演武殿前地校武場上,人頭湧湧,幾乎全幫地人都到了這裡,盛況空前。
清平幫的人們這才發覺,不知不覺間,清平幫已經由一個小幫,變成了如今,個個武功不俗,人數近有三四百人。
這樣的實力,足夠在臨安城內橫行無忌了。
但他們並沒有如此,而是被幫主交待,行事低調,不能張揚,如此行徑,他們大是疑惑。
現在,看到這麼多的高手,他們隱隱有些明白,定然是幫主所圖甚大,並非是甘於雌伏。
只是,幫主到底要做什麼,他們卻是不明白,心中好奇得緊,但想了半晌,沒有想出來,便不再多想。
踏入清平幫之中,很快,人們便會發覺,自己極喜歡練功,極是有趣,又有鼓勵,委實令人沉醉其中,難以自拔。
人們嗡嗡作響,江南雲沒有出現,幫中其餘管事的,也不理會眾人的喧鬧,任由他們胡亂說話。
忽然,人們蕭然一靜。校武場上鴉雀無聲。人們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後牆地月亮門上。
腳步聲緩緩響起,帶著莫名地韻律,人們只覺自己地心跳也隨著腳步聲一起,每一步踏出。心重重一跳,腳步一提,心也收縮。
終於,月亮門處,緩緩進來兩人,一個是月白羅衫,一塵不染,宛如天女下凡地江南雲。另一個,一身青衫。相貌平常,氣度沉肅而瀟灑的蕭月生。
見到二人,眾人紛紛見禮:“幫主,師祖!”
“大夥不必多禮,今天講家師過來,是想給大家一個機會,看看什麼是真正地高手。”江南雲擺擺手,笑盈盈的道。
她雖然笑靨如花,但幫眾卻絲毫不敢多看,委實她整人地手段毒辣。令人不寒而慄。
看到她如此微笑。眾人心神微微盪漾,卻又心中寒意遍體。這般滋味,委實不是人們能夠享受得了。
蕭月生看他們乖乖的模樣。不由搖頭,這個江南雲,手段定是極狠,否則,這些個個心高氣傲的年輕人,可不會如此乖巧。
“大夥兒的武功,在平常人看來,應該不差,你們自己也會覺得,自己武功不俗罷?”蕭月生微微一笑,悠悠說道。
他聲調不高,悠悠緩緩,但卻清晰無比的傳入每一個耳朵中,彷彿在他們身邊說話。
眾人默然不語,心中暗道,蕭師祖果然洞穿人心,將自己的想法看透了。
他們平常看地絕學,修習絕學,都是天下罕有,而像武林各派的絕學,在他們眼中,並不稀罕,如少林地七十二絕技,武當的太極拳,太極劍,俱在演武殿中擺放,他們可以參考。
這般奇功絕學,激發了他們強烈的興趣,練武的熱情極高,又有江南雲這個名師指點,進境飛快,遠非尋常的武林高手可比,便是名門大派的弟子們,與他們相比,也是相差甚遠。
如此一來,定是令他們心高氣傲,不將別人放在眼中。
只是,他們身邊一直有對手,所以才不至於因為驕傲而停止不前,反而為了驕傲,更加奮發。
蕭月生沉聲哼道:“可武功是死的,練功的人是活的,施展武功的人,也是活地!”
他地臉色沉了下來,目光溫潤,淡淡掃了眾人一眼。
眾人只覺這一眼,專門是望向自己,目光之中,透出威嚴,責備,還有鼓勵。
蕭月生淡淡而道:“為了讓大夥心服口服,我今天,只以一套羅漢拳,應戰大夥兒!”
“是!”眾人鬨然答應下來。
“這樣罷,你們先一個人一個人,若是一個人不敵,可以兩個人,兩個不敵,可以三個。”蕭月生微微笑道,提起衣襟,束在腰間,乾淨利落。
眾人聽明白了他的話,紛紛氣憤,卻又覺得理所當然,他們自然不可能一對一地贏了他,但若是數個人,還贏不了他,可是眾人的恥辱了!
蕭月生來到校武場中心,微微一站,氣定神閒,目光溫潤地望著眾人,伸出手來,示意請出來。
先是兩個人走了出來,站到蕭月生跟前,抱拳行禮。這兩個人俱是年輕,身份是香主,在幫中也算是位於高手之列,只是上面還有很多,他們是最低階的高手。
二人上前,緩緩運功,雙掌抬起,立在胸前,沉聲道:“蕭師祖,請指教!”
說罷,身形一閃,欺身上前,雙掌飄飄,上來便是精妙的招式,漫天掌影籠罩住他。
蕭月生微微一笑,左拳挎腰,右拳搗出,乃是正宗無比的黑虎掏心,呼的一聲,氣勢雄渾。
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