皆是直刺,又快又狠。
十幾柄劍方向各異,刺向蕭月生不同部分,有的心口,有的眉頭,有的雙肩,有的小腹,還有的刺向虛空。
蕭月生三尺之內皆被劍光封鎖。縱使身子移動,也避不開這些無所不在的劍尖。
他沒耐心與這些人糾纏,袖子一拂,一股龐大力量湧出,如河水決堤,洶湧而出。
幾柄劍到卷而回,身子飛出。蕭月生趁勢衝出,緊跟在他們身後,袖子翻飛,拂動不已。
但見一具具身體被高高拋起,在空中滑行一丈遠,砰一聲落在地上。如群石墜地,砰砰聲連綿不絕。
眨眼的功夫,緊密的一圈人出現一條通道,一丈來寬,直通外面,生生被蕭月生打通,如在山洞開挖隆道一般。
他還不罷休,身子一折,再次返回,衝到了人群中,袖子翻飛,袈裟伏魔功施展,每次一拂,皆有數人被拋飛,如破布娃娃一樣,直挺挺的,毫無反抗之力。
聲長嘯聲響起,蕭月生卻不理會,仍在人群中衝撞,若是能來更多的人,反而更好。
他一邊拂著袖子,一邊嘆息。若不是為了掩遮身份,打這些人何必這般費事,一聲長嘯,直接把他們震昏了。
但此事事關重大,容不得一點兒馬虎,皇字的人絕不是什麼膿包。反而個個精英,但凡有一點兒線索,他們也能找出自己來。
旦找著自己,那自己可就永無安寧之日了。
會兒功夫,這群人都倒在地上,昏迷過去,醒來後,他們會發覺。再也拿不動刀劍了,成了廢人。
他剛解決這群人,又一群人衝出來。身裝黑衫,勁裝,與夜色融為一體,若非移動,很難發覺。
他們手持長刀,來到近前,一句話不說,直接揮刀斬來,刀光如匹練。耀眼生輝。
他們個個眼神陰冷,被看一眼。如被毒蛇盯上,蕭月生搖搖頭,這些人也是經過殘酷練出來的死士。
他們武功高明,又悍不畏死。往往施展同歸於盡的招式,對他們而言。活著還不如死去。
蕭月生身形一晃,從刀光中閃過。一下來到他們身後,袖子一拂。再次施展袈裟伏魔功,擊飛四人。
他們四人如被巨木擂中,一下子飛至刀光中,“嘶”如皮球撒氣聲,血光四濺,四人皆被斬斷了喉嚨,倒在地上抽搐。
誤殺了同伴,持刀的四個人卻面不改色,扭身一躍,躍上半空,自上而下撲向蕭月生,刀光如練,如劃出一道彩虹。
他們渾身帶著血腥小“眼神陰冷。極是懾人,刀米映亮了他們的臉,更加陰心”六蕭月生殺人多了,根本不在意,袖子一拂,一道勁風裡面而去,洶湧的內力如狂風捲殘雲。
他們四個人再次飛起來,長刀脫手飛出,沒有了影子,他們身子斜向後飛,在空中劃過一道曲線,漫天灑出鮮血。
他們在空中噴出血箭,隨著身子飛出,血花拖出很遠,在空中揮灑。幾乎所有人都沾了幾滴。
“你們讓開,我不想大開殺戒!”蕭月生吐出一的話,腔調古怪,似乎不似中原人。
說罷,身子倏的一晃,身子如一縷清風,掠過他們,身形經過處,人影翻飛,一具具身子被拋起來,如浪花捲動。
這些人悍不畏死,拼命衝上來,卻無法阻住蕭月生的腳步,他左一拂。右一拂,兩袖翻飛,內力源源不絕湧出,一袖下去,必有數人被拋起來,遠遠落在地上,昏迷過去。
很快,蕭月生穿過他們身體布成的牆壁,落到了更裡面的一層。
卻沒有了阻礙。
那些人便是防守這一層,只是聽到鐵甲護衛長嘯,跑出去支援。
蕭月生一拂衣衫,整理一下,沒有沾染上什麼,方才滿意點點頭,飄飄朝裡面而去。
再深入一層,算是真正的高手了,蕭月生此時心情興奮,彷彿一件極熱鬧的事兒。
網才那些地方,乃是宮女太監與侍衛的住處,此時,他靠近了嬪妃與皇子皇孫的範圍。
堵高牆將其隔開,妾成了宮中之宮,牆四周站著一個個侍衛,個個身著白衫,在燈籠下極為顯眼。
白綢緞閃閃發光,他們看上去個個精神抖擻,昂揚向上,五步一人。如樹樁子站在那裡,微闔雙眼,似是調息。
外面動靜甚大,慘叫聲,長嘯聲,這裡卻風平浪靜,他們一動不動。靜如老僧。
蕭月生飄然落地,靜靜看著他們,他元神感應,發覺這些白綢高手約有近百人,將整個內宮圍住。