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十六個人,眼神精芒四射,氣度森嚴,如一柄柄出鞘的寶劍,泛著徹骨的寒意。
很顯然,這十六個都是難得的高手,看其氣勢,不弱於自己王府的四大護衛量劍派委實不可小覷。
刀白鳳則拉過鍾靈與木婉清,細細打量,朝蕭月生看看,抿嘴微笑,搖了搖頭。
一行人往王府裡走的時候,刀白鳳伸手拉一把蕭月生,二人走在後頭,旁人見了,裝作不知。
刀白鳳斜睨他一眼聲哼道:“觀瀾,這兩個姑娘個個美貌,你都要招惹麼?”
蕭月生一怔,搖搖頭,笑而不答。
刀白鳳眉毛一挑,沉下臉來:“我生平最恨花心的男人,胡亂留情,惹女人傷心!”
蕭月生苦笑一聲:“散人,八字沒有一撇的事兒,莫要亂說靈兒她年紀還小,只當成小妹子。”
“我聽譽兒說你竟強搶了一個女人?!”刀白鳳修長眸子緊盯著他,澄澈如水。
“開玩笑罷了!”蕭月生苦笑,摸了摸鼻子,嘆道:“那姑娘貌若天仙,不輸於散人你已有了心上人,……我看段兄弟一縷情絲繫上了她為免他將來傷心,只好出此下策段兄弟死心。”
“油嘴滑舌!”刀白鳳抿嘴笑道,白他一眼有風情萬種之態,令蕭月生怔了怔,忙轉過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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刀白鳳睨他一眼,輕哼道:“你若是惹哪個姑娘傷心了,我定不饒你!”
說罷,腳下飄飄,加快腳步走上前頭。
眾人來到大廳中,蕭月生坐下便說了自己來意,想必段譽也接了請帖,不如結伴前往。
段正淳聽了,沒有說話,瞧了瞧刀白鳳,段譽也眼巴巴的瞧著刀白鳳,透著懇求神色。
蕭月生見狀,微微笑道:“王爺,散人,段兄弟一直悶在王府裡,終不是正途,趁著年輕,出去多長一些見識才是。”
刀白鳳沉吟片刻,點點頭:“有你在,我也放心,好罷,就讓譽兒跟你一起罷!”
段譽大喜過望,一蹦而起,摟著刀白鳳笑道:“多謝母親!”
刀白鳳忙拍他一巴掌:“都多大了,還像個孩子,讓觀瀾與兩位姑娘看著笑話!”
段譽收回手,笑道:“我是歡喜不禁,鍾靈妹子,木姑娘不會取笑的,是不是?”
鍾靈咯咯嬌笑:“段大哥,你性子直率,最好不過啦!”
刀白鳳寵愛的看他一眼,搖搖頭,這樣的性子在普通人身上,再好不過,可他身為小王爺,卻不適合了,也該出去見一見世面了。
想到此,她朝蕭月生瞥一眼,笑道:“譽兒,這一路上,你多聽觀瀾的,莫要任性行事!”
“娘,我曉得啦!”段譽無奈點頭。
蕭月生搖頭呵呵笑了起來,道:“散人,你可錯了,我跟段兄弟一起,只是結個伴,哪有誰聽誰的,……況且段兄弟博淵多識,我卻是大大不如了!”
刀白鳳一擺手,嬌嗔道:“好啦,你就甭給譽兒灌**湯啦,一路上多照顧著點兒!”
蕭月生苦笑,摸了摸鼻子,對這位冷豔逼人,性子潑辣的女子,他頗有無可奈何之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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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譽身後跟著三大護衛,一行二十餘人,頗有浩蕩之勢,一路疾行,朝河南而去。
無量劍眾弟子行路時,默然不語,神情專注,似乎正在想什麼即使停下來,也甚少講話,如一尊尊木偶,看得三大護衛凜然。
無量劍眾弟子一直沉浸在玄妙
之中,一顆心安詳寧靜,暖融融的,體內真氣流轉,,像是浸在溫水中,不想說話。
走了幾日一日正午時分,他們來到了河南的擂鼓山下。
經過一片竹林夾著的山澗,澗旁有一個涼亭,巨竹搭建,精緻清雅,惹得段譽嘖嘖讚歎。
經過山澗時,前面有兩個青年漢子攔著,一幅農民打扮,問他們何往山嶽上前,遞上請帖。
兩人看了請帖,一個漢子自懷裡掏出一個炮仗,打火點了,在空中響了“啪啪啪響”了三下。
隨即,二人在前帶路,引他們進去。
眾人緊跟他們身後,段譽力頗深,已經學會了輕功,跟在蕭月生身後並不吃力。
爬上了陡山道,又到了一座山谷皆松樹,清風吹來,松濤陣陣,意境不凡。
段譽之,眉飛色舞掌嘆道:“這位蘇前輩,必是一位雅人!”
蕭生笑著點頭:“段兄弟棋藝高明,來得正好卻是臭棋子一個,不敢賣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