈。
其中一人卻是包不同,他縮在繩網中蜷著身子,抬頭打量四周。
忽然見到蕭月生的坐直,雙眼頓時大亮道:“大哥,二哥,四弟,這丁老怪要倒黴!”
“三弟,怎麼回事?”一個棗色紅袍,方面大耳的魁梧漢子問,他縮在繩網上,仍顯魁梧。
“那人是無量劍東宗的掌門蕭觀瀾,是個厲害的傢伙,丁春秋遇到他,準得吃虧!哈哈!”包不同快意大笑。
“看他年紀輕輕,怎麼敵得住丁老怪?!”旁邊一個黑衣小個子笑道,嘴上兩撇小鬍子,看著甚是兇惡。
包不同搖頭,哈哈笑道:“二哥,你這回走眼了,我在這個傢伙手上吃過虧,可是個厲害角色!”
“哦,我曾聽說過,好像舅太太那裡也吃了虧?”鄧百川眉頭一軒,淡淡問道。
他問得隱秘,王語嫣被擄之事不能傳於外人耳中,有損她清名,也顯慕容世家的無能。
包不同臉上帶著自嘲,哈哈笑道:“可不是,我是不成,曼陀山莊連李婆婆都親自出動了,還是沒能討得好,……咦,打起來啦,快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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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月生一掌推出,正是剛猛無儔的降龍十八掌。
包不同身邊眾弟子頓時鼓譟起來:“這個小子忒大膽,竟敢跟老仙伸手,準讓他死無葬身之地!”“好個愣小子,老仙法力廣大,一下便將他打死!”
包不同聽得他們叫囂,冷笑連連,鄧百川他們緊張的盯著遠處,暗自替蕭月生鼓勁兒。
“砰!”兩掌相交,宛如擊中敗革聲,聲音沉悶,聽得心中煩鬱。
段譽與蘇星河皆抬頭望了一眼,見丁春秋噔噔噔噔,一直退了四步,臉上漲紅,如蒙了一層紅布。
二人放下心,繼續下棋。
蕭月生負手而立,冷笑道:“丁春秋,你那化功**,還是留著自己用罷!”
丁春秋胸口起伏,調氣寧神,臉上神色變幻,瞪大眼睛盯著蕭月生,透著不解。
一向無往不利的化功**,竟然沒有用,對方內力堅凝無比,宛如老鼠啃鐵,根本沒法下手。
更厲害的是,他內力如巨浪怒濤,沛然莫可御之,自己若不是見機得早,馬上後退,這一掌便要吃個大虧。
他驚不定的望著蕭月生,心中思緒電轉,卻有幾分怯了,不敢隨意再動手。
蕭月生冷笑一聲,露出不屑神色,轉過頭去不理會他,抬頭看了看不遠處的一幫人
那幫人呆呆站著,剛才鼓譟的那些傢伙個個噤若寒蟬,一聲不發,像是變成了雕像。
“哈哈……,哈哈……,丁老怪,終於吃了敗仗罷?!”包不同哈哈大笑,極是歡喜。
丁春秋臉上的笑容一收,冷冷道:“姓包的小子,牙尖嘴利,若再廢話,老夫可不會客氣!”
“你怎麼個不客氣法?!”一聲清朗聲音傳來,轉出三個人來,當先一人,身穿淡黃衣衫,腰懸長劍,容貌俊美,氣度瀟灑,卻正是慕容復。
段譽轉頭,忽然眼睛發直,直勾勾看著一人,乃慕容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